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怎么要手套？”
沐芊染笑问着。许如歌好整以暇地望着她：“那么好的钢琴，还是戴手套比较珍重。”
“但，戴手套，会不会弹起来不方便？”
沐芊染道。许如歌扫了眼钢琴上的细碎粉末，转头定定的看着她：“不会，麻烦沐小姐准备下手套。”
“可……”“沐小姐。”
许如歌打断她，笑的无辜：“就是副手套而已，这么大的拍卖行，你不会找不到吧？”
沐芊染咬牙：“一时半会的，我真找不到。”
许如歌看向她手上的手套，道：“那就借你手上的一用。”
沐芊染手缩了下，不太好意思道：“这不太好吧，毕竟我戴过。”
许如歌心里冷呵一声，钢琴上粉末细碎，看不出所以然。但那淡淡的香味，她是在清楚不过。今天她要是直接光手弹奏，这双手就得废了。“我不介意的，沐小姐，你不会小气到不想借我吧？”
沐芊染噎住，想拒绝，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祁北沉见许如歌非要手套，知道她不是矫情的人，那就只能另有隐情。他上前一步，看着沐芊染：“沐小姐，劳烦了。”
沐芊染看祁北沉都站出来帮她说话了，顿时整个人心里一凉，心不甘情不愿的将手套脱下给许如歌。许如歌接过手套，朝她挑了下眉：“谢了。”
班杰明站在一旁，看着她戴好手套，眼中一副可惜的模样。许如歌则落座，看也没看他一眼，直接开始弹奏。不过一分钟的试音，她弹奏的曲调几乎包揽了所有键音，手在空中划过一个弧度，完美收音。然后，站了起来，朝台下鞠躬，便潇洒地走了下去。等台下的人反应过来，钢琴前人早就不见了。后台，许如歌大步流星朝前走去，祁北沉赶紧跟上。“你要去哪？”
许如歌头也不转：“洗手间。”
“我陪你去。”
祁北沉道。许如歌也没阻止，任凭他跟着，肖默却从另一头走了出来。“北沉，我有事想跟你商量。”
祁北沉脚步一顿，心里觉得蹊跷，许如歌却已经走进了洗手间，他不好继续跟。“什么事？”
肖默做了个‘请’的动作：“包厢谈吧。”
祁北沉看了眼洗手间方向，满满的担忧。肖默笑着道：“这里都有监控，我会让人注意保护嫂子的。”
闻言，祁北沉这才放心，跟着去了包厢。洗手间里，许如歌的手火辣辣的，她用水大量冲喜着手，直到那股刺痛逐渐消失，才松了口气。“许小姐真是反应机敏，我不过一个不注意，你就已经想到解决方案了。”
许如歌一顿，抬头看向镜子，就见班杰明竟然跟了过来。她面色一冷：“就那么想毁掉我的手？”
班杰明低头笑了下，道：“不是毁，是想考验下许小姐的反应能力罢了。”
许如歌冷笑：“我稍不注意，这双手可就废了。”
“可你不是注意到了吗？”
班杰明丝毫没下药被抓包的心虚，反倒十分坦然：“一想到你这双手可以弹钢琴，还能拿手术套，却要被一架不值钱的钢琴毁了，我都很心疼。”
许如歌咬牙：“你们究竟想做什么？”
“简单，我只是想许小姐参加我的专辑录制。”
班杰明道。许如歌看了眼自己还有些发红的手：“用这种方法逼迫我？”
班杰明平静道：“这次只是场考验。”
许如歌想了想，道：“我曾有幸听到过关于你的一些趣事。”
班杰明眉目一挑：“哦？什么事？”
许如歌抬头望着镜子里的脸，同他隔着镜子对视。“听说你每去一个地方举行演奏会，演奏完毕，那个地方就会发生一起施虐案件，受伤的人大多数是当地比较有音乐天赋的人。”
她见班杰明的眼神变得玩味，勾唇一笑。“大家都说……班杰明能站在音乐神坛多年，是因为提前永绝后患呢。”
班杰明无辜的耸肩：“竟然有这种事，作为故事的本人，我都没听说过，看来许小姐很关注我。”
“呵。”
许如歌冷呵，将水龙头关掉，转身面向他：“我并不认为这是巧合，班杰明先生，如果你非要挑战我的耐心，我可能会比你想的更残忍。”
班杰明一副茫然的模样：“那不是我做的。”
“我也没说是你做的。”
许如歌继续道：“但你继续强迫我和你合作，我照样会反击。”
她说完，走上前一把推开人，却被班杰明中途抓住手腕。“许小姐，我想同你合奏的确有原因，你不想听听吗？”
许如歌危险的眯了下眼，一把甩开他：“如果是身世的问题，我并不想知道。”
“你真不想知道你外公怎么死的吗？还有，你的母亲，许安念女士。”
许如歌眉头轻蹙：“你什么意思？”
“许小姐你调查过吧？许安念女士在你这，是被你那爹气死的，可当时你母亲身体健康，怎么气一下就不行了呢？”
班杰明蛊惑般语气：“还有你外公，那么厉害的一位老先生，又为何就被骗走了家产，你觉得真是许石林有能力吗？”
许如歌听得有些心惊胆颤，反倒冷静了下来。“你又知道些什么？”
“我知道很多你不知道的秘密。”
班杰明自信一笑：“只要和我合奏，我就告诉你。”
“我凭什么信你？”
“我还知道许安念小姐，曾送你一条海蓝项链做为生日礼物，但项链你却弄丢了。”
听此，许如歌眉头紧蹙。知道她收到海蓝项链的人不多，她也从未在公共场合戴过，可班杰明却知道海蓝的存在，这就有些玄乎了。“只是合奏？”
许如歌问。班杰明点头：“当然，录制完专辑，我会把我知道的一切告诉你。”
许如歌眯了下眼，笑了：“行，我同意了。”
班杰明秒变温柔模样，朝她伸手：“那么，合作愉快。”
许如歌扯着笑，握了下：“我希望尽快录制。”
“不急，等我这边安排好，会通知你时间，但我有个要求。”
班杰明道。许如歌歪了下头：“说。”
“别让你的跟屁虫跟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