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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8 荆州知府出面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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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无瑕呆在镇妖楼里,听到有人敲门,应了一声,人也快步走到门口。“白姑娘,我去去就回,你在这里等我。”

任安居推门进来,看到白无瑕眼中露出一道渴盼的闪光,心里有些不忍,“有什么需要跟老道说一声,他就在外面,随叫随到。”

白无瑕眼神黯淡下去,抿嘴一笑,说道:“我可不敢使唤巨道长。”

“那我先回去。”

任安居退出镇妖楼,把门掩上。白无瑕看着门被关上,怅然若失,过了一会,微微一叹,转身在镇妖楼里来回晃悠。她想不通是谁用她的剑法杀人。“卫长说我已得师父……不,蓝前辈的真传,难道蓝前辈还有其他的弟子?”

不可能。白无瑕认为任安居深藏不露,不可能认错她的剑法,“卫长那样说,不过是替我圆谎罢了。”

如此一来,必定有什么人偷学了“红尘剑法”,毋庸置疑。“是谢大哥吗?”

白无瑕脑海里浮现出谢瞻的模样,当即用手挥了挥,呸了几声道,“谢大哥与我同路,就算他偷看我练剑,也不可能是他行凶。”

“卫长说我前途无量,嘻嘻……”白无瑕百思不得其解,转又想起任安居夸她,“虽是假话,可他的眼神骗不了我,他真的很欣赏我的剑法呢。”

白无瑕拔剑出鞘,不觉舞练起来。她的酒气已降下去,体内的天清玉旨心法发挥不出多少效用。剑法还是那套剑法,行而不滞,却没了之前的气势。“剑身好像没了之前的光芒,”白无瑕收剑回鞘,扭头看了看窗户,“是光线太亮了?”

正思忖时,镇妖楼外传来了一个陌生的声音。那个声音道:“老道啊,我听说你请了一个帮手来,有这回事吗?”

白无瑕听那声音笑嘻嘻的,不知来者是什么身份,好奇心盛,凑近了细听。“子羽兄,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什么帮手?贫道好糊涂。”

“有人看见了,你何必装糊涂。”

“贫道愚钝,子羽兄有话但说无妨。”

白无瑕偷偷好笑,心道:巨道长真是笨,我已答应卫长留下来配合,打开门让我出去帮他演一出戏就是?何必遮遮掩掩。“你还知道自己愚钝!”

那个声音突然转了一百八十度的大弯,震耳欲聋,似要把七层高的镇妖楼震塌似的,“现在就放人!”

“放人?放什么人?莫名其妙。”

“把门打开!”

“哎,私闯镇妖楼,贫道跟你急啊。”

“无凭无据,你还敢跟我急!”

听着外面相争,白无瑕眼珠子向上一飘,心道:是谢大哥搬来的救兵吗?可我已答应任卫长留下,怎好不告而辞?谢大哥不想暴露身份,可也犯不着让人来闹呀,真是让人头疼。白无瑕忍不住好笑,听到外面巨明慌张道:“哎哎哎,同僚友爱,怒不得。有话好好说。”

“早就应该这样了,装傻充愣,成何体统!”

“走走走,喝一杯‘绿满庭’,慢慢说。”

声音渐渐飘远,白无瑕倚在一个窗户边,静静等候。过了一段时间,镇妖楼的门被敲响。白无瑕从镇妖楼里出来,瞧了“子羽兄”一眼,身材高大,肤色黝黑,在对方稍纵即逝的错愕中,白无瑕知道又一个人被自己的美貌镇住了。从小就被夸赞美丽,白无瑕早已习以为常。但是一次奇幻的偶遇让她改变了习以为常的想法,照镜子的时候,她也会由衷地跟镜子里的美人说:“美则美矣,还不够。”

“鄙人荆州知府刘鹤,幸会白姑娘。”

刘鹤谦卑道。白无瑕一揖道:“白无瑕见过太守。”

“白姑娘请随我来。”

刘鹤想着已解决一桩麻烦,心情舒适多了,轻飘飘的在前面引路。白无瑕走出招引司的大门,没看到谢瞻,稍稍失落。“白姑娘请上马。”

刘鹤伸手示意。白无瑕也不推辞,上了马,待刘鹤上马坐稳,问道:“太守,您怎么知道我在招引司?”

“是白姑娘的朋友来报,”刘鹤笑道,“鄙人才知巨明楼主忙中出错,误会了白姑娘。”

白无瑕暗暗好笑:谢大哥搞什么鬼?在府衙见到皇甫居一,暗自惊讶的白无瑕先道了谢。刘鹤则出言请皇甫居一和白无瑕喝杯茶再走。白无瑕脸上疑云漫布,若不是刘鹤在场,她就要当面询问皇甫居一到底跟刘鹤说了什么,竟然让一州知府如此礼遇。“谢大哥知道我被扣留了,先回客栈,免得了他担心。”

白无瑕道。皇甫居一忙道:“对,还是白姑娘想得周到。”

刘鹤知趣道:“既是如此,改日再约。”

“你怎么跑到府衙要人?”

白无瑕走出府衙,急着问道。皇甫居一笑道:“是谢兄的主意。小生一早起来,才知白姑娘被任卫长扣了去。谢兄出了一个主意,让小生直接到府衙要人,保准马到成功。”

“谢大哥教你说了什么?”

白无瑕听说是谢瞻的主意,忍不住开心。“这个嘛,”皇甫居一卖了一个关子,“谢兄云游四海,知道的小道消息极多,小生敢在太守面前张扬,但若当着白姑娘的面直说那样的事,于礼不合。”

“你不该听谢大哥怂恿。”

白无瑕岔开话道,“卫长没想把我怎样,现在这样更不好办了。”

皇甫居一猛地刹住脚步,“为什么不好办?你又不是凶手。”

“我被怀疑了,现在还没有洗清嫌疑。”

“这……岂有此理!”

皇甫居一恼道,“咱们一路同行,前夜还在荒坟野场,如何是凶手,为何怀疑你?”

“谢大哥应该猜到了,干嘛瞒着不说?”

白无瑕领了皇甫居一关切之情,笑道:“自然是有可疑之处,一时半会也说不清,见了谢大哥,再一道参详。”

“要是知道白姑娘如此明事理,任卫长和巨明楼主恐怕要汗颜。”

“情势所逼罢了,任卫长是一个很好的人。”

“是啊,小生听客栈里其他的客人议论,说任卫长俊容色、美姿仪。”

“我不是说这个。”

白无瑕脸色微微一红,岔开话道,“皇甫公子,我有一事不明。谢大哥清楚来龙去脉,他为什么不出面?你又为什么听他哄?”

“原来她想让谢兄出面,她那么高兴地跑进府衙,是误以为等着她的人是谢兄吧。”

皇甫居一有些失落,略略笑了笑,“谢兄知道事情跟妖物有关,如果他出面,岂不是要打巨明楼主的脸?”

白无瑕全然不疑,兴奋道:“谢大哥有眉目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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