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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心脏炸裂(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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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儿,不要白费力气了。”

大厅里寂然无声,飞天鼠尖利的嗓音在大厅回荡,波波怒目圆睁,几次想要站出来指责飞天鼠无礼,都被狮王挥手制止了。

只要能够解除蓝咖和莎丽的痛苦,就是受点委屈又算什么呢?何况飞天鼠不归自己管制,它肯答应帮忙已经很不错了。狮王沉静地坐在飞天鼠对面,任由飞天鼠大放厥词。

“别看时间不长,我可是几乎跑遍了全世界。”

飞天鼠唾沫横飞,大肆渲染数月来的经历,“全世界的魔法师我都拜访过了,没有一个听说过玩偶心魔咒。依我看,玩偶心魔咒肯定是红魔女的独门绝咒……”

“短短数月,怎么可能跑遍全世界?”

波波不服气地说,“说不定只是随便找了几个魔法师……”三年来,波波不知派过多少人查访,走过的地方足以绕地球两周了。

“什么什么?你居然说我敷衍狮王。”

飞天鼠气呼呼地跳在桌子上,“老头儿,你怎么管教下属的?他们这么无礼,你却视而不见。”

“他说的有道理啊,世界这么大,谁能保证不会遗漏呢?”

狮王笑嘻嘻地回答,示意飞天鼠坐回位置上。

“点点,你告诉他们,我的速度是多少?对了,这个问题莎丽最有权回答。”

飞天鼠侧头望着莎丽,她正和蓝咖在讨论怎么处理那些采来的蔷薇。

“我想用太阳晒干,制成蔷薇粉……”莎丽说,“夏天擦在身上,就不会长痱子了。”

“我觉得放进冰箱,做成果冻布丁更好……”

“喂。你们知道我们在讨论什么吗?”

飞天鼠的目光凝注在蓝咖身上,哇,这个少年实在太抢眼球了,真舍不得让他灰飞烟灭啊。

“你们说得那么起劲,我能插上嘴吗?”

莎丽慢慢站起来,平静地说,“请你们不要再费心了。我和蓝咖决定,从现在开始,过好每分每秒,不再想不可能改变的事情。”

巧克力天使放弃了,点点凝视着莎丽坚决果断的面容,悲伤地想,她已经准备与蓝咖同时消逝了吗?

“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闹闹问依拉。

“这么多年过去,我看是没有希望了。”

依拉回答。

“不能这么放弃。”

飞天鼠挥了挥手,它完全忘了刚才争论的主题,转而开始为蓝咖担心。“我想到了一个人,或许他能改变蓝咖……”

“什么人?”

众人异口同声地问。

“粉末豆丁!”

“粉末豆丁?好奇怪的名字。”

“不止名字奇怪,人也奇怪。他可以在几分钟之内把自己变小,小到不足三寸……”

“原来是个魔法师。”

狮王问,“你不是说所有的魔法师都没有听说过玩偶心魔咒吗?”

“不。他不是魔法师。除了可以把自己变小变大,他还有一项特殊的本领……”

“这项特殊的本领与玩偶心魔咒有关?”

狮王扶住桌子,大半身子倾向对面的飞天鼠,几乎与它头碰头了。

“我也不敢保证是否会有关联。不过可以试试……”

“唉——”大厅里响起此起彼伏的叹息声,“我还以为蓝咖有救了。”

“虽然不能完全得救,至少会有希望。”

飞天鼠说,“我们一直把突破点放在魔法师身上,忽略了人的思想。蓝咖会思想嘛,当然可以改变了。”

“什么意思?”

众人被飞天鼠弄糊涂了,“你在说些什么?我们一句也没听懂。”

“粉末豆丁会改变人的思想。就是这个意思。”

飞天鼠越说越兴奋,“我想,只要能改变蓝咖的思维,玩偶心魔咒不就迎刃而解吗?”

“具体点儿,说得再具体点儿。”

连狮王也没有反应过来,其他人更是一头雾水。

“哎呀!都怪我没有讲清楚。”

飞天鼠热烈地说,“粉末豆丁是我见过最奇特的奇人。他把自己变小后,能钻进人们耳朵,进入大脑深处,进行思维重组……谁也不知道他在脑袋里搞了什么鬼,总之他出来后,每个人都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暴虐的人变得温柔无比,忧郁的人开朗活泼,冷漠的人变得热情似火……”

“真神奇!”

众人齐声称赞。

“所以我才说他是最奇特的奇人嘛。”

见人们都在屏息倾听,飞天鼠更加得意了。“问题是,你们愿意蓝咖变成另外一个人吗?除了外表不变,其他的全都与以前判若两人。”

“我愿意!”

莎丽笑意盈盈,看着蓝咖的眼神温柔无限,“他变成什么样子,我都喜欢。”

“我也……喜欢。”

这两个字刚出口,蓝咖就颤抖着捂住胸口,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不已。

“又痛啦?”

一定是自己刚才太过关切,所以才加重了他的痛苦。

“没事儿。我能忍。”

蓝咖这么说着,人却不由自主倒了下去,身子像筛糠似的颤动。

“不要忍,痛就叫出来。”

看蓝咖的胸口起伏得厉害,莎丽情不自禁伸手去抚摸。手刚触到蓝咖的衣服,就听见嘶嘶几声轻响,衣服像棉花般飞舞着散开……

“天哪!”

众人惊呼出声,赫然看见蓝咖的胸口变得透明起来,隐约可见他的心揪结在一起,像树根般扭曲缠绕。

莎丽乍一看见,立时如万箭穿心,几欲痛死。

“别难过。”

蓝咖伸手想替莎丽擦泪,手还没近前便无力垂下。

莎丽以为他快死了,痛哭着扑倒,“不要死!蓝咖,求求你不要死!”

“裂开了……合拢了……又裂开了!”

随着人们的惊呼,蓝咖的心数度裂开又合拢,不知过了多久,蓝咖才悠然醒来。

“只要晕过去就会合拢。”

飞天鼠从未目睹这等景象,除了震惊,还有深深地怜悯。起初它以为蓝咖快死了。裂开的心像洞开的窗户,里面血管什么的历历可见。可是后来,原本分离的肌肤又渐渐合拢,最后竟平复如初。“以后他痛的时候,就把他弄晕,尽量减少心脏分裂地次数。”

对呀!只要分裂的次数减少,蓝咖就可以多坚持一段时间。直到找到粉末豆丁为止。此刻人们怀着莫大的希望,不管粉末豆丁能不能改变甚至彻底治疗蓝咖,人们都希望他去碰碰运气。

“去吧!”

狮王拉着莎丽和蓝咖的手,“说不定,他真是你们的救星!”

莎丽点点头,与蓝咖一起坐到点点背上,向着渺茫的希望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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