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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换种方式也许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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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黄坐回了自己的办公桌,但是很明显大家的讨论声虽然停止了,关注点依然没有变。都猜测着大黄和钟濡沫要掀起一场大战了,甚至有人担心着依钟濡沫那不争不抢的性格肯定是斗不过大黄。下班时,没等钟濡沫起身。大黄就喊道:“钟濡沫!走啦!”

大黄也是想着反正同事们现在都等着看好戏呢,也没什么必要再拘束着了。喜欢看那就演给他们看好了!果不其然,大黄这样一喊。整个编辑部的人都转头看向大黄,眼神里的意味难以言喻。老王听到后没有像其他人那样露出看戏的眼神,而是对钟濡沫说了一句:“濡沫,别介意啊,大黄就那脾气你知道的。”

钟濡沫抬头看着老王笑了笑说道:“没事儿,我不在意。”

老王这个人是习惯了做老好人。但或许,老王是一个调皮的老好人。于是乎,钟濡沫在众人的眼神下从自己的办公桌走到了大黄的办公桌,两个人再一起走出了编辑部。钟濡沫对此完全没有什么不自在的感觉,她早已习惯了在众目睽睽之下。反倒是大黄,觉得大家那样让她很不舒服。很想过去对着他们一通臭骂,但是看看钟濡沫平静的样子,她要是表现的过于激动,那么开局就已经输了。会是彻底的输。走到写字楼下时,大黄问道:“还去上次那个咖啡馆吗?”

说这话时望了望咖啡馆方向。那个咖啡馆就在这栋写字楼旁边,就是专门为这栋楼里面的人服务的。坐在里面的,也基本都是在这里上班的人。“别去了,有什么话就在这儿说吧。”

钟濡沫表现得云淡风轻。其实是早已看出了大黄心里的怒火,这怒火一方面来自于主编的决定,更多的则是刚才编辑部同事们的纷纷议论。大黄露出了惊讶的眼神——这钟濡沫成天想的都是些什么!现在大黄这个状态,去了咖啡馆里面估计也会更不自在,还不如直接在这儿说呢,也省得浪费时间。钟濡沫接着说道:“去了咖啡馆反而会不自在了,就在这儿吧。”

“好!那就在这儿。”

大黄说道,看着钟濡沫丝毫没有生气的样子,大黄终于冷静了点。钟濡沫以前一直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长大后,看了太多成年人之间的腥风血雨,反而觉得自己从小养成的这种习惯挺好。不轻易被人看穿,也就能少点烦心事。有的时候钟濡沫觉得大黄遇事表现的失态有点儿傻,不过想想这正是自己无法做到的,缺失的真诚。,钟濡沫从来就是个虚伪的人,真诚这个词与她无关。只是在学生时代,这种虚伪表现得明显,让她自己生厌罢了。“我今天在会议上说的话都是发自内心的。”

“嗯。”

钟濡沫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大黄又接着说道:“我确实觉得直接把职位给你是不公平的,上次那个合作换了我去也一样能谈成。”

这些话大黄在说时十分自信。“我不也给你了我整理的资料,我相信我的资料还是对你有了一定帮助的。我不会和主编说资料的事,我还是想和你公平竞争!”

大黄以为自己的资料整理得很好,钟濡沫没有说她觉得那些资料根本没有什么实际作用,毕竟她自己也弄了。但钟濡沫没有说,既然大黄自我感觉那么良好,那就让她一直良好下去吧。不过钟濡沫其实是很羡慕大黄这样的人的,心里面不藏事,有什么说什么。这样活得坦坦荡荡,虽然钟濡沫没有做过什么亏心事,从来没有不坦荡过,但是心事太多了。那些心事,包括苏立宣,包括所有真情实感。都被掩埋。都被淹没。“嗯,我理解。”

钟濡沫说道。大黄想了想又说道:“我这是对事不对人,你应该懂吧?我不是对你有什么意见,也不是对你签下的五年合同有什么意见,都是为了出版社好,我没有那么小心眼儿。”

害怕钟濡沫真的像同事们说的那样想,那么他们之间就误会了。大黄解释了一下自己的意思,毕竟刚才同事们的悄悄话大黄都记着的。“我也没那么小心眼,放心了,我懂你的意思。”

钟濡沫听了大黄的解释,忽然觉得有点想笑。大黄解释的样子,就像小孩子之间闹别扭,一个急于向另一个解释一样。“那就好!”

大黄也笑了起来。最后就是,两个人站在道路旁,下班时段,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大黄和钟濡沫面对着面,都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编辑部的同事下来时,有些人正好看见了这一幕。“你快看那边!那不是大黄和钟濡沫嘛!”

“两个人怎么还笑了起来?”

“我也奇怪,之前在里面看着大黄那样子都快要打起来了!”

“无法理解,无法理解!”

“走了走了。”

“走吧!”

…………就在钟濡沫准备要走的时候,大黄忽然叫住了钟濡沫。说道:“钟濡沫,下午下班我请你吃饭吧!”

钟濡沫有点意外,说道:“好端端的请什么吃饭?”

“行啦,就这么定了!”

大黄语气坚定。然后钟濡沫就这样被请吃饭了,确实意外极了。想想也是,与大黄这样的人相处其实是比较简单的。就算是在工作上有竞争,也是光明正大的。这样比什么都好,不过钟濡沫还是没想通大黄为什么要请她吃这顿饭。像大黄这样的人,有意见会当着主编的面直接在会议上提出来。要竞争,也是和钟濡沫说会公平竞争。有那么一瞬间,钟濡沫觉得自己和大黄比起来,真的是虚伪过了头。看着大黄走远的背影,钟濡沫暗自感叹。下辈子要做一个像大黄一样有什么说什么的人,这辈子是不可能了。心事太多,活得太累。苏立宣和钟濡沫两个人都是心事太多,不知道是不是心事都是因彼此而起。若是如此,真是错过。下午去上班时,大家眼睛依然随时盯着大黄和钟濡沫。似乎一个中午已经过去了,但是大黄早上开会的那番话激起的热度还是没有退减。准确来说是都想要看看大黄和钟濡沫的剧情发展后续,对于看热闹这件事,从古至今,无论怎样都有一群人热衷。这,或许是人的本性。钟濡沫注意到同事们的眼神时,依然的云淡风轻,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但是大黄不一样,这些奇怪的眼神大黄难以视而不见。这就是人和人之间的不同。李云曦又凑到了钟濡沫的耳边,说道:“师姐,大黄今天那样叫你你也不生气吗?我在旁边看着都很气!”

下班时,大黄猝不及防的来了一句。李云曦听到时吓了一跳,后来又觉得大黄这样实在是没有礼貌,基本的尊重都没有。再怎么样,话也得好好说吧?听到李云曦这样说,钟濡沫瞪大了眼睛看着她。李云曦有点不自在,说道:“师姐,你怎么这样看着我啊?”

钟濡沫心里一直觉得李云曦是个天真的孩子,没什么心眼,但是这样的坏处就是说话容易得罪人。这样,是不好的。“别议论是非知道吗?大家都在说的时候更是不要跟风。”

钟濡沫用一种劝诫的语气和李云曦说道。李云曦像是忽然明白了什么似的,连忙说道:“师姐,下次不会这样了。”

“以后说话得注意点。”

“好!”

钟濡沫的手机响了,一看是大黄发来了一条短信——下班后楼下见,就早上说话那地儿。看了大黄的短信内容,钟濡沫猜着大黄是不想再制造什么话题了。同事们异样的阳光,大黄肯定是不喜欢的。上午下班时,大黄那声“钟濡沫”无疑是同事们讨论的下一个热点话题,钟濡沫也无法猜测这场讨论究竟什么时候会结束。回了一条短信——好的。下班后,钟濡沫照大黄说的一样先到了楼下。过了好一会儿,大黄才下楼和她碰面。期间大黄发了好几条短信给钟濡沫,内容大概都是说让钟濡沫再等等,编辑部的人还没有走完。大黄是想等人都走完了再去找钟濡沫,不想再被大家看见什么,又掀起一场讨论。真的是怕了,都说唾沫星子能淹死人。早上大黄也随着他们发展,现在已经无法那么轻松的面对这些眼光了。果然是。我们都想从头到尾坚持一个目标,坚持一个想法。但到后来,总会因为很多不可定的因素,忘了我们曾经义无反顾的坚持。不仅仅是爱。大黄直接就带着钟濡沫去了已经订好的饭馆,也没问钟濡沫想吃什么,想去哪里吃,直接就替钟濡沫决定了。大黄这性子,果然是她请吃饭了,什么都是她决定。来到之后,钟濡沫发现这是一家很古色古香的中式饭店。大黄和钟濡沫说这家的菜很好吃,钟濡沫也很期待究竟有多好吃,看着是很不错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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