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辗转难免。说是睡沙发，最终还是卑微地狗在角落缩了半宿。次日一早，许如歌顶着黑眼圈起床。祁北沉精神却格外饱满，像是吸干了她精气的妖孽。碍于昨天沈睿之突然到来，她继续跟着祁北沉去了祁氏，到了公司后，开始跟紧许晚的事。“剧组和访谈都安排好了吗？”
许如歌问着电话那头的人。“都好了老大，昨天的事也压下了，现在许晚很配合。”
“好，给她最近几个封刊，砸钱热搜，给我吹，把前面录制的个人视频也逐一发布。”
“好。”
“她今天的访谈是爆料节目吧？”
“是，我看过提问稿，其中有问关于她家庭的，您看……”“让她答，别阻止，我倒想看看，她会怎么提我的身份。”
电话那头逐一应下，等挂断电话，许如歌登录了许晚的个人微博号，给她买了五百万假粉和水军。做完这些，和平逸那边对接。很快，FM集团购买下大流量古偶小说IP版权的事，被投放上热搜，女主由许晚出演，现对外公开试镜其他角色。其制作团队，由刚荣获最佳导演奖的凤导操刀，除了女主外，整个团队全是精英。消息一出，许晚个人微博和FM集团微博，评论直接炸锅。……晚上六点。许晚参加访谈节目，许如歌捧着自嗨锅，在祁北沉办公室看着节目。闻着空气里弥漫的味道，祁北沉嫌弃地蹙眉：“你外面吃完再进来。”
“我不！”
就要气死他！“许如歌！”
“给钱，我就出去吃！”
“……你就那么缺钱吗？”
祁北沉眼角微抽。许如歌理直气壮：“对，很缺！”
原本买了抗癌制作材料，外加购置新的研究和生产设备，她就花了将近一半存款。完成交易后，本可以挤入亿万富翁行列，现在好了，钱都在别人口袋吊着呢。如今另一小半拿来砸许晚，可不就要抠抠索索些。她拿起手机，噼里啪啦给Q发了一堆信息，投放了一堆追踪器，都无果。许如歌烦躁地把手机扔一旁：“喂，Q什么时候回来？”
“怎么，”祁北沉掀了下眼皮：“你想他了？”
“很想。”
她的钱。“呵，许如歌你就是个渣女。”
祁北沉没忍住脱口而出，随即按了下眉心，补充道：“吃着嘴里的，想着锅里的。”
“别这么说，咱两就是逢场作戏，见识过大豪门的危险后，我对你心思已经摆正了。”
闻言，祁北沉愣住了。他回望着许如歌，那双水眸明亮澄澈，不夹杂半点其他感情，莫名烦躁了起来。“摆正最好。”
祁北沉满身冷气，埋头工作。许如歌轻哼一声，把视线放到访谈上。主持人和许晚先聊了会后，就开始提问。“听说许小姐接了部新电影，以你现在的资质，这样的机会很难得了。”
主持人话中有话。许晚对着镜头温婉笑道：“的确，这部剧自带流量非常大，我能参演实属幸运。”
“幸运是其次的，关键还是你自身条件符合人设吧。”
“说来惭愧，这部剧还是本公司前辈看不上眼，才让我不小心接到的。”
“哦？”
主持人惊了：“这部剧制作团队可是专门打造精品的，居然会被嫌弃？不知道许小姐能否透露些……”“怎么说呢？这部剧严格来说，是我姐姐让给我的，哦，对了，我姐姐就是许如歌，最近挺火的，不知道主持人认识吗？”
“祁夫人？”
“是，她最近好像忙着和祁总……”许晚顿了下，惊慌捂住嘴：“不好意思，这是她个人私事，我不好说太全,总之，得谢谢姐姐给我这个机会。”
主持人眼中燃气八卦之火。“你和祁夫人真是姐妹？”
“嗯，不过姐姐为了工作，很久没回过家了。”
许晚惋惜地叹了口气，看向镜头，目光期待：“姐，爸妈都很想你，爷爷也时常念叨你，有空就回家一趟吧……我们都等着你。”
“呵。”
许如歌对着屏幕竖了个中指：“祁总，明天我就要被水军黑得抱你大腿了。”
祁北沉心里有气，眼皮都懒得抬：“能抱我的大腿，是你有本事。”
许如歌一听，还真是这么回事。许晚嫉妒的主要原因，还是因为没本事。吃完东西，许如歌跟没事人一样，在祁北沉身边绕来绕去。“你做什么？”
祁北沉恼道。“你真不知道Q去哪了？他说过和祁氏关系密切的。”
“他一个大男人，想去哪还需要跟我汇报吗？”
“那你们和Q有什么合作上往来吗？我可以帮忙。”
“许如歌，”祁北沉放下文件，狐疑地睨着她：“你想要偷取祁氏机密资料？”
许如歌忙举手投降状：“没有。”
“那就别多问。”
祁北沉头疼地按了下太阳穴，看了眼已经空了的杯子：“去，帮我泡杯咖啡。”
“不想去。”
许如歌轻哼，嫌弃地看头顶：“除非你透露点行踪。”
祁北沉无语，望着她那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模样，锐眸微眯。“提到Q，你怎么会跟他认识？”
“啊？”
“能跟他合作的，基本都是由华国保护的合作，你一个珠宝设计师，怎么认识他的？”
许如歌笑了笑，拿起空杯：“我去帮你泡咖啡。”
“除非你把秘密告诉我，否则别在我面前提到他。”
祁北沉嗤笑。许如歌撇了下嘴，“小气。”
路过茶几，看到亮着的手机，她扫了眼，露出了胜券在握的微笑。尽情黑她吧。等打脸的那天到来，她要让许晚连带着许家，身败名裂。……爵色酒吧。许如歌换了身行头，男装入场。刚进酒吧，她就引来了一群男人的注目。环顾四周，在美男簇拥下，许如歌找到了陈曼的身影。“哟！我的小心肝来了。”
陈曼遣退了旁边的男伴，给许如歌让出位置。许如歌看着同是男装，还贴着大胡子的陈曼，眼见止不住抽搐，扶额道：“你能正常点吗？”
陈曼抿了口红酒，朝她勾勾手指：“美人，快过来，让爷疼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