第二次。”

温雨馨说这些话的时候，心里微微叹了一口气，“我不知道谁能劝的动他。”

这些话温雨馨谁都没有说过，对着弗兰克说还是第一次。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跟弗兰克说，也许是从弗兰克的身上看到了他是真心关心虎鲨的吧。“辛苦你了。”

弗兰克长长的叹了口气：“一直陪在他的身边，这种滋味，不会好受。”

温雨馨没说话。其实之于她来说，虎鲨算是……救赎她的一个人。她在最孤独最绝望的时候，被虎鲨掳去，她以为自己会受到跟其他女人一样的待遇，被虎鲨睡了以后，再给他手下的那些人。可是很奇怪的……虎鲨并没有这么做，他把她一直留在自己的身边，甚至还给了她跟其他女人不一样的宠爱。弗兰克跟米兰达与其总说，温雨馨对于虎鲨来说是特别的。不如说是他们两人互相救赎。他们的心里一样的孤独，绝望，所以才会像现在这样剪不断理还乱的绑在一起。在遇到虎鲨之前，温雨馨的整个世界都是灰暗的，遇到他之后更加灰暗，可他却慢慢牵引着她，从无尽的黑暗，走向了光明。他在外人的眼中或许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坏蛋，大魔头，甚至是恶魔……可对于温雨馨来说，他其实……才是救赎了她的那个人。直到现在温雨馨才想明白，自己当初为什么要那么不顾一切的去救虎鲨，甚至还为了救虎鲨算计温雅呢？因为这个世界上，除了虎鲨，她再也找不到跟她相似的人了。如果虎鲨没了，她会害怕，从此以后，也不会再有人拉着她的手，强硬的把她留在身边。她恨他的专横霸道，可同时又爱他给她的温暖。身后那抹熟悉的气息将她笼罩的时候，温雨馨感觉自己的肩膀上多了一只坚定有力的手，同时还响起他那低沉的嗓音：“你对她说什么了？”

他的声音中，带着让温雨馨心软的紧张。温雨馨的眼眶泛红，脸色苍白没有血色。所以虎鲨在看到的第一眼，条件反射便觉得是弗兰克对温雨馨说了什么。弗兰克看着虎鲨那冰冷的双眸，微微愣了一下，才苦涩的笑了起来：“这么多年，你对我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句。”

“不管你父亲的事。”

温雨馨急忙抬手擦了擦眼泪，然后从坐垫上站起来，她的个子不高，站在虎鲨的面前稍显娇小：“是我自己的原因。”

“你怎么了？”

虎鲨仍旧皱着眉，也不顾弗兰克是不是在场，直接便捏着温雨馨的下巴，将她的脸抬起来，一双眼眸细细打量着她脸上的神色。“我没什么。”

温雨馨将自己的下巴从他的手中挣脱，脸蛋上染上了淡淡的红色。她怎么会告诉虎鲨，她是因为想到了这么长时间以来他们之间的相处时光，才会感动的哭呢。那就真的没脸见人了。“跟我来。”

虎鲨狠狠瞪了弗兰克一眼，而后旁若无人的拉着温雨馨的手便往外面走。温雨馨挣脱不开他的手，只得跟着去了。去了外面的院子，阳光正好，不晒也不凉，倒是挺适合散步的。“你们刚才说什么了？”

虎鲨还在想刚才的事。“那你先告诉我你跟母亲谈的怎么样了？”

温雨馨扬起了嘴角，难得的开起了玩笑。许是她终于想通了，自己跟虎鲨是同样的人吧。虎鲨不让她离开的原因，也只是因为……她要是也走了，那么他就真的只剩一个人了。所以现在温雨馨对虎鲨的害怕，倒是没那么明显了。而虎鲨听见温雨馨的这句话，则是挑了挑眉：“哟，胆子长肥了？”

“快说啊。”

温雨馨的手在他的掌心握成了一个拳。“不说。”

虎鲨轻哼了一声，似是在赌气温雨馨不回答他的问题一般。可温雨馨却只是笑笑，也不恼：“你不说我也知道，肯定是同意了。”

“啧。”

虎鲨包住她小小的拳头，斜乜了她一眼，“如果我说没有呢。”

“不可能。”

温雨馨也不知道哪来的自信，“你妈妈很爱你，所以只要是你的要求，她肯定都会同意。”

虎鲨难得被她堵得说不出话来。看着虎鲨脸上的表情，温雨馨的心情顿时变得很好。她挣脱开虎鲨的手，朝前跑去，一路留下银铃般的笑声，听得虎鲨愣了愣，望见她越跑越远后，他才拔腿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