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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技惊四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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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王良瑜自信满满的口气,莫友乾有些摸不准了,又认真观察起王良瑜。  年纪不大不小,三十几岁的模样,这样的年纪,就算打娘胎里练,也绝不可能练成那么多功夫,而且从王良瑜的语气中可以看出,他不是单纯的一知半解,而是真的学成练透了的!  而大多数人,一辈子练一门功夫都练不透。  除非,是万中无一的绝世武道天才。  当然,也有可能是蠢材,夸大其词。  念及此,莫友乾看向王良瑜的眼神就变得不一样了,怀疑中透着几分期待。  “唐仁,你去试试他的身手!”

莫友乾转头看向身后,点了一位弟子。  “师父,我怕我出手打死这小子啊!”

一个暴发户打扮的猥琐中年人,操着口别扭的广普,语气嚣张,推推搡搡地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一个年轻人。  看着越众而出的唐仁,王良瑜终于意识到莫友乾到底是谁,心中却是平静如止水,乱入都乱习惯了。  “小子,你混哪里的啊?”

唐仁走上前,摘下镶着金边的墨镜,仰着头,一脸不屑地看着王良瑜。  王良瑜憋着笑,看着唐仁耍宝,摇着头问了一句:“阿香还好吗?”

一听这话,唐仁顿时变了脸色,急声问道:“你是什么人?你和阿香什么关系?”

“阿香在追我喽!”

王良瑜摆摆手,一脸随意。  唐仁听到这话,怒气勃然而发,正要动手,便被身边的年轻人伸手拦住。  “你…你骗人!”

王良瑜转头看着说话的年轻人,年轻人不是别人,正是秦风,呵呵笑着:“说说,我怎么就骗人了?”

“你先问‘阿香还好吗?’,后来又说‘阿香在追我喽!’,这两句话本身就是矛盾的。”

秦风有些结巴地说完一段话,眼神中全是看破真相后的冷静。  王良瑜闻言一怔,愣了会,不甘心地说道:“有没有可能,阿香在追我,我没搭理她,所以不知道她现在的情况?”

“不可能!”

秦风还模样回答,一旁的唐仁却是急眼了,跳着脚嚷嚷道,“阿香不可能追你的,也没有人能抵挡阿香的魅力!”

王良瑜撇撇嘴,看向秦风。  秦风耸耸肩,竟是一脸认同地点点头:“是的,没人能抵挡阿香的魅力!”

顿了顿,又补充道,“至少,你不行!”

“为什么?”

王良瑜更觉诧异,愈发好奇这位天才又看出什么。  “你好色!”

秦风平静地看着王良瑜,伸手指向茜茜,平静地说道,“从我进来,你偷看她超过五十次,三十次看脸,十五次看腰,还有五次看……”  王良瑜老脸微红,不等秦风说完,厉声打断,眼神危险:“年轻人,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说着,王良瑜转头看向茜茜,欲要辩解。  可惜,茜茜已经扭过身,没看王良瑜一眼。  王良瑜有些无语,又转过身,看向秦风,很想揍人。  唐仁有所察觉,伸手将秦风揽到身后,嘴上嚷嚷道:“正所谓,食色性也,这位姑娘长这么漂亮,难道还不让人看啊!”

说着,又看向刚才那群喊声最大的年轻人,“你们说,对不对啊!”

引着一众人纷纷叫好,然后又不好意思地躲进人群。  眼见目的达到,唐仁又看向秦风,摆出老舅架势,教训道:“好色怎么了,是男人都好色,你不好色?你不好色,有本事娶如花啊!”

顿了顿,又补充道,“抠鼻孔的如花!”

秦风一怔,脑中立刻有了画面感,顿时被吓得一激灵,连连摇头!  “你看!你看!你也不喜欢如花,你也好色嘛!”

唐仁充分发挥胡搅蛮缠的性子,三两句话,就将场面气氛冲的一干二净。  王良瑜一头怒火也不知不觉消了下来,耸耸肩,看着唐仁问道:“唐仁,咱俩还打不打了啊?”

“打!为什么不打!”

唐仁脱下身上的皮草,摘下脖子上的金项链,认真地做起拳击热身,正经中透着些许滑稽,惹得馆内众人都暗暗憋笑。  王良瑜表情古怪地看着唐仁,心中忍不住感叹:“不愧是拍喜剧的,一个动作,一句话,都能玩出笑点!”

好不容易,等到唐仁热身完,王良瑜正欲出手。  唐仁突然一抬手,嘴里喊道:“等等!”

随即,唐仁伸手一掏,拿出一把寻龙尺,嘴里嘀咕着说道:“待我测测风水,看看吉凶!”

片刻后,唐仁一拍大腿,惊呼道:“哎呀,不好,大凶之兆啊!”

说着,唐仁扭头看向王良瑜,拱手抱拳,“这位兄弟,你也看到了,今日大凶,有血光之灾,不宜比武啊!”

“不如,择日再战?”

王良瑜看着搞怪的唐仁,有些无语,又有些好笑,接口道:“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

顿了顿,又补充道,“放心,我会手下留情,不会让你见血的!”

“改天吧!改天吧!”

唐仁讪讪地说着,伸手拉住秦风就要走,嘴上不忘给自己找补,“我们今天还有要事,实在是不凑巧。”

莫友乾站在一旁,早就气炸肺了,眼见着唐仁就要离开,怒声骂道:“唐仁,你还敢胡闹!”

“师父,我打不过啊!”

唐仁有些无奈,凑到莫友乾身边,压低声音,一脸严肃地说道,“我自己倒是不在乎,最多被打的骨断筋折,可莫家拳的名声就毁了啊!”

一句话,说的莫友乾踌躇不已,事关门派荣辱,由不得他不慎重。  莫家武馆有不少弟子,但学到真功夫的人却是不多,唐仁算是莫友乾非常看好的亲传弟子,不然也不会让他上场了。  “你这都没交手,就知道他厉害了?”

莫友乾想了半天,发现一个问题。  “不用交手,我一眼就瞧出他是个高手!”

唐仁大言不惭,章口就莱,“况且,我算出来了,大凶啊!”

莫友乾翻了个白眼,他这弟子啥都好,就是贪财好色,外加一点点痴迷风水,并且深信不疑。  这时,茜茜轻声说道:“莫叔,还是我来吧!”

说着,扭头看向王良瑜,“我也学过点功夫,不如我俩切磋切磋,让莫叔点评点评?”

王良瑜不置可否。  莫友乾想了想,点头答应下来,还不忘告诫王良瑜,语带威胁:“切磋点到为止,不可趁机揩油啊!不然,别想活着走出唐人街!”

听到这话,茜茜脸色泛红,有些羞恼,看向王良瑜的眼神多了份凶狠,好似王良瑜真的就变成了揩油的猥琐男了!  王良瑜很委屈,我可什么都没做啊!  切磋的场地很快清理出来,就是武馆的训练场,很大。  “你要比什么?”

站在场上,换了一身练功夫的茜茜,更显英姿飒爽。  王良瑜耸耸肩,神色淡然:“随你!”

茜茜一听,蹙起眉头,想了想道:“你初学便是剑法,想必剑法高妙,不如我们就比剑吧!”

王良瑜闻言一脸古怪地看着茜茜,茜茜这是撞铁板上了,自己一身功夫里,最精通最擅长的可就是白猿剑法!  “开始!”

伴随着莫友乾一声令下,茜茜挽了个剑花,人随剑走,疾冲过来,撩动的剑尖泛起连绵剑影,宛如绽放的梅花。  “剑法挺花的!”

王良瑜点评了一句,手中长剑都未出鞘,裹着剑鞘一指,点在了茜茜的长剑之上。  茜茜一顿,看向王良瑜的眼神中尽是诧异,旋即又立刻变招。  王良瑜不慌不忙,不断接招。  茜茜刺出的每一剑,都被王良瑜一剑,点在剑尖之上。  从始至终,王良瑜的剑,都不曾出鞘。  莫友乾看着不服输的茜茜开始较劲,轻叹一声,喊停两人:“停手吧!”

随即看向王良瑜,郑重其事地拱拱手,“王先生剑法通玄,果然厉害!”

王良瑜颔首微笑,谦虚了几句。  另一边,茜茜愤愤不平地放下长剑,盯着王良瑜,怒声道:“我们再比,比拳脚!”

输不输对茜茜而言,其实并不重要,可王良瑜每一次都用剑鞘抵住自己的剑尖,伤害不大,侮辱性极强,这让茜茜如何受得了?  泥人还有三分火气,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莫友乾见状,正欲再劝,可看到茜茜严肃的眼神,顿时缩了回去。  莫友乾是看着茜茜长大的,深知这朵华人街之花的性格,表面上看着温婉娴静,可实际上,比谁都要强,比谁都骄傲。  王良瑜并不知道自己一番好意,又一次惹恼了茜茜,见她要比试拳脚,并不在意,点头应下,心中却是想着待会要多露几手,免得再让人说自己吹牛了!  很快,切磋再次开始。  茜茜的拳脚并不是花架子,显然是学过真功夫的,一身气劲勃发,一拳一脚张弛有度,力量十足。  只是,女人天生力弱,加之王良瑜身体素质太过强悍。  茜茜奋力打出的一拳,落在王良瑜身上,和挠痒痒差不多。  你来我往打了几招后,王良瑜心知肚明,一面收着力,免得伤着茜茜,一面换招,从原先的形意拳,改成了八卦掌。  其后,王良瑜不断变招,从八卦变太极,又从太极变三皇炮捶。  前前后后,王良瑜不知道换了数十种功夫,其中还包括莫家拳。  技惊四座!  在民国时代,王良瑜创办的武道盟武校,几乎招揽了华夏各派武学名家,武道阁里更是收藏不知多少武功秘籍。  王良瑜在津门时,为创造武道筑基功,曾经花费大量时间遍览所有武功秘籍。  以王良瑜真正的武道天赋,这些武功秘籍中的精义奥妙领悟起来并不容易,可那些武功外功招式,对身体素质强悍的王良瑜而言就太轻松了,练上几遍就能轻松记住。  甚至到后来,王良瑜扫一眼就能学会。  这不是因为王良瑜有多强的天赋,盖因学得招式太多,触类旁通。  旁人可不知道王良瑜的经历,看着王良瑜一个接一个施展出来的功夫,都看傻眼了。  场外所有人都看愣住了,莫友乾亦是目瞪口呆,眼神中饱含惊喜,还透着一丝疑惑:“这小子的莫家拳有点名堂,不知是跟谁学的?”

场上,茜茜的表情则有些复杂。  一方面惊叹于王良瑜的武道天赋,年纪轻轻就精通这么多功夫,堪称武道天才;另一方面羞恼于王良瑜的不知情面,把自己当成他显摆的背景板,着实可恨!  王良瑜并不知道,自己又双叒叕惹到了茜茜,演示完所学武功后,撒手将茜茜震开,然后抱拳一礼,客气道:“承让了!”

茜茜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胳膊,哼了一声,没给好脸色。  王良瑜全不在意,扭头看向莫友乾:“莫先生,你看我的身手如何?可否在贵武馆,谋一份差事?”

莫友乾刚想点头,转念又苦笑着摇摇头:“王先生莫要玩笑,以你的身手,我莫家拳馆这座小庙,可容不了你这座真佛啊!”

“我要求不高,有吃有喝,有个容身之所就成。”

王良瑜没准备在漫威世界做什么,安心修炼就好。  当然,如果有机会,王良瑜倒是很想从这个世界搬运些科技。  众所周知,漫威盛产黑科技,从方舟反应堆到超级士兵血清,哪一个都是黑的不能再黑的黑科技!  莫友乾闻言有些心动,有这样一个高手坐镇武馆,武馆必能名声大涨,到时候弟子多,挣的钱也多啊!  越想越期待,莫友乾正要点头答应,蓦然间看到茜茜,脑中灵光一闪,看向茜茜,说道:“茜丫头,要不你收了王先生吧!”

茜茜闻言一怔,这话听着有些别扭呢!  正待要拒绝,便听莫友乾继续说道:“金氏武馆是金兄一辈子的心血,就这么卖掉着实可惜了,若是王先生留在武馆,必能使武馆兴盛!”

缓了口气,又继续说道,“况且你如今孤身一人,回老家也没个照应,留在这里,好歹还有我们呢!”

茜茜蹙起眉头,有些迟疑。  “可是,金并?”

如果可以选择,茜茜自然其实,茜茜并不想走,一来她的学业还未完,二来她自小长在唐人街,也不舍地离开。  莫友乾挥挥手,一脸轻松:“事情都已经说开,你又不知道东西在哪,福生在道上可是有底片先生的名头,那金并多少还是要给点面子的。”

“当然,就算金并不给面子,我们唐人街也不是吃素的!”

“茜丫头,你就放宽心,没人能动的了你!”

茜茜心下备受感动,神色动容,激动地说道:“多谢莫叔!”

王良瑜在一旁听了半天,不由轻咳一声,问道:“两位,我到底该跟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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