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想法就是立即闭上自己的眼。就在叶漫要闭上眼的那一刻，沉默良久的霍少凉忽然笑出了声：“哈，原来你一直在想的就是这些啊，还有吗，想说什么尽管说。”

“啊？你，不生气？”

叶漫瞪直了眼，看着还能笑出声的霍少凉，怀疑自己眼花、耳茸。“我什么要生气？”

霍少凉不答反问，黑眸中不见丝毫怒意。“因为我咬你、骂你还要告你。”

叶漫狠狠的咽了口唾沫，将自己的恶行说了出来，她觉得自己是在自取灭亡。“是吗？”

霍少凉嘴角荡漾着一抹邪肆的笑意：“所以你想让我怎么对你？”

“当然是……”叶漫理所当然的就要开口，可一开口就立即咬住了牙关，清澈明亮如同星辰闪烁尽是懊恼的神色。她真的是脑退化、失心疯了，居然还帮要惩罚自己的男人出主意，她真是疯了。“是什么？”

霍少凉故意忽视叶漫懊恼的神色，笑着问。“是，是……”叶漫躲避着霍少凉炙热、邪肆的笑意，神色闪烁，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是什么？之前问你是什么你也没说，现在还是说不出来吗？要我帮你吗？”

霍少凉炙热的气息喷洒在叶漫脸上，感受着她在自己怀着轻轻颤栗，虽然这样的颤栗对他来说是种折磨，可他甘之如饴。可对于叶漫来说，她觉得他一定会用生不如死的方法惩罚她。既然这样，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她还顾及什么。撑在霍少凉胸膛上的双手用力攥了攥，瞬间揪起了他胸膛上的肉，可她还不自知，一个劲的给自己打气加油。霍少凉挑眉瞥了眼自己胸口上的两只手，倒不是很疼，但要绝对不舒服就对了。鼓足勇气后的叶漫屏住呼吸对上嘴角荡漾着邪肆笑意的霍少凉，一口做气，厉声讨伐：“帮什么帮，你只会占我便宜，只知道折磨我，我虽然欠你钱是你的下属，可我也有人格、有尊严，今天我就把话挑明来说，你对我又亲又抱又睡在一张床上你什么意思？如果你不是想要跟我在一起，不是喜欢我，那么你就不要对我动手动脚，我们只是最普通的上下属关系。”

吼完后，这次叶漫没有再向之前那般不敢跟霍少凉对视，而是直勾勾的盯着他，不敢呼吸，不敢眨眼，生怕自己错过他脸上的任何一丝神色。她已经把埋藏在心里不敢说的话都说了出来，她不想再逃避，不想再不明不白，今晚她就要弄个清楚。可霍少凉没有开口，脸上的神色也没有多少变化，看着她，很平静，像是没听到又好像是在笑。霍少凉没想到叶漫今晚会跟他坦白，他一直以为坦白这件事在他们之间只能他来做，可没想到原来她的小宇宙也有爆发的时候。气嘟嘟的样子，紧张不安的样子，很可爱。霍少凉嘴角上扬的弧度越发的明显，可他不急着开口，看着叶漫越来越焦急，甚至还紧张的出了汗，僵硬的身躯也在微不可见的颤栗着，就像她的唇瓣，紧张的合不上，还在瑟瑟发抖。太可爱了。等会的反应是不是更可爱？霍少凉不急于回答，可对于等待的人来说，哪怕是一秒也像是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叶漫等不及了，她更不想听到霍少凉嘲讽的嘴脸，眼底的神色暗淡，咬了咬下唇自嘲道：“你怎么可能会喜欢我，你……”“我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