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怎么闹出来的？”
楚月华强行忍住笑意，故作惊讶地问道，“现在怎么说啊？二老爷回来了没有？”
“也不知道是怎么闹出来的，中午的时候，二太太就出门去了，回来就跟老太太这里哭来了，听杜妈妈说的呢！杜妈妈也没有子啊屋子里头，似乎里头就只有老太太和宋妈妈呢！”
楚旭华微微皱了眉头，有些不理解的样子：“二老爷平日里看起来那样正经，那样注意家风的人，怎么就出了这样的事情？现在叫人说起来，多难听啊！若说是大老爷，我只怕还觉得更有可能一些。”
听她的话，楚月华便笑了：“大老爷？他也得要敢才行啊！大太太那样的人，大老爷便是想要瞒住，也没有那个本事。”
想了想上一次李氏的气势，楚旭华不置可否。“不管怎么样，这样的事情你我就不要参与了。”
说完之后还自己嘀咕了一句，“怎么觉得最近家里头的事情这么多，一茬儿接着一茬儿的。”
楚月华当然不会说周谟汶这件事情会被抖出来都是自己的功劳。“这事儿找老太太能有什么用呢？老太太一把年纪了，说话都费劲，更何况，府里头两位老爷哪里就真的把老太太放在心上了。”
这话倒是说的真的，楚旭华点头道：“也是，这些人平日里无论做什么事情都不问过老太太，偏偏出了事情都要来这里哭闹一场，平白无故的让老太太多费心。”
姐妹两个人说了一会儿话，那边邓氏就出来了，哭哭啼啼的，看样子是没有从老太太那里得到什么想要的答案。晚膳的时候，看着姐妹两个的样子，老太太就笑了。放下饭碗喝茶的时候便道：“不要憋着了，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吧！在我跟前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楚旭华倒是脸红了，楚月华却嘻嘻地笑了：“就知道什么事儿都瞒不过老太太的法眼，但是我要是真的问了，你有得要说我没有个大姑娘的样子了。”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还不知道你的意思？不就是说二太太下午来我这里的事儿吗？”
瞥了她一眼老太太道：“横竖旭儿也是马上就要出阁的人了，月儿心眼儿一向多，我也不怕告诉你们，这里就你们和我，也无所谓了，其实来这里哭诉是为了你们二舅舅的事儿。”
说起自己的儿子，老太太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在外头又娶了一位，竟然不告诉我，也没有知会一个人，若不是今日你二舅母听到信儿，特意去看了一趟，还不相信呢！”
“果真是有了人了？”
楚旭华也皱了眉头，实在是平日里周谟汶给人的印象太过于刚直了，总是一副大家长的样子，任是谁哪里做得不对了，都会出来指点两句。他这样的人，竟然会瞒着发妻在外头有了外室。“谁说不是呢！就是我，这个做母亲的都没有想到，你二舅母就跑到我这里来哭诉了一场，让我出面将那个女人赶走。”
老太太又叹了一口气，“我现在算是看透了，这家里人啊！一个个的都不愿意安生地过日子，既然这样，我这个老太婆也懒得操心了。让他们自己闹去，回头将场子闹大了，他们自己收场就是了。我反正也是活不长了，眼看着就要入土的人了，何必要争这一点两点的。”
“老太太，你这说的什么话呢？你可是会长命百岁的人，怎么能说这样的丧气话。”
看她们姐妹两个，老太太又笑了：“是是是，有你们两个人，我都有些舍不得，没有想到到头来，我最舍不得还是你们，其实还有你大哥哥。他是在我跟前最长的，上回走还说回头给我带星子那边的特产回来呢！也不知道看不看得到。”
她说着话的时候，就看着那边的灯火，眼睛有些迷蒙，像是陷入了某种回忆似的。楚月华和楚旭华同时心里一跳，心里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来。“老太太！”
楚月华放下手里的茶盏，伸手推了推她的胳膊。回过神来，看到她们姐妹两个人的脸，老太太笑着道：“人老了，就容易想东想西的，你大哥哥好久都没有写信回来了，也不知道那边冷不冷。”
“你放心吧！今年过年的时候，大哥哥和大嫂子带着孩子们就回来了，两年任满应该会调任，说不定就调回京里了呢！”
楚旭华笑着道。这话听得老太太心里欢喜：“虽然我不喜欢你大舅母，一个女人家愣是跟个男人似的杀伐果断，太少了些柔情，也太刚强了，但是不得不说，她教孩子还是挺有一套的，你大哥哥从小就被她管的严，却也不是一味的严苛，所以一直以来性子都极好。大姐姐性子也好，教导儿子女儿都自有一套，这我还是认可的。”
提起老太太不喜欢李氏，楚月华心里还是有些好奇，可是，跟老太太说话的时候，就算是说到了李氏，老太太也像是有意来回避这一点似的。这边说着话，那边人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老太太，不好了，二老爷打了二太太了，二太太正闹着要回国公府呢！”
“什么？”
正屋里还有些小温馨的味道，被这突然出现的传话的丫头一打扰，瞬间就没有了方才的气氛。“这好端端的，又是在闹什么。”
“二老爷到晚上才回来，一回来二太太就开始闹起来了，让老爷说明白外头那位，然后就开始闹起来了，不知道说了什么，二老爷就打了二太太了，二太太这会儿要闹着回娘家呢！”
“这怎么还动手了呢？”
老太太皱紧了眉头，再怎么样也不应该动手打人才是，更何况是邓氏那个糊头糊脑的性子。“走，我们过去看看！”
楚旭华和楚月华连忙起身阻止，毕竟有外人在这里，楚旭华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