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贺闻言大笑。猖狂的笑声，伴随着铁链的抖动，回荡在囚室之中。“废物皇帝，你想知道是谁干的？”

他眼带讥讽道：“可以，你现在就跪下来求本庄主，我立刻告诉你。”

江辰没有被这种低劣的挑衅激怒。他踱步到刑架前，俯视赵明贺，淡淡道：“知道吗，曾经也有一个人，也是如你这般在朕面前大放厥词。”

“你猜，他现在是何下场？”

赵明贺脸色一僵。江辰压迫感十足的眼神，让他忍不住想逃避。但旋即，他又恼怒于自己的软弱。仰首不屑道：“能如何？最多不过一死！”

“老子敢造反，就不怕你来这一套！”

“脑袋掉了碗大的疤，十八年后又是一天好汉！”

看着慷慨陈词的庄主，江辰眼中抹不怀好意，点头道：“不错，朕也这么觉得。”

“要是这么轻松，就让你们这些反贼解脱，朕还怎么威慑天下人呢？”

张明贺愣住了。看着眼前平静的江辰，他脊背涌上股寒意。“废物皇帝，你，你想干什么？”

江辰笑了，温和道：“没什么，朕只是想好该怎么处置你了。”

说着，他又往前走了一步，追忆道：“当初，张康那个佞臣也是如你这般嘴硬。拒不招供，还辱骂朕，被朕赏好几轮的严刑。”

“不过，他竟然撑下了那些酷刑，朕还挺欣赏他这点的。”

江辰点评了一句，把视线投向张明贺，道：“可惜的是，后来他知道自己老婆投入了朕的怀抱，还说要给朕诞下龙子后，就被活活气死了，朕现在想起来这桩事，就遗憾的很啊！”

张明贺瞪着江辰，越听脸色越扭曲。他实在没想到，这个废物皇帝竟然这般歹毒！对张康严刑拷打折磨就算了，居然还睡了他老婆！而且，听他口风，这件事应该是人尽皆知了。这么大一顶绿帽，被自己的死敌和亲人知道……就是张明贺这个没有娶妻生子的人，都听的青筋直蹦！不敢想象类似的屈辱遭遇降临在自己身上，他会作何反应，当场发疯都有可能。江辰注意到他的变化，遗憾道：“不过，你未曾成婚，此法倒是不能用在你身上了。”

闻言，赵明贺放松了些。他不怕那些残忍酷刑，为江左王办事的这些年，他什么苦没受过？最多，不过就是失上一条命罢了。就在这时，江辰出声了。他打量着赵明贺下身，饶有兴趣道：“所以，朕想到了别的办法。”

“你不是喜欢培养太监往宫里送吗？正好，朕今天也让你试一试这种滋味！”

“你那些手下太蠢，已经被朕尽数剿灭。”

“一会儿，朕阉了你，你就可以亲身进宫当太监，来刺杀朕，方便的很！”

赵明贺脸色瞬间惨白。他嘴唇颤抖着，似乎是想要继续辱骂江辰，但最终还是没有出声。这一刻，他脑海中闪过无数自杀的方法。但他武功被废，穴道又都被封住，只剩下了说话的力气，咬舌自尽都做不到，只能被捆在这，等待绝望的到来！赵明贺无助的表现让江辰勾起了嘴角。这就是藐视他威严的下场！‘哒哒哒。’不远处，几名年老太监，在暗卫的带领下到来。他们中有人拎着箱子，有人夹着卷白色麻布，有人拿着围裙。江辰朝他们招招手，淡淡道：“动作慢点，在不伤此人性命的前提下，拖长过程。”

说完，他又侧头看向赵明贺。笑道：“朕不会让你死的，你可以安心享受了。”

说话间，几名老太监，已在暗卫的带领下进入了牢房。赵明贺看着这一幕，眼中闪过抹惊恐，用出了吃奶的力气挣扎。但他琵琶骨被穿，武功尽废。勉强能动弹的手脚，也被铁链固定，如何反抗？只能沉浸在老太监们不断逼近，自己却如一头待宰牲畜般被架在原地的绝望。江辰没兴趣看这恶心的过程。看了几眼赵明贺崩溃的样子，扔下句：“这就是跟朕作对的下场！”

他便直接拂袖离去。不一会儿，在他们即将走出诏狱的时刻。监牢深处，一声凄厉的悲嚎传出。撕心裂肺中夹杂着无尽怨毒，让人汗毛直立，难以相信是人可以发出的声音。半个时辰后。几名老太监跪在诏狱总管的官署中，回禀道：“陛下，奴才幸不辱命。”

“做的不错，下去领赏吧。”

说完，江辰整了整衣袍，又朝诏狱走去。熟悉的黑暗与幽静中，赵明贺面无人色的趴在地上，下半身已被鲜血染红。江辰看着这一幕，心中有些感慨。果然，对付敌人，还是要精神跟肉体一起折磨才对。“说说你的身份，还有接触过的势力，特别是那些军械，都是谁给你弄来的？”

江辰说着，落座在冯锦备好的太师椅上，温和道：“只要你配合，朕可以让太医院院正给你重新接上，只要好好休养，你还是能当个正常男人的。”

“但，时间是拖得太久，朕就不能保证医治效果了。”

赵明贺艰难侧头，漆黑瞳孔中是无尽的愤恨与怨毒。甚至因为情绪的剧烈起伏，原本已经止住血的伤口，再次崩裂。难以忍受的疼痛与屈辱，让他几乎丧失理智，只是死死瞪着江辰，似乎要扑上来，生啖其肉！对此，江辰只是轻蔑一笑，根本不放在眼中。全省时期都不是他的对手，如今沦为了阶下囚，就更不需要忌惮了。似乎是被江辰的不屑刺激。赵明贺突然疯狂嚎叫道：“你这个冷血无情的暴君，日后绝不会有好下场！”

“我赵明贺就是死，也要在地底下看着，我要日夜诅咒你江山被夺，断子绝孙，后宫妃嫔被他人凌辱……”江辰眼中闪过抹极致的冰冷。他干脆利落地拿起诏狱的特制长鞭，手腕一转，狠狠抽在赵明贺伤口。“啊！！”

惨绝人寰的叫声从这位神秘莫测，叱咤风云的‘庄主’嘴里发出，让在场的所有人脊背一寒。就连一向沉稳的徐穆，都是眼皮直跳。诏狱的长鞭，可都是带刺的啊……这一下，怕是要被撤下大块皮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