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

祁北沉想了想道：“跟祁穆语合作的苏家？”

“还能是谁？”

顾老没好气道：“说是合作吧，也就那样，但我和苏老头关系想来好，他请我帮忙救治侄子，我能不答应吗？谁知道整出个狸猫换太子的把戏。”

刚要不是许如歌和言旭漠，他们这群人都得遭殃。能临时拦车换人的，思来想去，他也只能想到祁穆语插手。但祁穆语身边并不存在，能将毒囊安装到对方心脏上的外科高手。许如歌刚提出，祁穆语可能跟沈睿之有联系，但没证据，无法确定。眼下只能等病人醒来，问个究竟。顾老这边说完，许如歌打了个哈欠：“干坐着等也不是办法，要不师父您还是休息会吧。”

“我这会那还睡得着。”

顾老叹了口气：“你去休息吧，等人醒了我问问，再去休息。”

许如歌微微颔首，她是真的困到不行了：“那我先睡了。”

顾老忽然想到什么，叫住了她：“对了，你们别墅那个小艺呢？怎么没看见她？”

许如歌愣了下，回道：“她叫祁思安，不叫小艺，亲口承认自己是祁穆语的人了。”

顾老也查到了此事，见许如歌知道了，也没多嘴。“这样，那还是防着些。”

“我看她好像对我没什么恶意。”

顾老嗤道：“祁穆语教出来的人，最会演戏，尤其是这个祁思安，祁穆语亲手带大的，你们还是小心些为好。”

许如歌一听，就知道顾老是调查过人了，没多想，上楼休息。等人离开，顾老便将目光锁定在祁北沉身上。“这个祁思安想做什么？”

“她的上楼不是作假的，极有可能中途真和伙伴起了冲突。”

祁北沉回道。顾老不满地拍拍大腿：“我想问的是这个吗？我是问你知道多少！”

祁北沉回想了下祁思安的身形，想到了曾经抓走暗三的那名女人。当初二次救走那女人的人，很有可能就是祁思安。若真如此，这祁思安的战斗能力，不在许如歌之下。“对她我不太了解，唯一能确定她目前不会对我们下手。”

顾老没好气道：“但愿如此。”

这是在A市，祁穆语手就伸那么长，见害不到祁北沉和许如歌，就开始打他的主意了。他们顾家在帝都威望颇高，曾经也阻拦了祁穆语几次大生意，外加上和苏家熟悉，帮了苏家不少帮，眼看苏家快要崛起，估摸祁思安是坐不住了。“我听说季明浩来A市了？”

顾老问道。祁北沉微微颔首：“是，可以确定季五叔是为私事来的，不是生意。”

闻言，顾老眼中闪过异色。能把季明浩都请离S市的，估计也就哪位了。就是不知道，季明浩目前查到了多少。要是知道许丫头是他姑娘，不知道会是什么精彩表情。祁北沉一看顾老眼神就不对劲，锐眸微眯：“顾老，你还知道些什么吗？”

“我个糟老头能清楚什么，不都是你的好舅舅捣鬼，问他去呀！”

祁北沉笑了笑，并没接话。说起眼神毒辣和精明来，谁也比不过顾老。折腾了一天，祁北沉也感觉困乏，交代了几局，言旭漠主动陪着顾老，也便回房休息。……次日。许如歌睡到日晒三竿，才被饿醒。她赶紧爬起来，睡衣都没换就下楼。客厅没人，只有江奶奶在院子里倒腾新弄的菜地。“奶奶，言旭漠他们人呢？”

江奶奶拿着锄头道：“都去顾老那了。”

“好的。”

许如歌说完就要往隔壁走，被江奶奶叫住：“如歌你换身衣服，吃了午饭再去，那边都是大男人，你穿成这样不太好。”

闻言，许如歌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蕾丝睡衣，尴尬的笑了笑。“刚跑太急了，我这就去换。”

江奶奶望着她风风火火的模样，失笑摇头。随便塞了点吃的，许如歌换衣服去了隔壁。见她来了，一夜没睡的言旭漠松了口气。“你来接班吧，我睡去了。”

“行。”

她上楼去往手术室，为避免病人身上携带其他病毒，所以继续隔离他。顾老等多名手术医生正在给病人做各项身体指标检查。许如歌怕打扰到他们，轻手轻脚走过去，还是被顾老发现了。“哎，如歌来了，先去外面穿好防护服。”

许如歌挥挥手：“我身体硬朗，不碍事的。”

顾老脸色一板：“那也不行，你这孩子身体素质也没见得有多好。”

他可是老中医，观气色都能看出些门道。许如歌看似身体健康，实则内虚，气血弱，好似身体亏空过多，若不好好调养生息，老了很容易伤风感冒。顾老刚开始教她的时候，没少念叨过让她好好补身体，可惜都被许如歌忽悠了过去。现在这里还不知道有没有残留毒气在呢，她露胳膊露腿的，万一呢？“快去快去，别让师父担心。”

许如歌拗不过他的关心，乖乖去穿了防护服。戴好透明面罩，这才进了手术室。“他的情况怎么样了？”

许如歌问道。“刚动了大手术，虚的很，再加上自身条件素质就差，估摸还得睡一会儿才醒的过来。”

顾老回道。“确定身份了吗？”

顾老微微颔首：“做了面部追踪，是苏家那小侄子，原本就是来找我看点小病的，谁知道来的路上失踪了一段时间，等找到的时候，身体体征就在急速下降了，这不，就送到我这来抢救了。”

许如歌越听越玄乎：“您的意思是，毒胶囊附着在他心脏上也没多久？”

“最晚不会超过手术前五小时，由于他呼吸导致空气进入心肺，催化了将囊表层黏膜，导致毒气特遣扩散。”

“昨晚手术的时候，我就觉得哪里不妥，想来在做手术的时候，毒气已经不知不觉被我们吸入了身体，才会让其他人倒下。”

顾老解释着。一名医生开口道：“哎，顾老，手术咱们都是一起的，也都戴着口罩，为什么您没晕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