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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寻找蛛丝马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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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此举不妥。”

戎曦月道。“有什么不妥?”

毕氏拍桌子说道,“礼骞遇害已经一个时辰了,如果刺客跑了,你能负责吗?你对得起死去的礼骞吗?”

“你少说两句。”

仲彦让毕氏不要只是责怪。又问戎曦月不妥之处在哪。戎曦月道:“官府出面搜查宾客那倒是没什么,但宾客们会对仲家心寒。他们会认为是仲家要求官府这么做的。”

“你的话也有道理,但我们不能什么都不做吧?”

“老爷!”

毕氏插嘴道:“我觉得刺客能混进来,萧曦月难辞其咎!这次寿宴是礼骞和她负责准备的,她要对礼骞的死负责!而且,刺客怎么能混进来,也许该好好问问她了。”

“老爷!”

萧婉瑛惶恐地站了起来,“曦月绝对不会做对不起仲家的事情。”

在场的人都听得出来,毕氏怀疑戎曦月和那刺客有关系。再想到戎曦月突然出现,突然成为仲家的千金,这一切都是巧合吗?她本身就来历不明,难道不是打仲家的主意才进来的吗?众人看待戎曦月的眼神,充满了怀疑。仲彦无力地挥挥手,示意萧婉瑛坐下。然后又问戎曦月,“如果不搜查,你说该如何是好?”

戎曦月道:“请爹给曦月一点时间,曦月会查清此事。”

“你?查清此事?”

仲彦显然不相信她有这个能力。戎曦月郑重地点头。“胡闹!”

毕氏又说道,“你自身都不干净,凭什么能查清此事?”

戎曦月不予理会,又对仲彦说道:“爹,请让月儿试一试。”

仲彦犹豫了一会儿,终于说道:“好吧,不过只限在天亮之前,天亮之前,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多谢爹!”

说完,戎曦月就要起身告辞。“等一等!”

毕氏叫道,“要是你找不到线索呢?”

戎曦月明白,她又要作难了。“找不到线索,我便离开仲家!”

戎曦月认真地说道。萧婉瑛吃了一惊,担忧地看向女儿。仲彦摇头道:“这事儿由不得你做主,你先去吧。”

戎曦月顿首告辞,转身而去。“老爷,您怎么能让她胡闹呢?”

毕氏说道。仲彦长叹一声,“也许,她真有什么发现呢?”

赖公明听了有所不满,自忖自己堂堂一州刺史会不如一个小姑娘?于是也向仲彦告退,继续去侦查,想要赶在戎曦月之前查到线索。戎曦月又回到潭心瑶轩。水榭一楼厅堂里,仲礼骞的那些好友已经很不耐烦了。见了戎曦月便蜂拥而上将她围起来,问他们何时能离开此处。“你们今晚都走不了了。”

戎曦月直言道。“为何?你们都搜了两遍了,官兵也搜过了,该问的也问了,怎么还不能走?”

“你们都是礼骞哥哥的好友不是吗?礼骞哥哥遇害,难道你们不想尽快抓住凶手吗?”

“能做的我们都做了。”

“我还需要你们的帮忙。”

乌云渐渐散开,几颗暗淡的星挂在夜空中。曾听老人们说过,好人死了之后会化成天上的星星,保佑还在人世的他最爱的人。这几颗星星里,是否有一颗是礼骞哥哥化成的呢?凄迷的夜空中,戎曦月仿佛见到了仲礼骞的笑脸。礼骞哥哥,我一定会抓住凶手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不用看,戎曦月就知来者何人。长孙灭明和赫连莲加走了过来。“月妹妹,节哀顺变。”

赫连莲加安慰道。戎曦月抿嘴微笑,“多谢,我好多了。”

长孙灭明道:“听说你立下军令状,要在天亮之前查抓到刺客。”

戎曦月淡然一笑,“我是不自量力,对么?”

长孙灭明否定道:“我倒是觉得你有这个本事。”

“噢?为何?”

“直觉吧。”

长孙灭明想了想,也不知具体原因,所以就只能这么说了。“但愿你的直觉没有错。”

“现在是子时,距离天亮不到三个时辰了,我们要从何查起?”

赫连莲加问道。戎曦月看向藏书阁的三楼,“从那儿开始。”

藏书阁,官兵已经搜查过了,没有发现刺客,也没有发现行凶的凶器,极有可能是被刺客带走扔掉了。凶器至今没有被找到,潭心瑶轩又四面环水,要处理凶器是个很简单的事情。案发的时候,藏书阁有两个人。他们是负责管理藏书阁的仆人,也是被官府重点怀疑的对象。但官府没有从他们身上查到行凶的可能。戎曦月又把他们叫了过来,这两人似乎被吓坏了,低着头,涩涩发抖。“你们不用害怕,我不是怀疑你们的。”

戎曦月这么一说,两人稍微宽心了些。“我只想知,公子被害的时候,你们见到什么,或者听到了什么。好好想一想,什么都可以。”

两人低头沉思,回忆起当时的情况。要说见到了什么,他们到时没有注意,所以没有发现。但却听见了奇怪的声音。“水声,好像有什么东西掉进了水里。”

“声音有多大?”

“声音不大,像石头掉进水里一样。”

这么说来,落水的就不是人,很有可能是凶器。戎曦月和长孙灭明对视一眼,两人想到一块儿去了。“你们可以先退下了,如果又想到什么的话,立刻来告知我。”

“是,三小姐。”

戎曦月和长孙灭明走到窗户前,推开窗户望出去,对面便是水榭阁楼。也就是仲礼骞设宴的地方。现在对面的窗户也是敞开的,楼里有人,都是仲礼骞的好友。戎曦月让他们回到楼里,各自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赫连莲加代替仲礼骞,坐在仲礼骞的位置上。戎曦月只能见到她的脑袋,而仲礼骞中箭的地方是后背。也就是说,刺客不是在此处射箭的。礼骞中箭之前,那扇窗户是关着的。长孙灭明道,窗户关上后,是看不到里面的情况的。“看不到?”

长孙灭明朝着对面的赫连莲加喊了一声,让赫连莲加关上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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