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印象。”

“够狠。”

古涛想了好一会，才给出了两个字的评价。“够狠？”

米空山对这个回答显得也很意外，饶有兴趣道。“据我了解，这小家伙平时很低调，够狠又是从何说起？”

“我也说不好。”

古涛思忖了片刻，道：“第一次不觉得，今天再看，总觉得他是那种不怎么好惹的人。”

米空山闻言沉默了一阵，缓缓叹息道：“方老头儿的命真好。”

古涛没搭腔，甚至根本不明白米空山话里的意思，当然，他也没有丝毫的好奇心，说白了，就是他根本没有野心，再说，那个层面的事情，他接触不到，也不想接触，接触多了只会给自己带来更多的麻烦。——另一边，方煜刚从饭店出来就被乔小乔一个电话给叫走了，碰头的地方很奇怪，百悦购物街。方煜走到购物街路口就看到乔小乔站在那左右张望，见他来了，快步走了过去，一脸不爽道：“有点时间观念吗？我都等了你十五分钟了。不知道很热吗？”

“大姐，你这是故意找茬，天热你不会找个阴凉地吗？”

方煜无辜道：“接你电话就立刻过来了，我也想快，架不住路上有红灯啊。”

“别废话，走吧。”

乔小乔指着购物街道。“进去给你买衣服。”

方煜不解道：“买什么衣服啊？”

“你这身衣服不行。”

“我衣服哪不行了。”

方煜低头看了看，从上到下都是老妈给买的国际大品牌，单价就没有低于五位数的，应乔小乔的要求，装逼正合适啊。“不合适，一点也不合适。”

乔小乔正色道。“我是让你去显摆，不是让你这么显摆。你这一身衣服虽然我认不出来是什么牌子的，但肯定不便宜，而且你的车也必须换，这种车不能开。”

方煜更迷茫了：“那你到底啥意思？”

“你觉得我爸妈会认为你一个开着几千万的车，身上穿着几万块钱衣服人会看上我一个小警察？”

方煜恍然大悟，这么解释倒是非常合理，按照小说中的剧情，乔小乔就是灰姑娘，然后忽然带了个男朋友上门，家里亲戚这看不起那看不起的，结果男朋友虎躯一震，千万豪车，国际顶级奢侈品一亮相，势利眼的亲戚们被啪啪啪的打脸，最后又舔着脸上来夸奖讨好。在方煜看来，这不是扯淡么。他们就不想想这么牛一主怎么会看上一灰姑娘？逻辑上也说不过去。不愧是当刑警的，心思就是缜密，这都想的到。百悦购物街就正好符合要求，里面卖的都是国内外一线品牌的服装，价格不便宜，但也贵不到哪去，一身下来万把块，符合有钱人的条件，又不显得太突兀让人怀疑。幸运的是，乔小乔虽然是女人，但却没有其他女人那股磨蹭劲儿，职业造就性格，雷厉风行，看上哪个就直接敲定，从头到脚买了一身衣服下来连二十分钟都没用。看着换了身行头的方煜，乔小乔不禁皱起了眉头：“怎么搞的，还是不对劲儿。”

方煜嘿嘿笑了笑，得意道：“那没办法，谁叫我天生丽质来着，就算夜市一百块钱一套的外贸货穿我身上都能穿出高定的感觉，知道么，我每次坐飞机看见安检口的自弃箱都会想到一句话——天生丽质难自弃。”

“不要脸。”

乔小乔立刻送上深深的鄙夷，转着脑袋看了半天，指着旁边一家发型设计室说。“去剪头。”

方煜摸摸脑袋，觉得自己的头发也确实有点长了：“行，正好快俩月没剪头了。”

这是一家看上去还挺高档的发型设计室，叫“视觉发型设计”，其实说白了就是个高档的理发馆，跟方煜上学时候路边五块钱的小理发馆没什么区别，无非就是洗头的姑娘漂亮点，发型师娘一点而已。抛去乔小乔那爷们儿一般的性格，穿着变装的她其实也是一个运动型的美女，方煜自然不用说，老方家的基因好，帅气指数不比那些当红小鲜肉差，一进门就差点把迎宾的小姑娘给看值了眼。进了屋，马上就有造型很别致的发型设计师上前接待，选是恭维了两人一番，然后询问道：“帅哥美女，你们谁做头发？我们这正做节日活动呢，充两千送五百，充五千送两千。”

方煜纳闷道：“这个月份，啥节日啊？”

设计师笑道：“农历七月初七嘛，七夕节。”

“哦，不用了，我剪头。”

方煜拒绝了设计师的推销。洗完头，方煜坐在椅子上，设计师一边扒拉着他的头发一边问：“帅哥打算做个什么样的发型？要不烫一下吧？你这个头发的长度稍微修一修，上面烫一下，再染一下颜色，跟金文秀一样一样的。”

方煜摇摇头：“别，对棒子无爱啊。”

设计师不肯放弃，依旧卖力的推销着：“那要不做个陈世敏那样的？大波纹的背头咋样？”

这回不等方煜拒绝，乔小乔就替他拒绝了，而且给出了选择：“给他做一个暴发户的发型。”

“啊？”

“暴发户的发型，没见过吗？”

乔小乔指着前面给做头发的顾客解闷儿的屏幕，上面正播出一个霸道总裁类型的网剧：“看到了吗，就那个家伙的发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