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听到时间点，林楚纤弱的身形忍不住颤了颤，手用力抓住栏杆才稳住。“你是说，他的病是五年前得的？”

她的印象中，萧靳南没有这样的病症。越婷点点头，“是啊。我当时因为医术过得去，才被他招做助理的。为了治疗，我问过他，可他一直不肯说，后来我才从别人那里听说他这个病有五年了。这些年，我总觉得三少心里有事，这个病大约也跟这些事有关。不知林小姐知不知道一些内情？这种心理疾病，寻根求源才好根治。”

“我……”林楚脸白了白，手下意识的抓紧栏杆，心里情绪翻涌却不知道说什么好，最后只能木木的回道：“我也不太清楚。”

闻言，越婷脸上显出失望之色，林楚看了她一眼知道她不信，忙又道：“算了，这药还是你去送，你去劝吧，我就不去了，我怕他见了我更生气。我去墓园了。”

“林小姐。”

越婷又一次叫住准备逃的林楚，“我还有件事提醒你一声。”

她微微一笑，“三少这个病发作起来脾气很坏，顺着他一点会好一点。”

“……”林楚愣怔两秒，回道：“好，我知道了。谢谢你。”

林楚转脸快速下楼。随便吃了两口早餐就出了门。萧靳南确实已经帮她安排了车，豪华又不沉闷的灰色奔驰，此时就在门口等她。“林小姐请！”

看着已拉开了后座车门，恭敬的请她上车的司机，林楚心口突然闷了一下。回头看了看楼梯口方向，她才下了台阶走到车门边。松山墓园在海城西北角，处于半山腰，地方很小也很老旧，没有多么精良的管理，甚至有的墓旁的杂草旺盛了也没有人修除，整个墓园还与她梦中的一般，灰压压的天幕下，几座坟茔孤单立着，头顶盘旋着凄哑的鸟鸣声。沈秋萍说弟弟跟妈妈葬在一起，林楚知道，说是为了母子团聚，其实就是为了省钱。好歹是自己的亲儿子，她的父亲现在连买块墓地的钱都不肯拿了，只让人扒开了原来的墓，将骨灰仓促的埋了进去。而今天，明明是头七，当初就急匆匆将人下葬的他们更是没有一个人过来，这凋零的墓园内，只有她一人来看他。“浩宇……”林楚站在那座老旧的墓碑前，呢喃一声，指尖抚上墓碑上母亲名讳边新刻上的三个字，瞬时间泪如雨下。墓碑冰冷，指尖之下林浩宇三个字如三把尖刀同时扎在林楚心里，她一直僵木的站在墓碑前，任眼泪簌簌，胸口似被一块重石压着，疼痛的说不出话来。站了一会，身旁突然传来司机的声音，“林小姐，这是给您准备好的祭品。”

林楚垂着泪眼，讶然的看着司机一样一样整齐摆在地上的东西。三牲，果品，酒水，银纸……按照海城的习俗，该有的都有。这也是萧靳南的意思？“林小姐，我在那边等您。”

司机摆好祭品后恭敬的退开了。林楚盯着这一排祭品，缓缓蹲下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