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反应是挂掉电话，但就在刚要用手点击“挂断”按钮的时候，钟濡沫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不如就趁这个机会把什么都说清楚，在电话里说总比到时候看着苏立宣的样子，又听着他的声音伤害要小得多。“请叫我钟濡沫，你那样叫我的名字我承受不起。”

钟濡沫斩钉截铁的对着电话说道。如此讽刺的一句话，苏立宣不是感觉不到，但他依然说道：“我知道你恨我，我现在就是想让你好过一点儿，你骂我吧，想怎么骂我都行，只要你能好过一点。”

苏立宣也知道是自己做的不对，现在如果钟濡沫能通过这种言语上的得失，来让自己心里好过一点儿，那么对他的恨也许也会慢慢的淡去。“我不想把我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积累的骂人不带脏字的话用在你身上，在我看来你不值得我这样做，如果你还是像过去一样，自信满满的以为我在你面前还是像个傻子的话，你一定错了，而且错的很离谱。”

钟濡沫说道。苏立宣的语气有些迟疑，说道：“我从来没有觉得你在我面前像个傻子，从前没有，现在更没有。”

“那你随便你怎么想了，我也不想去在意你的想法，但我现在可以告诉你我的想法。不管你现在忽然出现在我生活中，是想做什么，我都不会去回应你。如果你是想在我面前展现你的成功的话，那么你可以尽情展现；如果你是觉得我们之间还能有什么故事的话，我劝你趁早收回这条心，因为这是不可能的。最后，你以后不要给我打电话了，我们之间什么可能都没有。”

苏立宣听着电话另一头的钟濡沫说话，钟濡沫还是和以前一样，说什么都很有条理。不管是以前告诉他她的想法，还是现在这样宣告他们之间没有可能。钟濡沫还能这样和他说话，苏立宣多少有些高兴，至少不是像那次再见的时候，钟濡沫看着他一句话都不想说。哪怕这是宣告不可能的语言，苏立宣听起来也依然觉得开心。“这一次我就是不想要放手。”

苏立宣说道。“不可能的。”

电话里钟濡沫的声音依然是斩钉截铁。紧接着，钟濡沫就挂断了电话，苏立宣也没有再接着打过去，他怎么可能让钟濡沫觉得自己很烦呢？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