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到她的那个晚上。她那时候也是这般闪躲，脑袋一直耷拉着，闪闪烁烁。突然，薄衍心情大好。“请慢用。”

服务员礼貌说完，闪身退下。包间又恢复两个人的状态。林倾城拿起筷子，开口打破这沉默：“吃饭了。”

说完，她夹起一片水煮鱼放进嘴里，没几秒，辣味在嘴里蔓延，她小口吸着气。但又作孽一样的喜欢这种感觉，停不下筷一直吃一直吃，很快额头上冒起了汗珠。薄衍一直没有动筷，他本身就不喜欢吃辣，只是见她吃得这样欢，那感觉比自己吃竟还要充实。薄衍抬手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像闲聊一样的问：“你今天早上有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

林倾城下意识就是摇头否定：“哦，今天啊，没呢。就去拍了一个镜头，我已经杀青了呢，不用再去剧组。”

她看着锅里红彤彤的鱼肉，想起上午发生的那些耻辱，又夹了一大筷鱼肉放进嘴里，辣吧，辣完出身汗，这些事就翻篇了。薄衍没说话，抿了口酒，仿佛在等什么。吃了一会，林倾城被热得不行了，她放下筷子抬头看了一眼天花板，心想这大饭店怎么连空调也不开。她扯了扯领子想透风，但想到底下的痕迹，又僵硬的把手放下，只抽了张纸巾擦擦额头的汗。薄衍见差不多了，放下酒杯，假装关心道：“这么热，把毛衣脱了吧。”

林倾城觉得薄衍对这事有点积极，但她摇头：“我今天只穿了一件。”

“我又不是没看过。”

薄衍接的很快。“……”林倾城没话可说。“给我看一下。”

薄衍语调突然变得很严肃，他知道林倾城明白他的用意。“……”林倾城好像知道他让吃辣的意思了。压根就不是他不高兴，而是他知道她脖子有印的事，故意等她主动供出来！林倾城见脖子的印记被发现，与其遮遮挡挡，倒不如坦白，万一薄衍误会就不好，她将高领毛衣往下扯了点，只露出一角的淤痕让他看：“你别误会，这是拍戏留下的。”

“拍的这么逼真？”

薄衍盯着那些印记，眼底的寒意渐渐加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