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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原来都还是你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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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场比赛不一定知道自己适合哪个辩位,但是打的多了自己适合什么就大概知道了。再接着张春和他们说了辩论破题,至少需要三个论点,然后再举出一些例子来证明着三个论点。例子能否广为人知不是最重要的,关键在于能否充分证明自己方的观点。同时也强调了二辩和三辩语速一定要快,这样才可以在一分半的时间里尽量的问最多的问题,强势的态度同时又会让对方产生一定的压力。张春在那十多分钟里说了很多,也问了他们的辩题。期间他们几个一直要求张春给他们破题,但是张春拒绝了。说是可以给他们思路,但是不能帮他们破题,因为这对其他人来说是不公平的,毕竟他是这场比赛的主要负责人,这种有违公平的事情他是不能做的。张春说如果他不是负责人,那么他们找他破题他一定是不会有一分犹豫的。张春拒绝他们的这些话,让钟濡沫打心底里觉得张春应该是一个正直并且有原则的人,不由地从心底里生起了一股敬佩之情。所有钟濡沫身上不具备的点,在别人身上看到,钟濡沫都会想要用一切赞美的词语来表达彼时的心情。被张春拒绝后,他们又打起了闵思远的主意。闵思远同样也拒绝了,原因是自己虽然属于演讲社的一员,但是辩论和演讲都是一概不通,他在里面最主要的工作就是管理与协调,相当于编制外人士。由此,他们只好放弃了这条捷径,还是自己踏踏实实的讨论。也许是刚才张春的话让他们几个打开了思路,很快的就有了论点的大致形态,于是就都从阶梯教室里出来去教室了。钟濡沫一进教室,坐到座位上,张宁浩就问道:“你去干什么了?这么晚才回来,平时很少看你出去啊?”

其实张宁浩问这话是有其他意思的,他总是隐隐约约的觉得钟濡沫这次出去又和那个男生有关系,虽然他并不知道那个男生的名字,只是偶然遇见过两次。“我去阶梯教室抽辩题了,顺便讨论了辩题。”

钟濡沫平静的说道。“抽辩题?”

张宁浩把头从书本里抽出来,惊奇的看着钟濡沫,“你是说演讲社主办的那个辩论赛?”

“是啊。”

“你参加了?”

张宁浩又再一次的问道,似乎不敢相信钟濡沫会去参加辩论赛。“是啊。”

钟濡沫说完之后,才发现自己两次用的都是同样的两个字。“周四就要月考了,也就是后天,你还去参加辩论赛!”

张宁浩有点不敢相信,在第一次月考想要证明自己的人有很多,他就是其中一个,所以这几天经常是下课都不出去外面走道上逛悠,而是在座位上坐着看书。钟濡沫中考是全市第一,这一次的月考不是更应该胆战心惊吗?怎么还去参加辩论赛?这些都是张宁浩现在心目中对钟濡沫不解的地方,忽然之间觉得钟濡沫越来越让他猜不透了。“比赛时间和考试时间不冲突,可以顾过来。”

钟濡沫只是淡淡的说道,桌子上摆着的是数学笔记本。张宁浩听钟濡沫这么说,其实很想说比赛时间虽然和考试时间不冲突,可是得花时间准备,那就占用了复习的时间。这些话他没有说出口,只是在嘴上回复了一句:“那就好!”

钟濡沫或许是一直都能给张宁浩带来意外的,从那次在物理课上的忽然被提问开始,从来都不是能被任何人猜透的。既然她能在这种关键时刻还选择去参加辩论赛,那么就是已经对考试胸有成竹了,张宁浩现在就特别好奇钟濡沫会考出一个什么样的成绩。在这种期待中,第一次月考来得很快。似乎是在不知不觉中,早上从家里去学校就被告知可以去考场那边的教室了。黑板旁边的墙上贴了本次月考的考场安排,那个不大的地方挤了几乎一个班级的人,都在挣着抢着看自己的考场与座位号。钟濡沫没有在人最多的时候上去看,想着等人少一点再去,结果张宁浩从上面下来,就对她说道:“你在第一考场,也就是210班的教室,座位号第一个。”

钟濡沫没有想到张宁浩会顺便把她的考场也看了,就说了句:“谢谢!”

张宁浩说了句:“不用谢,正好你的名字在第一个,一眼就看到了。”

这种想法,很难会出现在钟濡沫的脑海里。如果是钟濡沫,就算一个人的名字有多么显眼,她也不会主动帮那个人看考场安排的。时间很快就到了八点,教室里面的人纷纷去到了考场。210班教室在教学楼的顶楼四楼,也就是说钟濡沫得从一楼走到四楼。去到考场,钟濡沫看了看教室门上贴着的安排表,确认了自己在第一号之后,就走进教室在第一张桌子处坐下了。坐下时,看到桌子右上角的考场贴条上是自己的名字——钟濡沫。第一场考试是语文,考试时间从上午八点半到十一点。距离考试开始还有十五分钟时,监考老师抱着一摞试卷走进了教室。一个中年男人,戴着老式圆框眼镜,俨然一副书生样。老师熟练的用手工刀拆开了试卷包装袋,在讲台上分试卷,把试卷按照组数与人数做好了分类。开考还有五分钟时,把试卷放到了每组的第一个人那里,再依次往下传试卷。钟濡沫先浏览了一遍试卷内容,看了作文题目之类的,觉得这次的语文试卷不算太难,属于中等难度,就开始动笔答题。每个题都思路流畅,病句、词语错误之类的但是得心应手,作文就更不在话下。从小学三年级开始写作文,钟濡沫的作文基本就都会成为班上乃至全校的范本。在翻动试卷的唰唰声中,语文考试从开始到了结束。在周四到周五的交替中,第一次月考结束了。考完试时,有的人松了一口气,而有的人却是不停的叹气。叹气的那些人大多是觉得自己考得不理想的,但是在学生时代的考试里,好像是有个不成文的规定——觉得不理想的时候一般都会好。所以说,那些叹气其实完全没有必要的。像钟濡沫这样的人,考试是她最能伪装的时候。其他同学别想从她那里看出一点关于这次考试结果好坏的苗头,无论好坏,她都会万般隐藏。这,似乎是她天生具有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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