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菱，你留下来。”

秦姑姑对其中一个姑娘说道。“姑姑有何吩咐？”

那名叫做青菱的姑娘问道。“你留下给我看着她，直到她完成了为止。”

“可是，今日……”“哪来那么多话！”

秦姑姑一训斥，青菱就不敢出声了。看着众人有说有笑地散去，黄昏将至，青菱只怨自己倒霉。夕阳落到了山后，余晖仍在，但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嗙！又一个碗掉在了地上。青菱看着戎曦月脚下一地的碎片，怒火中烧，便骂道：“你真是没用，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好！真是个害人精！”

戎曦月扭了扭脖子，从箩筐里拿出一只茶碗，提起茶壶倒水。壶嘴里滴下最后一点水，这一壶水都被她用完了。戎曦月喝了一口水，说道：“你要有时间再此处骂我，不如传授我诀窍。”

青菱一愣，稍微犹豫后，还是起身走到戎曦月面前。“你现在什么感觉？”

她问道。“累，脖子酸。”

“你先休息一下。”

青菱到附近转了一圈，拿回来两把扫帚。戎曦月见她回来了，就站了起来，问她拿扫帚做甚。青菱让戎曦月站直了，然后将扫帚杆贴紧她的后背，再用一条衣带将她和扫帚捆在一起。“这回你动不了吧。”

青菱恶作剧的笑道。戎曦月明白她的用意了，只是怀疑用扫帚辅助她固定身体的方法是否有用。青菱信心满满地说道：“我当初就是这么练的，当然，你要克制住不要乱动，保持平衡。”

戎曦月点点头。青菱帮她将茶碗放到头上，再将筷子给她咬住。然后便坐到一旁，静静地候着。天色彻底暗了下来，一只灯笼亮了起来。“几个时辰了？”

秦姑姑尖锐的声音响了起来。戎曦月一动不动，像个石像一般。她也不知过了多久，方正她已经麻木了。而青菱坐在椅子上，不知不觉睡着了。秦姑姑将灯笼贴近青菱的脸，青菱缓缓睁眼，慌忙醒来。“秦姑姑……”她跪了下来，“奴婢知错了。”

“我问你，她坚持多久了？”

“大、大概……”青菱急忙思索，最后确定了，“有两个时辰了……”秦姑姑看了戎曦月一眼，缓缓道：“好了，打扫一下，回去休息吧。”

说完，便离开了。青菱高兴地站了起来，可戎曦月还一动不动。“可以休息了！”

她告知戎曦月，戎曦月还是没动。她连忙拿下戎曦月头顶上的茶碗，再给她松绑，戎曦月依旧没有动。青菱吓住了，按住戎曦月的肩膀晃动着她。已经麻木了的戎曦月身体渐渐缓了过来，嘴里的筷子掉下落在地上，身子跟着无力地倒下。青菱担心她跌坐到地上的茶碗碎片上，连忙扶住她，将她扶到凳子上。“吓死我了，还以为你变呆了呢。”

“谢……谢……”戎曦月嘴巴都僵了，回话有些困难。青菱叹了口气，“看你这样子，一时半会儿也缓不过来。算我倒霉，帮你打扫了吧。”

说完就拿起扫帚，清扫地上的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