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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 揪一只老鼠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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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高的天花板上嵌着繁星,窗外足以看见越过富士山升起的日出,这个房间足以眺望大半个日本,但却布置得极其简洁,一张床,上面躺着一个男人。  男人的梦里是多到数不清的金色蝴蝶,它们环绕、簇拥着带他在天空中翱翔,他能俯瞰一切,像是去到世界的每一个角落。他隐约看到了自己的老家,转瞬又看到了他去洛杉矶打第一份工的酒吧,没过一会儿竟然看到了自己,不过是十几岁青涩的少年,还没留上一眼看去就老十岁的小胡子......  “呼!”

胡蜂猛地从床上坐起,日光正好,撒在他肩膀上。  他急促地呼吸,抬起双手摸自己身上有没有致命的伤势,良久后才发现脑袋传来的疼痛远比肉体带来的更重,不知道是什么造成的后遗症像重重地锤子一下一下击打着他的大脑。他最后的记忆就是酒德麻衣悬浮在言灵审判的领域之中,冰蓝深邃的海水下如同绝境。  胡蜂掀开被子下床,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换了一套干净的了,一些被尸守擦伤的地方也在血统的自愈下恢复,只有大脑的阵痛才说明海下的九死一生是真实存在的。  他突然意识到昏迷前听到了夏羡的声音,也许这才是他能回到这个房间的最主要原因。想通了这一点他才松了口气,既然夏羡出现了,那应该所有事情都顺利解决了,他对那家伙很有信心。这不是什么人与人之间的信任,或者对团队老大的相信,而是单纯明白如果一个人形龙王都解决不了的事情那就没人能解决了。  他推开门走了出去,偌大的客厅中央是一个长条餐桌,桌旁正有两个人面对面坐着吃早饭。  “哟,醒了。”

章月穿着一身休闲的运动装,今天他的妆容是硬朗的少年风,因为能力的缘故,他每一天都会给自己化妆,给人千变万化的感觉。  他叼着块全麦面包,指了指桌面:“快来吃点,我买多了。”

胡蜂揉了揉太阳穴,阵痛依然没有消失,好像有什么不得了的创伤无法缓解。他走到桌前,犹豫了一下还是坐在了任然的旁边,她正喝着一杯橙汁,见胡蜂过来后也给他倒了一杯,推到他面前。  “夏羡呢?”

胡蜂喝了一口。  “老大,你真是世界好员工啊。”

章月吞下面包,“你从死里逃生,醒过来第一件事是问老板去哪儿了?虽然夏老大不喜欢我们叫他老板,但你这样子明显就是最忠实的猎犬,干脆叫主人好了......”  胡蜂拿起一个香梨塞进他的嘴巴,转而看向任然。  章月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还是只能问靠谱一点的任然。  “一夜都没回来。”

任然说,“当时你的信号源传出来,他就亲自下海去捞你了,但当章月在岸上接到你们的时候小夏并不在,他跟我说有事儿要单独去做。”

胡蜂缓缓点头,像是想起了什么,看向章月:“你当时只接到我一个人?”

章月狡黠一笑,咬了一口梨,汁水四溅,“那当然不是。任然,我说什么来着,他肯定会问那个女人的事情,你偏不信......”  胡蜂的眼神投来,像一把刀一样直接逼在章月的脖颈处。  “好了好了,不跟你贫了,”章月举手投降,“你如果说的是那个长得很好看的女人的话,当时情形是这样的。我在任然给出的坐标接到你们俩,你和那个女人都躺在盐碱滩上不省人事,但很明显她的伤比你重多了,从胸口到肚脐那儿有一道伤口,看上去一直在愈合和撕裂之间转换,估计是那个上杉家主造成的吧?”

“嗯。”

胡蜂点头,“那是个强得可怕的女孩,你们没有亲眼所见,一头巨大的龙类尸守被她直接击杀,我很难想象人类可以掌握那样的力量,几乎不在人的范畴里了,说她是人形龙类也不为过......”  “咳咳,夏老大才是人形龙类。”

章月说,“总之,你和那个女人的状态都不好,你虽然身上没什么伤,但却表现得比她痛苦多了,所以我怎么敢耽误?但就在我准备把你俩都搬上车的时候,那女人醒了。”

胡蜂眉头一挑:“她没攻击你吧?”

“哪能呢。”

章月摆了摆手,“但她的确很警惕,如果不是我表明身份说我和你是同伴,她手上的匕首就要给我见点血了。不过老实说,那个时候她还真不一定打得过我。我见她行动不便,伤势又那么重,就说让她跟我们一起走,但她一句话也没说,一瘸一拐地离开了。我这辈子见过的女人也不少,但像这样有个性的还是头一次见。如果下次让我遇见了我一定得找她讨个说法——谢谢总要说一句吧?”

胡蜂摇了摇脑袋,疼痛感比起刚醒的时候好了一些。  任然注意到了这一点,面色微变:“你该不会是超负荷用言灵了?”

胡蜂看了她一眼,心里有些打鼓,他没想到自己还能活着回来,现在他看任然的时候总会想起自己在海底录的遗言录音,虽然它现在应该“安全”地躺在蛇岐八家的须弥座程序系统的后台里,但保不齐多久就被她听见......  他移开目光,“那种环境下,其实我的言灵还真没什么用处...”  任然感觉他奇奇怪怪的,但又说不上为什么,她起身走开,回来的时候手上拿了一个白瓶子,从里面倒出四颗红白胶囊,“吃了。”

“不用吧?”

胡蜂愣了一下,“我真的还好。”

“吃。”

任然的语气很坚决。  胡蜂只能老实照做。吃完药的他突然摸了摸两根锁骨中间,原本的贤者之石已经不复存在,只不过留下的穿透痕迹也愈合成了一道伤疤。  章月和任然都看到了他的动作,也下意识地低头看向自己的那个地方,与胡蜂之前引爆的贤者之石大小一样。这都是夏羡在一年前赠与他们的,团队里每人一块,只不过他们都不知道有什么作用。  “这是力量。”

胡蜂指了指两人还没破碎掉的贤者之石,“如果没有它,我不可能在八千多米的深海下完成任务。”

他永远记得那股掌握着力量权柄的感觉,仿佛自己真是一个君王,目光所及都是自己的封土,无人能够忤逆自己的威严。  “但我希望你们永远都用不上它,”胡蜂最后喝光橙汁,没有吃桌上的其他早餐便离桌了,还没彻底恢复的精神让他实在吃不下东西,“夏羡如果来消息了叫我,我再去睡一会儿。”

这时,一个声音从落地窗边传来:“可能没有多少睡眠时间剩给你了。”

三人同时心中一凛,转过头看去。  夏羡站在窗前,靠在墙壁上,左手插兜,嘴里还啃着另一只手里的汉堡,眉宇间好像有些疲惫,但身上的衣服干净明亮,只有任然才看出来他已经换了一套了,这和他当时出去穿的不一样。  “任务完成得不错,辛苦了。”

夏羡笑了笑,走到胡蜂的身前,把吃了一半的汉堡塞进他的手里,“早饭还是要吃的,接下来的事情一件比一件麻烦,可不能饿着自己。”

看着夏羡吃剩的汉堡,胡蜂眼角微抽,这算什么?犒劳吗?赐你吃我剩下的汉堡?  胡蜂三人都心照不宣地没有询问夏羡“昨晚去哪儿了”、“现在的情况如何”这样的问题,一年多来的合作已经让他们知道这个算是老板的龙王做事风格,你说他随性吧但他会要求任然对每一次行动都分析到每个细节,你说他严谨吧却又从不给他们讲安排,你说他稳如老狗吧他又从来都是最后才出手——到目前为止也就一两次。  所以胡蜂他们这次也不打算问,如果他只是去私下见了个姑娘呢?春宵一夜值千金嘛,谁问不就是太不识趣了?  “看看新闻。”

夏羡对任然说。  任然点头,抓起遥控器打开足足布满整个墙壁的电视。屏幕上正播放着记者在海滩拍下的情况,海岸警备队正在海滩上清理垃圾,工程铲车把混凝土碎片和死鱼一起铲起来,倾倒在载重卡车上,被完全炸毁的渔港边拉着黄色的警戒带,自卫队军官正在询问目击者。记者问到场的内阁官房长官网上所谓的“异形入侵”是否属实,对方只是回答“暂时无可奉告”便匆匆离去。  “老大,那是不是你?”

章月眼睛很尖,在某个循环播放的现场录像里发现了角落里的身影。  夏羡瞥了一眼,“是。”

胡蜂皱了皱眉:“你为什么会被拍到?你不该出现在那里的,海底的那些尸守就算跑出来把日本毁掉也跟我们无关,该担心无法剿灭它们的是蛇岐八家的人,你怎么还充当起清道夫了?”

很明显视频的角落是夏羡在大杀特杀,那些人鱼全被他单手覆灭,虽然对普通人来说可能很难认出这个身影在做什么,但对混血种来说太熟悉不过了。  “最重要的是,你忘了我们现在还在被通缉?”

胡蜂沉声道,“你知道为了屏蔽掉诺玛满世界的追踪任然每天要做多少工作吗?还有章月给我们做的易容,你真当能骗过所有人的易容很轻易办到吗?就算你要出去释放一下杀戮的欲望,能不能进行一些伪装再去?你这样暴露在新闻上,带来的麻烦全是我们帮你解决!你说得对,留给我睡眠的时间不多了,岂止是不多,应该说是没有了吧,毕竟我们接下来又要开始逃亡了!”

他说完自己都愣了一下,夏羡三人盯着他,眼神都很奇怪,因为他平时从不这样暴躁,更别说这么一股脑地数落起夏羡来。  “对不起,”胡蜂捏了捏眉心,“我...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

夏羡却并不在意他的指责,抿了抿嘴,突然说:“过来。”

胡蜂一愣,但身体却已经不自主地走了过去,又鬼使神差地蹲了下去,将头颅伸到了夏羡伸出的手掌下。  气氛有些奇怪的微妙,夏羡将手放在胡蜂的头上就像在安抚一只宠物,如果说是胡蜂的话他还真和少言的猎狗很像。  “不用担心。”

夏羡收回了手,“你的体内在进行良性变化。”

“良性变化?”

胡蜂愣住,怔怔地起身,“那是什么?”

夏羡微微一笑,却不打算在这上面多说什么。  他给予了自己认可的每一个团队成员“馈赠”,如果说在他还没彻底意识到自己的血液有什么变化前,这就是他做出的实验,结果都很符合他的猜想。  如胡蜂他们锁骨处的贤者之石,里面封存着夏羡在从自己身体里取出时带出的血液,那是他的心口精血,一滴堪比周身其他部位的百滴,这样纯度的龙血足以给混血种带来质的飞跃,但按照常理,飞跃过后便是无穷的深渊,接受龙血粗暴的沐浴后将彻底成为死侍。  再如他赠与季小花的那一把刀,当然并不是单纯的一柄炼金刀剑。包括取刀却没检查过的樱井小暮都没发现,刀柄上的花瓣是以血刻印而成的,当季小花握住的那一瞬间他便在汲取来自龙血的力量,那也是夏羡的心意。  至于为什么要做这些,与其说夏羡真的把这些人当作朋友,倒不如说他想先提前见识一下幕后的那人——或者说可能是龙,到底想利用自己的血液做到什么程度。  “昨天从日本海沟跑出来的残余,被美国海军第七舰队的战斧导弹收尾灭掉了。”

任然翻看着新闻,同时手指在电脑键盘上飞舞,“但美国政府否认这是他们所为。刚才我查了一下,导弹的火控系统的确有被人破解的痕迹。”

她看向夏羡,得出结论:“有人在给蛇岐八家擦屁股,但再多一些的信息就查不到了。”

“不用管,我知道是谁。”

夏羡冷笑一声,“他们和蛇岐八家不是一伙的。”

他既然能在海下见到路鸣泽,自然就明白对方和他正进行着大差不差的事情,对方也有团队,而且他还顺手救了其中一个女人,他们不是第一次见了,那个叫酒德麻衣的女人还出现在了诺顿和康斯坦丁在卡塞尔学院苏醒的那一天。  “我们现在应该离开这里,你的悬赏一直是无价的,当你出现,整个世界的混血种都会朝日本涌来试图抓捕你。”

一直在一旁沉默着的胡蜂终于开口,他对刚才的那番话有些愧疚和后怕,毕竟对方可是龙王,自己怎么敢那样对他说话?  “世界各地的混血种会不会来我不清楚,但现在的日本对于我们来说正是最安全的地方。”

夏羡笑笑,“蛇岐八家那些家伙不会那么仔细看新闻录像上一闪而过的我,而且你没发现吗?我在源稚生的面前从不易容,他也完全没认出我就是悬赏榜上的top1。”

“那是你本身有些变化,”胡蜂说,“就算是楚子航再见到你也许也要愣神一下。”

“小夏是想说,蛇岐八家的心思根本不在什么屠龙上。”

任然拉了拉胡蜂的袖子,“你让他说完。”

胡蜂这时候特别想给自己一巴掌,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暴躁鲁莽得像初次执行任务的十几岁毛头小孩儿?  “放轻松,”夏羡拍了拍他的肩膀,“任然说的不错,你这次去到海沟也看到了那些东西吧?等会儿在车上我会把蛇岐八家的秘密给你说说,等到时候你就知道为什么他们根本不会认出我来,也许那所谓的秘党通缉令对他们来说就是摆设,这是日本混血种和秘党的关系使然。”

他笑了笑,朝门口走去,“而且你应当知道他们现在会忙些什么。”

胡蜂脸色一变:“是楚子航他们!”

“对咯,”夏羡扭过头,“极渊深处有什么?现在知道的人可不只有蛇岐八家、我们,以及藏在另一边捣乱的那个家伙,还有亲身执行完任务的恺撒三人组。”

他叹了口气:“他们知道的秘密太多了,蛇岐八家不会让他们轻易离开日本的。”

“我们要保护他们?”

章月哀嚎道,“如果说攀关系的话,我们可不可以偷偷把楚子航绑了离开这儿?他不死就可以了吧老大。”

“他们现在在哪儿?”

胡蜂眼神闪烁,明显是反应过来夏羡到底想要做什么了。  “东京,”夏羡说,“我一夜未归就是去找他们了。为了让忙了一夜的你们好好休息一下才没让你们立刻出动,我已经派季小花赶过去了。”

他的语气突然一变,凛冽的杀意如同实质,明明有晨间的阳光充满屋内,却犹如寒冬:  “蛇岐八家干了不该干的事情,我要把他们背后的那只老鼠揪出来。”

胡蜂打了个哆嗦,他已经很久没见到夏羡这个样子了,上一次还是他们从卡塞尔学院带走他的时候,当时这个人形龙王胸口还插着惊悚无比的贤者之石,血肉四绽,但却像一个凯旋的君王,扭头望向位于山上的卡塞尔学院,声音也像现在一样冷冽地说着“我会回来的”。  “那只老鼠想干嘛?”

胡蜂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他想复活神。”

夏羡说。  “神!”

胡蜂震撼地低声呢喃。  “好消息是彻底复活并且补完成为完全体还需要一些时间。”

夏羡又恢复了和煦的笑容。  “坏消息呢?”

“坏消息是,神已经在东京某处游荡了,也许现在就在我们脚下。”

胡蜂三人都说不出话,只觉口腔里充满苦涩。  我们是猎人不错,但狩猎的对象不是神啊!先不说能不能揽下这个活,真要面对面了谁去打?我们难道不是被一巴掌拍死的小兵?  “十分钟,收拾好后出发,定位我发在任然的电脑上了,你负责发给他们两人。放轻松我的朋友们,直面神的任务当然不可能交给你们,只不过我希望在这之前你们能让我省点力气,等我们干完这一票去度假怎么样?不用现在告诉我你们的度假地推荐,因为我们每一个都去!”

夏羡说完便推门而出,只留下三人在房间内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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