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七夕为什么要变成最后一个了呢？”

叶黎终于插了一句话：“那后来那个女朋友怎么回事？”

凌晟亦笑得更欢了：“那个女生玩儿真心话大冒险输了和我告白，我答应了，为了和沫沫‘擦肩而过’。”

叶黎拍案而起：“那天你居然是故意的？”

凌晟亦又干完了剩下的酒，脸已经红透了，吐出的每个字都带着浓浓的酒味：“这是我和李潇潇学会的最决绝的分别方式。”

叶黎气得头疼：“凌晟亦！你还是不是人？你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你非要这么伤害她？这就是你的喜欢？”

凌晟亦还是笑：“你也觉得我不配是不是？我也是！但是她喜欢我，她竟然喜欢我！你作为她的好朋友，你觉得以她的性格，如果我把所有事都告诉她，她会不喜欢我了吗？她不会，她只会更放不下！但是，我们之间，不可能有未来的。反而郝煜辰，真的很适合她。”

叶黎气得声音都带上了哭腔：“你凭什么因为觉得别人适合她就把她用这么残忍的方式推开？你带给她的伤害，比她放不下感受到的多得多！我告诉你，她离开理科班，有一半的理由就是因为你！学医是她一直以来的梦想！老师劝了那么多回她都在死扛，你却成了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现在呢，跟我卖惨吗？怎么希望我转头告诉她，让她可怜你回来找你吗？你做梦！”

凌晟亦低着头开新酒，笑容无奈起来：“告诉你反倒是因为你肯定不会告诉她。”

叶黎突然愣了一下。凌晟亦接着说：“你很感性，你是那种朋友做什么都会站在朋友那边的人，所以就算知道了这些事，也不会告诉沫沫，因为你怕她会受第二次伤。苏妍熙就和你不一样，她很理性，她就会不掺杂任何私人态度地转述给沫沫，让她自己做决定。和你说这些是真的憋得太难受了，我也真的没有什么朋友，本来还有个沫沫现在也被我弄丢了……你就看在曾经的同桌情谊上，好好当个树洞，别讨厌我啦！”

叶黎皱着眉头瞪了凌晟亦好半天，然后一屁股砸回椅子上，开了一瓶酒，吨吨吨地灌了下去。剩一口的时候，她停下来，把酒瓶伸过去和凌晟亦碰了一下，然后干了。凌晟亦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就笑着干了手里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