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鞭子随后落下。百合子紧咬着唇，在白栩落下第三鞭子的时候终于没忍住痛叫出声，泪水簌簌落下……白栩踩在她身上，声音冷寒，“痛？”

“你让她痛一次，我就让你痛百次。”

他掐着她的下巴，眼中是森寒，“你要能熬过去，我就放过你，我们赌一把，如何？”

百合子紧咬红唇，终于还是不甘地道：“为什么！”

她真的想不明白，他和苏棠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他本该是身处黑暗的，就和自己一样。自己和他才是一类人。她真的不明白。这样的白栩，却要为了苏棠那个女人去改变。她真的不明白。白栩甩开她，眼中是不屑和轻蔑，更多的，是厌恶。在对方不甘心的怒吼下，白栩的声音依然那般无情，“你不配知道。”

说着，他便开始挥动起了手上的鞭子。一声声皮开肉绽的声音，伴随着女人的惨叫声，不绝于耳，凄厉又恐怖。最后她还是没能熬过去，在白栩挥出第九十九道鞭子的时候她就咽下了最后一口气。此刻的百合子，浑身是伤已经没有一块好肉，鲜血染红了地下的榻榻米，肉被打碎飞在空中落在地上变成肉泥，身上一半的骨头都露了出来……然而即使人死了，白栩依然毫不犹豫地挥出最后一道鞭子，这一次，落到了她的脸上，倒刺勾住，随后他轻轻一扯，脸皮就这样扯下来了。他扔掉手上的鞭子，拍了拍手，完成任务之后，没有任何留恋地转身离去。苏棠后半夜怎么都睡不着，她看着身边呼呼大睡的殷语柔，轻轻叹息一声，怕自己吵醒她，便起身穿好衣服悄悄走了出去。她也没走多远，只是坐在门外的走廊上看着头顶的圆月，脑海中却在想白栩现在在干什么。不过稍微一想苏棠就可以大概想象中那可怕的画面了。她一直都知道白栩心中的阴暗一面从未消散，她也知道如果他真正释放出来那会非常可怕。所以她老是不放心他一个人出去。她不是担心他会出现危险，是担心惹了他的人会太惨，太危险。这份疯狂如果不加以克制，那会变得非常可怕。她不希望阿栩变成那样。就在苏棠心事重重的时候，一双温热的手从后面抱住了她，“在想什么？”

苏棠听见了他的声音，侧头去看他，就见月色下的白栩对她笑地格外温柔，此刻的他，温暖又醉人，绝世的容颜可以让任何一个女人倾倒沦陷。苏棠猛地回抱住了他，“阿栩……”白栩微微一愣，随后就听见苏棠说，“我在想阿栩，我好想你。”

白栩笑了，回抱住了她，“我早就猜到了，糖糖最想的人一定是我……”两人抱了一会，皆没有开口。白栩看着双目紧闭的苏棠，见她什么都不问，什么都不说，他伸手勾着她美丽的长发，轻声说，“糖糖，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糖糖希望我的手能救人而不是杀人。”

苏棠身躯微微一颤。白栩继续说，“百合子那个女人说，我和她一样，都本该属于黑暗。”

“这个女人虽然低贱又讨厌，不过这一句话，倒是没有说错，但她对你我的认知却是大错特错。”

白栩看向苏棠，对她柔柔一笑。“从始至终，都不是你配不上我，而是我高攀了你。”

没有苏棠，白栩就永远只能是阴沟泥潭里的白栩。他只会堕落地越来越深，最后无法回头……“明明自己这般肮脏，却依然奢望自己能够独占那道美丽的光，野宫家的人很丑陋，我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