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如歌对着拳头哈了口气，直接打在他下颚骨上。“我本是想好好跟你说话的，你非得给我整这处戏。”
“许石林，你是不是忘了，我不是许晚，更不是王淑，可不会顺着你的坏脾气！”
“你算个什么东西，敢让人打我？今天不把你打残，我就改名姓祁！”
她一拳拳打在许石林脸上，打的他说不出来话。地上趴着的人见这势头，大气不敢出。眼睁睁看着许石林嘴里被打出血了，许如歌眼神一凌，看向他们，吓得三个人惊叫出声，顾不得身上的疼，赶紧连滚带爬跑了。以防他们叫人，许如歌把门直接锁上，大刺拉拉的坐在沙发上，看着捂着脸的许石林道。“我今天问你什么，你最好都给我细无巨细的答出来，否则别怪我拳头不长眼。”
许石林也真不会到许如歌是发什么脾气，可见刚才她的凶狠，大企业不敢出，只能捂着脸点头。“行行行，你问，我一定回你。”
他另一只手瞧瞧朝着衣服口袋伸去，许如歌眯了下眼，拿起桌上一个杯子抄了过去。“想干嘛？”
许石林避而不及，手上直接被玻璃杯砸骨头，疼的低呼一声。“……没，没事。”
许如歌才不信这人的话，站起来一步步缓缓走向他，吓得许石林尖叫声都卡在了喉咙。她将许石林口袋里的手机拿出来，冷笑着看了他一眼：“怎么，还想求救？”
心思被揭穿，许石林尴尬的笑了两声：“没有的事，你想错了。”
许如歌可不吃这套，将手机拿走扔在了沙发上，重新坐下，双腿交叠，一副大佬的姿势。许石林见状咽了咽唾沫：“如歌啊，你究竟要问我什么？”
许如歌冷睨着他，盯的许石林头皮麻烦才慢悠悠道：“我母亲和王淑什么关系？”
许石林愣了下，干笑道：“没什么关系呀。”
他和王淑搞在一起的时候，许如歌还没出生呢。等她出生后，许安念就得了心理疾病，也没去在乎过他在外的生活。他才不信许如歌知道了。许如歌冷笑一声，举起拳头：“刚才我打的太轻了？”
许石林下意识捂住脸：“真没什么关系。”
“许石林！”
许如歌吼着他的全名，眼冒怒火：“我可不是来陪你演戏的！说！王淑和我母亲究竟什么关系！”
许石林被她爆发的怒火吓了一跳，害怕地退后半步：“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你说还是不说？”
她现在只想知道这个答案，其他的半分没兴趣。许石林观察着许如歌的模样，眼珠转了一圈。许如歌大老远跑过来，就为了问这个问题，显然是听到了蛛丝马迹。要真是这样，他继续欺骗，恐怕也没好果子吃。反正他早就破罐子破摔了，干脆眼睛一闭牙一咬，道：“许安念和王淑，是堂姐妹关系！”
许如歌闻言，气的牙齿摩擦出声响，眼神变得更是危险凌厉。从许石林口中得出真相，远比看文件的冲击性来的更大。许如歌深吸口气，冷然道：“把你和王淑在一起的经过，原原本本给我讲出来！”
许石林心里打颤，支支吾吾道：“其实也没多大的事，王淑以前生活在乡下，特地来投靠你母亲的，在家里住了段时间，恰好那时候你母亲又怀着你……”他讲的模棱两可，本能推卸责任：“那我当时也没办法，你母亲对我态度一向不冷不热，怀孕后更是性格阴晴不定，时常大发脾气，我是真受不了，才和王淑……”虽说当年他有机会跟许安念在一块，就是因为她肚子里的孩子需要个名分，可许如歌再查，也不可能知道这一块。王淑虽说是从乡下来的，但也是个水灵灵的姑娘，嘴甜会哄人，作为正常男人，他没把持住很正常。再说了，许安念都不管他私生活，就更肆无忌惮。要不是顾忌答应许安念的条件，他才不会忍那么久，等她死了才把王淑和许晚接回来。可这层，许如歌不知道，祁野发过来的文件中，也没提及。许如歌听着许石林的自我辩护，暴怒边缘的心反倒逐渐平静下来。他的话有多少是真的，无从查明。那是长辈的回忆，只要许石林有所隐瞒，很多细节她根本无从查询。她琢磨着找许石林的价值，再对比王淑，眼中闪过抹精光，眯起了眼，“就这些？”
许石林点头：“是。”
许如歌琢磨着他的话，食指敲打着自己另一只手背问道：“你和我母亲结婚三个月，按照年纪上来算，我母亲应该是和你结婚的时候，就查出怀孕了吧。”
许石林闻言，身体直接僵住。许如歌见状露出抹笑：“像你这种大男子主义的人，怎么会允许这种事发生呢？许石林，从一开始，你就是冲着我母亲家里的财产去的吧。”
在她的记忆里，许安念从来不是个恋爱脑的人。她知书达理，温婉恬静，有着江南水乡女子的温柔知性，也是个理智冷静的人。可就是这样的人，面对许石林的各种金钱索求要求，全部答应。她以前以为，许安念是因为喜欢许石林。现在回忆起来，许安念眼中哪有半点喜欢许石林的模样，小时候她看不懂，现在她懂了。那是愧疚，不是喜欢。许安念对许石林有求必应，是因为愧疚。所以很大程度，许石林从头到尾，都是知情人。得出这个结论，许如歌自己都倒抽了一口气，猛地站了起来。“你，你干嘛？”
许石林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双手捂住脸：“我已经都说完了，你可别继续打我！”
许如歌皱着眉盯着他，看他那副怂货般的模样，心里越发唾弃。兴许当年许石林是帮了许安念，但许石林绝对是带着目的去的。可许安念就没有错吗？她绞着手，眼神复杂地看了他好一会儿，闭眼深吸口气，又睁开眼。“季家的事，你对我有多少隐瞒？”
许石林眼中闪过慌张：“……没了，上回全告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