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层，但是他估计等脑内那个奖励被吸收完，他还能更进一步。至于千层法…这个他不太懂，但昨天谢老师极快速度的攻击确实对他进步有效果！等以后得了空，多找他来练练！盘算一番的林致转身去了训练楼，这段时间积攒了好多绩点，他可以去花一下，钱太多会让他感到有些不适应，穷人当习惯了，有点积蓄就想赶紧变成实力用在自己身上。已经被安排的谢长存，压根没空想他这刚得来的徒弟。他现在正焦头烂额的跟着莫衡游走在一片荒野的哀嚎中。“怎么样了？发现什么痕迹没有？”

不远处传来一声厉喝，看过去是一个身穿精致软甲的军官在问询面前的两个士兵。两个士兵五大三粗，现在却如同鹌鹑般，恨不得脑袋都缩进盔甲里。“报告队长…什…什么都没发现！”

“呸！城防军收你们何用！”

军官勃然大怒一脚踹翻一个，面上却渗出了一层薄薄细汗。“一会破风军的大人们来了！要是还什么都查不出来，咱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啧！莫衡有些看不下去，皱眉沉着脸，迈过脚下的断肢走过去。谢长存轻叹口气，看了一眼身边。这个不大的村庄现在宛如人间地狱一般，残肢四处散落在泥土底下和房子周围，几个面上带着泪痕的妇女扒着门框躺在地上，死不泯目，身下是没护住的孩子。他知道这个村，叫秀村。是庆市郊区通往第一道城门的一个小村子。一共127个人，而现在……全死了。长发男人的眼中闪过一丝悲痛，随即涌上的是无边的愤怒！他还曾在这里借过一碗水…而在这里行凶的人居然连幼儿都不放过！“啊！”

猛地一声凄惨的哭喊传来。让这片土地上忙碌打扫的军人们抬起头，向村口望去。一个穿着大汗衫的老汉跪在地上，失了魂一样，鞋都跑丢了一只。赶紧有士兵跑上前去搀扶，有活口！临近了还能听见老汉在自言自语。“这不可能…我在做梦…我在做梦！”

似是癫狂般，老头嘴里胡言乱语，猛地站起就要往村子里跑。旁边的士兵得了示意，一个手刀轻劈在老头后颈上，人就瞬间晕了过去。“他情绪不稳定，先让他休息一下更好。”

看到手下人把这老头抬走，一旁的队长这才转头冲莫衡拱拱手解释道。“莫院长能来！陈某感激不尽！事发突然，我们城防军确实忙不过来，能力有限也调查不清。”

陈姓军官哪还有面对属下的傲气和莽撞，恭恭敬敬低着头向莫衡沉声道。“并非陈某推卸责任，来到现场后城防军一直尽心竭力寻找凶手蛛丝马迹。但暂时还没有结果。只望莫院长一会能在破风军那边美言几句，真怪罪下来，这边兄弟可就……”莫衡摆摆手制止了他，他知道刚才那一出是做给他看的，真正精锐的城防军几乎都驻扎在城门附近守卫边境和荒野。里面这种闲活都被各种关系户分着捞去了，这种屠杀发生时，这帮孬种们估计还一个个睡的正香呢！现在想起推卸责任了？晚了！中年男人眼里如有钢针，盯的对面陈姓军官声音渐渐弱下去。“莫院长！”

远处忽的传来一声嘹亮男声，随即而来的是整齐而沉稳的踏步声。莫衡回过头去，脸色微缓，破风军来了！远处踏着鲜血和泥土的男人三步化作两步，仅几个闪身就到了莫衡面前。一身墨绿色作战服，身材精壮，站姿如标枪般挺拔。“莫院长，久仰大名！”

男子眉头紧皱，显然被此事烦的不轻，但还是爽朗笑着握了握莫衡的手。莫衡客套的笑笑。“李队长！哈哈我也曾在王虎那听过你很多丰功伟绩啊！”

如果林致在这里，他就会瞬间认出来，面前这李队长赫然就是他和执法二队第一次出任务时，在采石场在的林子里见到的男人！竟然是破风军的！李铭打了个照面后就向后挥挥手，一队近20人的小队立刻有序散开，进入战场开始检查起来。“李队长您好您好！”

一旁陈姓军官擦擦脸上的汗上前打招呼。“我们目前还没有查出太多蛛丝马迹，不过有一个活口，我们已经控制住了，我……”没等他说完，李铭摘下手套嗤笑一声，就抬腿和莫衡向一旁走去。“本来也没指望你们这群烂泥能查出什么结果。”

被骂了一通的军官哪还敢再多嘴跟上去，灰溜溜的闪到一旁不再说话了。嘎吱。军靴踩进带血的泥土的声音连绵不断。“昨天晚上，秀村被一股势力一夜之间屠杀一空，援军到场时敌人已尽数撤离。初步判定应该是事先下了毒，然后在屠杀，才能做到这么无声无息。”

李铭跟在莫衡身后半步，以示尊敬。这位是庆市少数的几个迈入天光境的大佬，又是一校院长，他略表敬意也是应该的。何况这位老人一听说秀村出事，更是连夜赶了过来。“嗯。”

莫衡面上严肃，眉眼间却挂着丝丝忧愁，沉吟片刻开口道。“李队长，之前我托王虎给你稍过话，本来昨天晚上我们安插的人察觉不对，我本是想去绿水村探查一番的。可敌人声东击西，耽误了我救援的时间。也是我的过失。”

绿水村和秀村的方向正相反，一个在市区西侧，一个在东北侧，莫衡和谢长存没入夜就偷偷潜入了绿水村打算埋伏一波，可临了天亮竟是得来了秀村被屠的消息。再过来，已经晚了。“并非莫院长的错误，莫院长无需自责。”

李铭摇摇头，并不赞同。“这次事情发生突然，我们破风军也被引开了。”

谢长存在后面突然插嘴。“李队长心里有估量凶手身份了么？”

李恒闻言这才不得不正视后面的长发男人，即使走在这破落尸骨之地，那男人也难掩一身贵气。似乎有些不敢直视，李铭目光闪躲了下。“谢三公子。我们这边到有了几分猜测，此事应该是狂徒为主，又集结了一些其他的邪教组织发起的大型进攻。”

谢长存摆摆手。“不用这么拘谨，哪来的谢公子，叫我名字就好，接着说。”

“嗯，一月之前，周边村落就陆续发来一些消息，破风军整理了各市城防部送来的资料，发现有异动的不止庆市，甚至囊括了周边的主城和临近的其他州的附属市。”

“所以……”李铭沉下脸，盯着面前的两个人，一字一句道。“我怀疑这次的攻击早已蓄谋已久！”

哗哗！一时间，尸体散发的腐败气味夹杂着泥土的锈味扑面而来，凌冽狂风吹的几人衣袍猎猎作响。“要变天了……”莫衡看看远处天光和地面上正忙碌的军人们，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