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暴击。夏安眼下像是犯错的孩子，低头，小声道：“已经查清楚大半了，不过还是有些没弄明白。”

“打算什么时候弄明白？”

第三个暴击。额……“我会尽快的，请路总放心。”

夏安的头低得像一只鸵鸟。路征也是懂得差不多见好就收的，“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等上班的时候问，问我或者问其它同事都可以。”

“是。”

夏安现在已经完全说不出不去路征那里实习这种话了。“夏安去哪里实习的问题，就不劳路总费心了，”封景年走过来，“我已经给她安排了位置，寒假她就会过去。”

路征看封景年真的是越来越碍眼。尤其是，看到封景年出现后，夏安已经不再战战兢兢的神情。老男人撩女人，总存了点故意欺负的味道，不见对方谨慎，就觉得撩骚失败，心里怎么都提不起劲。要说路征真的有多稀罕夏安，那倒是未必。他只是喜欢这种追逐到手的过程，等将人吃抹干净，别说是结婚，就连男女朋友恐怕都不会承认。生活的乐趣，对于路征这种事业有成的老男人来说，总需要透着不道德的味道，才更香醇。路征道：“这件事，恐怕不是封总决定的，要看安安怎么选。”

夏安被夹在这两尊真神之间，有些动弹不得。“那个，我还在考虑，”路征这边是郑教授安排的，就算不去，她也没理由得罪路征，否则就太不知好歹了，“感觉封先生和路总给我提供的机会，我会好好努力的。”

夏安这话说得中肯，却分明帮了路征。“是吗？”

封景年音尾挑了挑，虽然面无表情，但夏安却能感觉到他生气了。而路征，却在这种气氛下，依旧察觉出了夏安对他和对封景年的区别。路总和封先生。一个是带了世俗和尊重的肯定称呼，一个则是不偏不倚但更显亲近的叫法。夏安的态度，一个称呼足以显现。傅婉莹见路征和封景年都围着夏安，心里头不舒服，借着傅清词走过来，道：“封总，路总，在说什么呢？聊得这么热闹。”

傅婉莹同样认识路征，也说过几次话。美女总能从路征这里得到优待。傅清词道：“刚才封总的演讲很精彩，接下来就等路总了。”

路征与傅清词无往来，对他只是淡淡点头，带着点高位者对下位者的淡漠。封景年与傅清词打算进行合作，再加上傅婉莹的存在，态度倒不算高傲，“傅总刚回国，可以多跟路总学学，怎么运作国内市场。”

傅清词想不到封景年会替他牵线路征，笑着连忙接话，积极挑话头子找路征说话。封景年趁机将夏安带走。傅婉莹见此，气得心中暗恨，但眼下刚来，又不好立刻甩脸走，只能强压着，看两人离开。夏安离开路征的视线范围，心里着实是松了口气，但一抬头，猛地撞入深不见底的黑瞳之中，透着幽幽的冷意。“还打算去天盛集团实习？路征的目的，不够明显？”

夏安道：“没有，只是还没有想到理由。”

在封景年看来，去和不去就两个决定，不需要什么理由。“还是说，需要我向郑教授开口？”

“不要！”

夏安立刻阻止。她话刚落音，就见封景年冷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