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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送菜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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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自荐为张培新店里送菜的老人正是张培新的母亲王吉英,她的相貌在事故中给毁了,张培新当然不认得,而且母亲已死了,所以张培新根本想不到,如今出现在眼前的竟是自己的母亲。当年王吉英怕张培新因为坐过牢,在家乡不好发展,故而假死,让张培新断了恋家的念头,外出谋生,娶妻生子,也好开枝散叶。王吉英一直在外流浪,打听到张培新来到了HS后,她也来到了HS,一直靠卖菜为生,闲时寻找张培新的下落。功夫不负有心人,王吉英终于找到了张培新。尽管不能相认,王吉英还是感到莫大的幸福和高兴。儿子如今有了自己的事业了,也成了家,自己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只是看到儿子为了生意,起早摸黑,心里又不忍心。所以王吉英才下决定,去为张培新送菜,以减轻张培新的负担。这天晚上王吉英很兴奋,一直是睡不着,她住的小屋里的墙上贴有她和张培新的合影,她一张张地仔细看,还用手摸,眼泪不停地往下流。就这样到了凌晨4点了,王吉英就动身去了菜市场。张培新和马杏梅也起得很早,和面,生炉子。到凌晨4点多了,准备工作已作好,只等客人到来。一个骑着三轮的身影由远而近,张培新立即看清了,这就是昨天答应为自己送菜的老人,也不知道为什么,张培新心里竟有一种激动。张培新迎了出来,“大妈,你这么早就来了?”

王吉英下了车,打着手势,象是说:“怕影响你生意,早点好!”

王吉英怕自己相貌会吓着客人,所以赶在有客人之前送菜。张培新朝店里喊了一声:“杏梅,拿纸笔过来记帐!”

马杏梅尽管不怎么喜欢王吉英的样子,可是也拗不过张培新,而且有个人送菜总是好事,所以还是很热情地接待了王吉英。张培新和王吉英忙于过秤,马杏梅记帐。王吉英送的菜质量都是上好的,白菜,都没有边叶,肉类则精肥分开。“大妈,你这菜质量都很好,我都按最高价给你!”

张培新说。不,就按市面价吧,给每天给我一碗面吃就行!王吉英还是打着手势,也怪,张培新竟能明白王吉英的意思。“大妈,吃碗面是应该的,这菜价也不能让你吃亏。”

张培新。王吉英打着手势,象是在说:我不吃亏,我长期在熟人那边拿货,他们也算得便宜些。“那也不能让你吃亏。”

张培新说,“大妈,这是菜钱,你拿好,进来吃面吧!”

张培新就坐王吉英对面,看着张培新吃面,不知道为什么,就又想起了妈妈。王吉英吃得很慢,很享受的样子。张培新心里一酸,说:“大妈,你每天都在这里吃面啊。”

王吉英点了点头,深情地望着张培新。这以后,王吉英每天雷打不动地为张培新店里送菜,每天都在店里吃一碗面,她送的菜总是最好,最便宜。两年过去了,张培新的小店变成了洒店,但张培新却没有换人,还一直是王吉英送菜。马杏梅怀了孩子了,张培新将工作交待给工人,准备休息些日子照顾马杏梅。这天早上,王吉英还是很早就来了。“大妈,我休假几天,店时会有人接待你的。”

一边卸菜,张培新一边说。王吉英打着手势,意思是说:怎么了?张培新说:“老婆怀了孩子了,我得照顾她些日子。”

王吉英打着手势:那真好。王吉英回家后,兴奋得睡不着,她想给未出生的孙子准备一些衣物什么的,可是又怕张培新发现什么。可是他还是买了毛线,织毛衣,从大人到孩子的都打算织几套。一晃一年过去了,马杏梅生了一个男孩子。办满月酒的前两天,张培新特地一大早到店里,等王吉英的到来,他想请王吉英来吃喜酒。可等了好长时间,并没有等到王吉英。一个小伙子汪辉纪代替王吉英送菜来了。“老板,大妈他有事情,委托我帮她送几天。”

汪辉纪说。“大妈有说是什么事吗?”

张培新说。“没有说。只说过不了几天。”

“呵,谢谢你!”

其实王吉英是病了,发着烧呢。为了不影响张培新店的生意,他叫了邻居家的小伙子帮忙送菜,并嘱咐他不要说起她生病的事。给张培新送菜的这几年,王吉英都是亏本的,所以现在让她拿出几千块去医院,王吉英还真是有点吃力,所以他只买了些药,在家里休息。魏希存当上市政府办公室主任后,并不是十分如意。李前进有了新欢,不再联系他,而妻子对他的性取似乎有所察觉,对他也不是很好。这让魏希存想起了马菊红和那个孩子,他决定寻找他们娘儿俩。这一天,魏希存和李春香在办公室聊天。“希存,最近怎么样?”

李春香说。“一言难尽!”

魏希存说。“怎么,和妻子闹矛盾?”

“那倒没有,只是觉得生活象一潭死水,没有意思。”

“生活平来就很平淡,平淡才是真的生活。”

魏希存说:“你呢?现在孙子都好几岁了吧?”

李春香说:“5岁了!”

“你真幸福!”

魏希存说。其实家家都有难念的经。李春香家里并不是人们想象的那样,在高干光环下过着幸福的生活……他的儿子张腾飞和儿媳关系并不好。“你可不要只看表面。”

李春香说。“也许是,对了,春香,我想请假几天,歇歇,我工作得请你代理几天。”

李春香说:“行,你也该休息些日子了,放心,我会帮你做好工作的。”

魏希存决定去HS找马菊红和马杏梅。当年马菊红和马杏梅离开时,说是到HS市找江青妮的表姐的。魏希存还保留有联系电话。开车去HS市之前,魏希存给李前进打了电话,可是李前进并没有接电话,此时他正和郝国强在一起呢。魏希存心里不舒服,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人的感情是在变的。魏希存只想早点找到马菊红和马杏梅,对他们母女作些补偿。到了HS市,魏希存电话联系江青妮。“你好,你是谁?”

江青妮这会儿正吃酒呢。“你好,你是江青妮女士吗?我叫魏希存,是马菊红的朋友。”

魏希存说。江青妮隐隐约约记得这个人,“你有事吗?”

魏希存说:“我想向你打听马菊红母子的下落。”

江青妮说:“你到培新酒店来吧。”

“好!”

魏希存说。魏希存几经打听,找到了培新酒店。魏希存停好车,给江青妮打电话。江青妮出来了。“你就是魏希存?”

江青妮说。“我就是!”

魏希存说。“请问马菊红母女现在在什么地方?”

“菊红早就死了!”

江春妮说。“早死了?你能告诉我菊红是怎么死的吗?”

魏希存说。江春妮说:“今天是杏梅大喜的日子,我不想提这事。”

“杏梅大喜的日子?你是说今天是杏梅出嫁?”

魏希存说。“不,是孩子出生的喜酒!”

江春妮说。“能让我见见杏梅吗?”

“这个我作不了主。得先问问杏梅才能决定,你先找个地方住下来,我们再联系吧。”

“谢谢你!”

酒宴还没结束,江春妮就来到了张培新家里。还没有满月,马杏梅还躺在床上休息呢。“表姨,你吃好了?”

马杏梅就要起来招呼江春妮。“他们还没有呢,我有点事,就先回来看看你!别动,就躺着!”

江春妮说。“我没事,表姨,你帮我倒杯水!”

马杏梅说。“我弄点吃的给你吧。”

“不用,我不想吃!”

江春妮给马杏梅倒了一杯说,“杏梅,小时候的事你还记得吗?”

马杏梅喝了一口水,说:“表姨,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

江春妮说:“你生父来找你来了?”

马杏梅说:“你说什么?你是说姓魏的来了?”

江春妮说:“是,他打了电话给我,我在你家酒店门口见了他,拿不定把握你是不是想见她,所以先来告诉你一声。”

马杏梅说:“我不想见他,当年,不是他抛弃我妈,我们母子也不会落到现在这个地步,我妈也不会惨死。”

江春妮说:“见不见你自己拿主意,不过,当年的情况,他也是情非得已。”

马杏梅说:“就算当时是情非得已,这么多年了,也没联系过我们母子,现在是怎么了?良心发现?”

江春妮说:“杏梅,这人上了年纪,就会多愁善感起来,你自己想好,想见的时候,你告诉我一声。不过,他是开车从WH那边来的,应该不会呆太长的时间。”

马杏梅说:“孩子还有几天才满月,如果他这几天都等不了,表明他没有诚意,不见也罢。”

江春妮说:“说得也对,我们就看看他的诚意。”

张培新招呼完客人回来了,马杏梅说起此事,张培新则表示,不管怎么样,都应该见见魏希存,毕竟事情过去这么多年了,当时不管谁对谁错,但毕竟魏希存是马杏梅的生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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