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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首去初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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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是……宋小姐?”

我和周二的聊天被迫中止,一位身着工作裙,长相甜美,说话声带着播音腔的女士走向我。我有些在状况之外,对她上下打量了一番,目光定在她胸前的名牌胸针上。店长,李静。“你好。”

我礼貌颔首。她有些懊恼:“抱歉,我们不知道您来了!请您上座。”

周正则挠了挠脑袋:“还能坐到天上去不成?”

店长非常专业,对周二礼貌恭敬一笑:“先生真风趣,上座,确实需要您与宋小姐移步顶楼雅间。”

直觉令我将目前这意外的状况与卫公子联系到了一起。我并未迟疑,跟随店长的指引到了雅间。………内里的装修极为讲究。雅间内弥漫着竹制品特有的清香夹杂着白玉兰的香气,雅间外有一诺大的阳台,里面摆满了……我最爱的白玉兰。屋里的陈设更是讲究,石质的桌,木质的椅,墙上挂着一副有题词的国画。烟雨楼台,醉酒的佳人才子举杯对饮。是东坡的词。我凑近一看,不禁莞尔一笑。“闷骚。”

我低声自言自语。周二听见了,凑了过来,眼睛盯着墙上的:“你说我闷骚?我哪里闷骚!我从来都是明着骚!”

他的脑袋转了三圈,愣是没明白我在笑什么。周二读高中的时候,写作文都还有错别字,哪能知道我在笑什么?作文的名字叫《我二姨的紫色裙子》,紫色的紫都写错了,因为这,周奶奶专门抽空胖揍了他一顿饱的。《江城子·墨云拖雨过西楼》中把东坡先生把自己放浪形骸,醉心风月的潇洒浪荡子形象刻画了个彻底。试问江南诸伴侣,谁似我,醉扬州?可他,似乎偏爱东坡先生的,之前我俩偶然就聊起了东坡先生的词,一说起东坡先生,他话都变多了。平时不愿多说一句废话的卫公子,竟然也向往纵情声色?美人相伴,沉浸酒色吗?我实在无法把这个画面与淇奥公子联系起来。因为东坡先生的情感经历,一直对他好感不多。可不知为何,我也……有些喜欢苏轼了。用餐的与放置茶水茶水间的空间中横了一屏风。我仔细看了看屏风上的水墨画,我又笑了。周二紧跟着我凑过来:“你又笑什么?你啥时候这么爱笑了?”

我摇摇头:“没什么。”

“嘿我个暴脾气!你们这些个文化人,事儿多的很!这是啥?上面也没写十万个冷笑话啊,真不知道你在笑啥!”

我没搭理周二,转身对店长礼貌问道:“这可是你们卫先生的自用的包间?”

店长也有些惊讶:“可是卫先生和您事先说了?”

周二抬手摸了摸头:“等会儿,等我缕缕。卫先生?店长姐姐,你俩说的那卫先生,是不是叫卫淇奥?”

店长点点头:“是的。”

“就是那个长得人模狗样,做人不怎么地道的那个?”

他再次问道。我失笑,闲适淡然地坐在木椅上倚头看着这包间。店长含笑:“先生您可别为难我了,看样子您与宋小姐都是卫先生的朋友。请您上座。”

店长见我已经落座,赶忙走到茶水间,选了茶叶为我们沏茶。我一闻见茶的香气,又笑了。周二疯了:“你到底在笑什么?这究竟是咋回事?为什么这个破店到处都有卫狗的影子!”

“本就是他的地儿,岂能没他的影儿?”

我反问。周二完全处于状况之外,还在懵着,自我整理消化中。店长将茶水倒入我们的杯中,我轻轻一嗅,抿了一口:“你们卫先生私藏的“梦里香”可是留给我的?”

李静店长脸上的惊讶,因为的反应提问从未停过:“真是奇了。这是卫先生的私藏,我们从不招待客人,上回天城来了位贵客,那位贵客是可是品茶行家,卫先生特许将梦里香赠与他尝,他都从未喝过。宋小姐年纪轻轻,竟能一尝便知。”

她又说道:“卫先生交代我时,只说他的安排,您都会明白。我当时听得云里雾里,今天见了宋小姐,总算是明白卫先生的意思了。”

店长常年同各路权贵富商打交道,是个极通透的。“他还有说什么吗?”

我问。店长亲和一笑,礼貌答道:“卫先生还说,此刻您心中之疑,将来他慢慢同您说。”

我面颊一红,眉梢微蹙,意识到自己失仪,微微调整,不让外人察觉:“就这样吧。我想我也不需要点菜了,你们卫先生应该也安排好了。”

店长这回笑得有些灿烂:“是的呢。宋小姐真了解卫先生。那我就先去给您二位张罗,祝二位用餐愉快。”

周二气得挤出了双下巴,双手环抱着胸,指头幼稚的戳着石桌,一字一戳:“给!爷!解!释!”

我思索了半晌:“就……这样。”

“就这??说人话!”

他又使出他那招百试不厌的锁喉。我心虚,这次都不好意思瞪他了,嫌恶地推开他:“嗯……”“他曾和我说过,初一是他北欧的华侨老友开的。但……我不知道他有参与经营。”

“为什么你知道的事,我不知道?”

他气得大喘:“老不要脸的卫狗,有钱还想额我的!老子被他害得卡都冻了,他有个这么来钱的破地儿竟然不告诉我!!”

我眨了眨眼,自顾自地喝茶,没有搭理他。周二越想越气,怒极直接拨通了卫淇奥的电话。“卫狗!!拿命来!!”

我面色淡然的吞了口唾沫,但潜意识还是背叛了我佯装的淡定。“你现在还不急不慢的和老子讲话?啊?你和妹妹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才和她认识了几天啊?!她竟然啥都知道的比我多!什么字儿啊,画儿啊,茶的!哼!你竟然背着老子开了间饭馆!气死老了!”

我低头抿嘴偷笑。“是呢,在呢!妹妹带我来的。”

他没好气的答道。“我不!”

他咆哮!也不知道卫淇奥说了什么,周正则立马蔫了,空有声儿大,恶狠狠地说了句:“你行!给…就给!”

然后他气呼呼地把电话递给我。我身体僵住。有些慌乱…原来,他要和我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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