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为什么要因为那些人而不高兴呢？凌晟亦凶你也是打游戏上头了，他……不会真的凶你，他现在肯定也很自责，所以也没必要因为这个原因不高兴。你自己的打游戏水平的话，反正你是和我们玩儿，我们不嫌弃你就好了，自己怎么还和自己生气呢？”

但话这么一说楚兮沫就又有点不高兴了：“所以你是说啥都没必要呗？那就是我自作多情事儿太多呗？”

郝煜辰赶紧解释：“不是！我只是想说……我希望你开心。不论什么原因，我都不希望你因为它们而生气、难过、委屈……”楚兮沫一下就被哄好了，她知道他是真的这么想的。仔细回想起来，他好像一直都很关心自己，都希望自己开心，也很容易发现自己的各种小心情，无论自己难过、生气还是委屈，他好像都在她身边，虽然也害她难过了难过、生气、委屈了好一阵子。郝煜辰听不到对面的声音试探着问：“楚兮沫？”

楚兮沫回过神来：“知道了。”

郝煜辰接着问：“那……你还生气吗？”

楚兮沫摇摇头：“不气了。”

郝煜辰听她的声音是真的不气了，才放下心来：“那就好，时间也不晚了，早点休息吧。”

“郝煜辰！”

楚兮沫听他想挂电话赶紧拦住他，“你说要出国的事……定了吗？”

郝煜辰憋了一会儿笑才回答：“offer已经下来了，但我在等你的回答。”

楚兮沫沉默了一下，很认真地开口：“郝煜辰，高二分班的时候我就劝过你，不要因为我做一些自己没那么愿意的决定，你的人生是自己的，你不应该拿别人的态度去赌。我还是希望，你可以自己做决定，你希望获得什么样的生活。我并不想成为你的绊脚石。”

郝煜辰忍不住嘴角上扬：“所以你的意思是你舍不得我离开，但是如果国外是更好的选择你也支持我去的意思吗？”

楚兮沫没有说话，在听筒这边轻轻皱起了眉头。郝煜辰笑着叹了口气：“你呀……什么时候才能替自己想一次呢？你能不能排除一切杂念，不想我的选择，不想我的前途，只想你自己，想清楚到底想不想让我离开你，还是想和我在一起？”

楚兮沫还是没有说话。郝煜辰等了一会儿，发现她应该不会再开口了，就自己接了话：“我说了，我只是希望给你一个期限，去认识你内心真实的想法。爱情是自私的，我希望你能学会自私，就算让你自私的那个人不是我，我也会很开心的。今天真的晚了，睡吧，晚安。”

楚兮沫闷闷地接了一句晚安。郝煜辰回了一句晚安就打算挂电话，马上就要按掉的时候，听筒里又传来楚兮沫的声音：“郝煜辰！”

郝煜辰重新把手机放回耳边：“嗯？”

楚兮沫问：“我们可以像男女朋友那样相处试试看吗？”

郝煜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

楚兮沫赶紧解释：“你不要误会！我不是说要做你的女朋友，我只是……我不知道成为你的女朋友之后和现在有什么改变，我们会不会更开心，所以想要……体验一下……你不是让我看清内心吗？我想用这种方式可以吗？当然你不愿意也没关系！你可能觉得我不可理喻，或者奇奇怪怪，但都没关系，我随口一说，你随便听听就行！算了！你就直接当没听到好了！晚安！”

“好。”

郝煜辰抢在楚兮沫挂电话之前说。楚兮沫缓缓把手机放回耳边：“你……说什么？”

郝煜辰轻笑着，声音温柔：“我说——好。我很高兴你有这样的提议，从哪天开始呢？择日不如撞日，就明天怎么样？距离报志愿正好一周。”

楚兮沫也不知道自己的心跳怎么会那么快，慌里慌张地回答：“那……明……明天见！晚安！”

这次立马挂了电话，一丝丝留恋都没有。挂了电话的楚兮沫捂紧自己的小心脏，骂道：“你乱跳什么？你怎么见着谁都跳？发生点什么也跳！就是因为你老乱跳，我才分不清自己的心意的……”这颗小心脏，因为萧慕跳过，因为凌晟亦跳过，也因为郝煜辰跳过。如果说心动就是喜欢的话，那她岂不是喜欢三个人？那她也太花心了吧？简直是个渣女！但又为什么她会拒绝萧慕，为什么从来没想过要和凌晟亦在一起，为什么偏偏对郝煜辰提出了像男女朋友一样相处呢？是因为面对郝煜辰的时候，心动的次数比较多吗？喜欢到底是什么啊？这题好难！比数学题还难100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