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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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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泽!你让我出去!大家都——大家!”

司徒瑕被白泽的驳杂妖力禁锢在房间里,白泽淡淡地看着司徒瑕。“那是魔族,你去了也没用……”“我的瞳术可以击伤神魂,那魔族没有实体,我可以救他们!”

“你的瞳术是双向的,需要沟通神魂,而且……”白泽的眼睛里是丝毫不掩饰的讥讽,“哪怕我不说你也感觉到了,那个魔族是来找你的,而且他刚才在喊什么你知道吧?”

司徒瑕的神色突然一沉,白泽继续试探着——“你姐姐要我保证你和逆浪孩子们的安全,可你却对她隐瞒了种族,你根本不是半妖,这一点白愈早就怀疑过,我也确认了……”司徒瑕的面色更加苍白——“让我出去!我能救他们!哪怕牺牲我一个人……”“那种魔族是依靠占据生物身体生存的,近亲成功可能更大,你虽然不是完全体,却也有着他们的血脉,而且他进来之后杀了很多人,神魂离体越久越危险,却唯独要你出去……”白泽确定司徒瑕的确是不知道他是半魔而并非半妖,可也应该有了怀疑。毕竟魔族和妖族,终归还是不一样啊。“既然姐姐这么拜托你了,为什么不去救他们?!你要违背诺言吗?”

司徒瑕眼睛发红,不断质问着——“我能救他们,至于代价,我得问你。”

至于白泽为什么到现在还如此镇定,自然是因为他有杀手锏。“代价?什么代价?我付出代价能让那些孩子死而复生吗?!”

他没想到谴责换来的回答竟然是肯定——“可以,因为他们的死线都系在你身上,只要把你身上的因果线……”“你说只要我死了他们就可以活?”

司徒瑕的神色癫狂里带着喜悦——他是真的很难受,家人一个个死去,他却什么也做不了。如果他一个人的命能换他们所有人的命,那很划算!从以前开始,他一直把性命放在最优先,可姐姐出现,带着他来到逆浪,有了新的家人,也改变了他身为一个商人对价值的认知。白泽闭眼,然后叹了一口气——“不用,你现在……很多年前,最重要的因果线就不是生线了。”

司徒瑕的内心反而一沉,最重要的……这就是代价?“把你和慕氿的所有结缘线斩断,我可以用最后剩下部分寿命换取一次逆转命格的权力,将时间回溯到他们生线被斩断之前,”白泽的声音在司徒瑕的耳中却如同绝望宣判,“选择在你,这之后,你和慕氿不会再有牵连——包括和她有关的一切……”白泽顿了顿,然后又说了一句——“对了,慕氿如果真的也对你很上心,结缘线斩断之后,就代表时间也会回溯到你和她认识之前,也就是说,她会彻底忘记你……对你……没有影响。”

司徒瑕慢慢地垂眸,然后咬紧牙关——“也就说,我与她此生再无牵连,甚至她根本不会记得……不会跟我相遇?”

“对,包括这些被你救起的孩子。”

白泽没有再看司徒瑕,只是默默地走了出去。外面的人不能再死更多了,否则他的寿命消耗恐怕无法支持他离开逆浪。呵,这买卖真是亏大了,本来以为能延寿,结果……还把本来就不多的时间搭进去咯。罢了,早些死晚些死有什么关系,被她忘记的是司徒瑕,而不是莫有穷!司徒瑕如果是明白人,自然会选择拯救逆浪的孩子,这样一来谁都不会死,不过是他这辈子都得承受无尽痛苦罢了。不过如此,要是慕氿知道魔族是为了他才会屠戮逆浪的孩子,哪怕不怪罪他,心里也不会好受。同样都是家人,她会很伤心,却无能为力。比起被她遗忘,司徒瑕更不愿意看到的是她难过——白泽是这样判断的。因为他把她放在了高于生命的位置!“可以,我交换……”司徒瑕的眼神逐渐空洞,而白泽也同时抬手,看着那些孩子身上不断连在青年身上的死线,闭上眼。一瞬间,整个逆浪的时间被定格,白泽的身体逐渐变得透明,甚至能看到里面流淌的驳杂妖力。“只剩下……不到一年……诶……”白泽轻叹,同时微微颤动手指,然后那些死线就从司徒瑕身上抽离。其实白泽隐瞒了一点,死线其实只会在亲手导致死亡的人身上出现,现在的司徒瑕并不算是死线的承接人。只是他已经隐约看到了死线的线头,理由很简单,司徒瑕很快就会杀了这些孩子。至于原因,他已经说清楚了,如果自己和陆槐不在,司徒瑕独自留守逆浪,后果只有一个。魔族侵占他的身体,逆浪的孩子,一个不留!只要他暂时封锁逆浪的时间并且回溯,提前告知陆槐,涂山月赶来之后就可以击杀那个魔族,危机自然化解。但司徒瑕无论如何也无法继续留在逆浪!白泽的确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展开,他本来就怀疑司徒瑕的动机不纯,所以才让白愈提防——竟然会是他的血亲魔族附身杀人……这还真是意外啊……本身就不剩下几年寿命,他倒也只是出来云游而已,可遇到慕氿,还有了自己的名字,很值当了。“封绝因果,溯回本命!”

缓缓念出这一段话,白泽结束了因果线的剪除,而外面的场景,也溯回到了那魔族杀人之前。同时,涂山月和陆槐同时挡在了那些孩子面前,陆槐和孩子们一时间有些恍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那个神棍不知道干了什么,我刚才进不来,不过你们没事就好。”

涂山月一边说着一边点燃了掌心的火焰,步步逼近刚刚从空间裂缝中挣脱的魔族。陆槐和孩子们的确不知道,可魔族却隐约感觉到是时间被倒流了。“是谁?!灵界不可能出现逆转时间的强者!到底是谁?!”

涂山月可没心情和这鬼东西废话,一把火直接把魔族烧成了灰烬。“切,过来送死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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