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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心思缜密的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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戎曦月找他们来,是因为需要动用人手,去追查一个人的这一日甚至这两日来的行踪。这个人,便是戎曦月怀疑的人。仲彦累的睡下了,姜氏在旁照顾着。其他仲家的人都聚集在灵堂前,守着仲礼骞的遗体。烛光映在仲礼骞的脸上,他的脸色是那么平静、祥和,只像是睡着了一般。毕氏看着他的面容,心中惶惶。恰好一阵风吹进灵堂里,毕氏冷不防打了一个寒噤。余光再扫到仲礼骞脸上时,感觉仲礼骞的嘴角微微扬起,对她露出了微笑。毕氏吓了一跳,脊背发凉,身子颤抖。“大娘,你没事吧?”

仲灵儿见了,便问道。“没、没事……”毕氏急忙做出掩饰。仲灵儿看在眼里,安慰道:“大娘要保重身体,节哀顺变。”

“你也是。”

这时,秀莲走了进来。毕氏便起身,带上秀莲进入厢房。“情况怎么样了?”

“夫人,萧曦月那丫头把禄伯、赵管家、还有贯统都找去了,请他们一起追查宋管家的这两日的行迹。奴婢看,萧曦月是怀疑上宋管家了。”

毕氏一惊,脸色煞白。她不敢相信戎曦月竟查到了宋典财身上。“秀莲,准备笔墨。”

秀莲点了头,暂时离去,很快就将笔墨带了回来。毕氏展开信纸,蘸墨书写。写好后,将信纸收入信封,红蜡封口,交给秀莲。“速速将此信带出去交给宋管家。”

“嗯!”

秀莲点头,藏信入怀,转身而去。话说官府已经封闭了仲府,秀莲如何能送了信出去呢?原来,官府只是不许人出去,没说不许物件出去。再者,钱能通神。秀莲将信交给值守的官差,塞了些钱物,请他送信,送到秀莲在外的家中。毕氏也是个心思缜密的人,她没有将信直接送去给宋管家,就是不想让人知她给宋典财通风报信。官差收了钱办事,将信送到了秀莲家中。秀莲家中有一位相好。他看了信后,便去找宋典财。“你快回去吧,不要被人发现了。”

宋典财说。“是。”

送走秀莲的相好,宋典财立即拆信来看。这信看完,惊出了他一身冷汗。他当即拿了已经准备好的包裹,连夜出门,逃出城外。戎曦月让禄伯、赵文才、贯统向仲府的每一个人打听宋管家这两日的行迹,一个时辰后终于有了结果。仲彦寿宴举办前两日,宋典财就曾去过潭心瑶轩。有人见到他反复来往与水榭和藏书阁之间。因为他是仲府管家,下人们以为他是再为寿宴的举办做准备,所以并未起疑。在寿宴举办时,仲礼骞带着众好友来到水榭,宋典财在此之前便到了藏书阁。随后在仲礼骞遇害前一柱香离开,并且离开了仲府。“你查到的这些,又如何能证明刺客就是宋管家呢?”

仲彦问道。这也是议事厅里,众人的疑问。“你自己都说了,礼骞遇害之前宋管家已经离开了仲府,他又如何加害礼骞?”

毕氏冷冷地说。“我知晓一个不需要凶手亲自动手就能杀害礼骞哥哥的办法。”

戎曦月说。仲彦、毕氏、赖公明以及在场的仲家管事们都用惊奇地目光向她看去。“爹,诸位叔伯,劳烦你们随曦月到潭心瑶轩,便能知晓。”

众人当即移驾来到潭心瑶轩水榭,来到仲礼骞遇害的阁楼。只见原本是仲礼骞坐的主位上,竖起来了一个箭靶。“萧曦月,你搞什么名堂?”

毕氏恼怒地说。“大娘静观其变就是。”

戎曦月不想与她多说,又转而对赖公明说道,“有劳赖大人派人包围藏书阁,并进行搜查。”

赖公明点点头。过了一会儿,赖公明的手下回来禀告道:“启禀大人,我们仔细搜查过了,藏书阁里没有一个人。”

赖公明看向戎曦月,问道:“三小姐,你意欲何为?”

戎曦月看了一眼案上的香炉,香炉上点着一柱香。香已经要烧完了。“时间快到了。”

她说。所有人都好奇地等着,想看看一会儿会发生什么事情。突然,“咚”的一声响,只见一支箭射穿了窗户,射在箭靶上。赖公明以为外面有人放箭,立即冲到窗边,推开窗户。只见一缕丝线瞬间闪过,对面藏书阁的楼顶、阁楼都没有一个人影。“来人,再搜一遍藏书阁!连楼顶都要搜!”

赖公明说道。很快,官兵们就搜完了,藏书阁里并无一人,也没有找到射箭的弓弩。“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有不耐烦的人问了出来。仲彦向戎曦月看去,问她是怎么做到的。戎曦月道:“其实很简单,只要设置一个小机关就可了。”

戎曦月让人再拿来一张弓弩和一卷天蚕丝,再点上一柱香。她将天蚕丝的一头系在一个重物上,垂到窗外。然后将弩弦拉满,做一小环扣住弩弦。小环又卷上一柱香。再将系有重物的天蚕丝绑住弩臂,这么一来,垂在窗外的重物就会将弓弩拉下去。为了固定住弓弩,就必须再用一根天蚕丝。一头系在弩臂上,令一头则延伸到水榭的阁楼,系上一节木头作为插闩,关上窗户,使弓弩保持平衡,也能保证弓弩的准心。接着,点上香,等香烧断固定了弩弦的扣环,扣环一段,就相当于放了弦,箭就会离弦而去,命中目标。这时,弓弩还在藏书阁的楼顶上,必会有人想看是什么人放箭,于是就会打开窗户。拉住弓弩的线便飘了出去,重物就会拉着弓弩从屋顶滑下,最后掉进潭水里。所以,我们才找不到凶器,找不到凶手。听戎曦月说完,众人面上带着惊诧的表情。戎曦月也将机关做了出来,但是,他们怀疑这个机关的可行性。“三小姐,你的想法很大胆,机关也设计得很巧妙,可是?”

赖公明来到桌案边,看着那张弓弩,越是精妙的东西就越难以驾驭,要想凭这样的设计杀人,恐怕不容易吧。“刺史大人言之有理。所以,宋典财才要频繁出入潭心瑶轩,反复练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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