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条就是——我觉得小苹果这歌不错，支持秦老板，也支持小苹果，小苹果不应该就这么下架，石沉大海。可紧接着的第二条味道就不一样了——我虽然也支持秦老板，认为他的行为没什么太大的问题，可是小苹果这首歌整个是一烂歌，就只是一首垃圾洗脑歌而已，下架了最好。文霄落一看两条评论的时间，第一条比第二条早了将近半个小时，但点赞的人数几乎是一样的。也就是说站小苹果是垃圾的人比较多。其实当初这首歌发出来的时候，支持不支持的还是各占一半，但是到了眼下这份上，秦纵横再给它炒一波，不少人就跟着路转黑了。很多人都会想，一个新人的歌，凭什么就要比别人多放两遍?这不是黑幕是什么?然后秦纵横站出来一道歉，说是自己自作主张多放了两遍，这时候很多人——不管有没有听过这首歌的人，对这首歌的感观就都不太好了。一时间黑粉蜂拥而至，凑热闹的吃瓜群众也跟着踩一下。“没想到效果这么明显，这么多人都开始骂我了。”

文霄落点点头。虽然这首歌从开放音源到下架都只有两三天的时间，但是下载量已经突破了十万，不得不说，对于一首新人的歌曲来说，这是相当让人骄傲的成绩。眼下这些人不管是跟风黑还是真的不喜欢，他们现在黑得越狠，到时候的打脸也就越痛，以后他们就捧得越狠。文霄落正准备给秦纵横打个电话呢，秦纵横那边先打电话过来了。“这下你满意了吧。”

秦纵横刚开口还有那么点诘责的意味，可是才严肃了一会儿，他就绷不住了，直接笑出了声，“哈哈哈，我实在没想到还有这种套路，先让人给自己疯踩一波，然后再拿出好的作品打脸，用反差成名。我可是听老张说，你昨天去录的那两首歌，相当不错啊，老张可不轻易夸人！”

“还行吧。”

文霄落小小谦虚了一下。“虽然你胸有成竹，可我这里一颗心还悬着呢，再这样来几次，我秦纵横成什么了？”

秦纵横突然放低了音量说道。“放心，等到两首歌做好了，张大哥会第一时间拿到音源，当时就会给你秦老板发过去的。”

文霄落说道，“不过这种自伤八百的路数，以后我是不会再用了，当然以后也没有用的必要了。道歉信下面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骂我傻逼智障的大有人在，有些人说的话甚至一长串都要禁掉。”

“这不是忍辱负重嘛。”

秦纵横嘿嘿一笑，“完事之后，请你们吃饭。”

“那秦总可得准备好让我们痛宰一顿了。”

文霄落随手关掉电脑，抽出U盘。“对了，还有一件事得让秦总帮帮忙。”

“嗯？直说呗，我秦纵横是谁啊。”

秦纵横正色道。不得不说，秦纵横确实是歌与众不同的老板。整个公司上下当着他的面就没有以老板相称的，都像是朋友一样。当然，在这样的团体当中，秦纵横失了威严，但是他得了人心。可能从头至尾，秦纵横都只是想要做自己喜欢的事，而不是奔着什么业界龙头，几百强几百强去的。“我在空闲的时候写了一部小说，如果有合适的出版社……”文霄落敲打着手里的U盘，里面是他日夜赶稿写成的射雕英雄传。在这个世界，武侠曾经风靡过一段时间，但古怪的是，在这个世界的武侠，最初那一批作家封笔之后，剩下的作家写的武侠，竟然一点侠义风骨都没有了，都是不知所谓的杀人报仇，由于千篇一律，也就没落了。现如今文霄落拿出的是金庸先生典型的侠义江湖，既是创新，又是复古。加上这本书本身作为经典作品的质量，根本不愁它会石沉大海，沦为遗珠。“出版社?”秦纵横还不待文霄落说完，就抢着说道，“有的，你直接把原稿发给我，我给他们出版社看过之后，要是可以他们会联系你的。”

“好。”

文霄落将原稿丢在邮件附件里，给秦纵横发了过去。做完这一切，两人也就各自挂了电话，秦纵横自然有事要忙，而文霄落这边也得陪着孩子。张一羽三人也是准点抵达，不过都被文霄落给赶回去了。既然他没事做，他们也就都跟着放假。在家里陪女儿的时候，除了一起看电视睡午觉，也就是教女儿认字，下下棋这样子了。也不知是不是当天文霄落的话奏效了，小萝莉现在和他下棋的时候多半有留手，“一不小心”还输给他两把。这让文霄落汗颜。他也就是随口一说，谁知道小萝莉竟然当真了，不止让他一两步，干脆让他赢了棋局。“丸子，你这也让爸爸太多了吧。”

文霄落挠挠头，怎么想怎么觉得自己这话说得有些贱。“没有没有，我才没有留手呢，是爸爸越来越厉害了！”

小萝莉惊慌得很，大惊失色，像整个世界崩塌了似的。她怎么都想不明白，自己明明装得这么像了，怎么还是被看出来了呢！“是吗，看来那一定是爸爸的棋艺增长了，是吗？”

文霄落说这话的时候觉着自己就是个傻子。人家都是爸爸让女儿，他倒好，反着来，还得装傻子。“是呀是呀。”

小萝莉脸上挂着轻浅的笑，像是雨后天晴，十分动人。“爸爸下棋可厉害了！人又聪明！”

“那可不。”

文霄落演技一流，把一个不知道女儿下棋让他的傻爸爸形象演绎得淋漓尽致。没办法，自己挖的坑自己去跳。只要女儿开心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