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说这样的话。酒酒记得上次说的时候，她还笑他，因为先之前，黑罂粟也说自己是卧底，不过从孙世衍的脸色来看，应该不像是开玩笑。“你不是业务员吗？”

酒酒沉着脸问，这个人就没有一个大实话，一直以来都骗她。孙世衍一脸凝重：“是的，那只是掩人耳目，我真正的身份是警察。因为在追踪一桩火凤案，所以就盯上了你。刚开始的时候，我的确是带着目的来接近你的，可是日子久了，我发现我再也不能离开你，我爱上了你。”

酒酒完全不相信：“什么乱七八糟的？本姑娘从小学到大学，就连架都没打过，完全是一个三好宝宝，你别在我身上泼脏水啊。”

杀人啊，那是要坐牢枪毙的，不是什么黑锅她都可以背，这个孙世衍简直就是害死人嘛！孙世衍血红的眼变得明亮起来，略略带着仇恨：“我说的火凤，是一个女人，她是国际上的女杀手，背心上有一只腾飞的凤凰……”鞠酒酒整个人就像石化了一样，她的背心就有一只凤凰，而且是关智告诉她的，为什么孙世衍也知道？“你偷看我……”酒酒从牙齿缝里蹦出几个字，原本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冒着熊熊的怒火。孙世衍有些慌了：“没有，我没有要偷看你的意思，只是有人查到你的背后有这么一只凤凰，所以我就去接近你，查探真实的情况。”

鞠酒酒扔掉包包，双手一下揪住了孙世衍的脖领，咬牙切齿地吼：“谁！到底是谁？奶奶个腿，居然敢看本姑娘的身子！你快说清楚，我要宰了他！”

孙世衍被酒酒吓了一跳，他松开酒酒的肩膀，改成抓住她的手，他堂堂一个大男人，居然被酒酒揪得都要断气了。酒酒平时就不去公共浴室，买的衣服也从来都是走保守风，就算要露事业线，那也只是一线，完全玩不到里面的春光，怎么可能让人看到自己的背？“想好了吗？到底是谁？”

鞠酒酒的音量拔高，引得周围三三两两的人围看。孙世衍感觉自己狼狈到了极点，如果他再把舌头伸出来，完全是被扯着的一条狗的模样。“这件事情我以后再给你解释好吗？我们先离开这里。”

酒酒不依不饶：“不行！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你现在就告诉我……”孙世衍都要哭了，他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的酒酒，以前知道她为了某件事情，如果认定了就会坚持到底，没想到她是这样的不依不饶。“好好……我告诉你……能不能先离开这里呀？”

他都带着哭腔了。酒酒扯着孙世衍的领带，然后在前面气鼓鼓的走着。孙世衍面色痛苦地跟着，他弓着身子，更像是酒酒牵着的一条狗狗，不过没办法，现在酒酒在气头上，说什么都要解释清楚。走到了一处街心花园，周围没有什么人，酒酒一下子放开她，抱着双手，明明她的身高比孙氏烟矮了半个头。不过她的气势凌人，完全一副秋后算账的架势。孙世衍弓着身子咳嗽了几下，紫红的脸稍稍恢复一点正常，他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这才开口。“其实泄露你背后凤凰的，是你自己。”

酒酒想也不想地否定：“不可能，本姑娘从来不裸奔。”

孙世衍满头黑线：“你还记得吗？有一次去买衣服，去了更衣室……”靠！酒酒忍不住就要爆粗口，然后抬起一脚就踹在孙世衍的膝盖上：“你们这些警察，到底有多变态呀，居然偷窥我换衣服，而且是在公共场所……”孙世衍灵巧地躲开了，他摇着双手连连退后：“酒酒你听我解释，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们大家也都不想的，可是为了案情的需要，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呀，我们经历了半年的排除，才发现了，拥有火凤的人就是你呀……”酒酒才不管那么多，她揣着包包朝孙世衍打去，一边打一边就跟机关枪似的骂：“你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半死不活浪费人民币！”

“你们这些警察打着为人民服务的旗号，实际上是，人渣中的极品，禽兽中的禽兽！”

“你们左脸欠抽，右脸欠踹，驴见驴踢，猪见猪踩，天生就是属黄瓜的欠拍，后天就是属核桃的欠捶，终身属烂摩托的欠踹，找个媳妇属螺丝的欠拧……”“酒酒……酒酒……你别这样……啊，别打头啊……”孙世衍嚎啕大闹着逃跑了，原本找酒酒来是说和的，没想到最后还莫名其妙的挨了一顿打骂。“我们已经找到火凤了！”

孙世衍跳上了一个花台，连忙解释。酒酒双手叉腰，她也去满脸通红，双目喷火：“找到这件事就完了吗？本姑娘的清白谁来负责？”

孙世衍连忙澄清：“那个录像带我看过了，其实并没有看到什么，只是看到你的背影而已。”

酒酒双目赤红：“你们这些禽兽，光看到背，那你还想看到什么？我挖了你的眼睛。”

孙世衍抓住她打过来的手，满脸都是担心：“我今天就是来提醒你的，那个火凤就在你的身边，她是国际上著名的杀手，你有危险，你不能和他们待在一起。”

酒酒嗤笑：“胡说八道，我的身边怎么可能有杀手呢？”

孙世衍眼里都是哀伤，什么时候起，酒酒根本就不听他的任何解释了：“真的你要相信我，你还不了解我吗？我从来不喜欢骗你。”

酒酒愤然地抽出自己的手，拿过纸巾，一边擦着手指，一边从鼻腔里哼出气人的话：“你骗我还少吗？快说，谁是火凤？你要不说清楚，我打掉你的牙。”

“黑罂粟！”

孙世衍生怕酒酒没有听清楚，着急接上：“你的身边是不是有一个叫黑罂粟的女人？她就是国际上著名的杀手，你和她在一起你会有危险的。而且你们的背上同时都有凤凰，说明她有别的目的，说不定她是要让你替她顶罪，你不要相信她。”

哗啦！鞠酒酒感觉就像有一盘好大的冷水，直接从头浇到脚，就连骨缝里都是凉丝丝的。本来因为愤怒而通红的小脸，也瞬间慢慢褪去血色，变得像雪一般的白。那个神出鬼没，身手比男人还强悍的皮装女人，自己不是没有怀疑过黑罂粟不是普通人，就算她是智障宝宝的妹妹，也没必要强悍到如此的地步。而且她还有那么多身份，什么卧底，什么法医……现在看来，孙世衍的话也不无道理，她是女杀手！想到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女人在身边晃悠，酒酒就感觉很恐怖，而且在这之前，自己完全信任黑罂粟，没想到她也是骗人的！为什么都要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