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觅一瞬不瞬地盯着顾行止，发现他也只是短暂的怔了怔，便恢复了平常的神色。“不好看。”

他板着脸答。这是姜觅没有想到的回答，但她也只是笑了笑，“那二哥喜欢什么样的？性感的？保守的？清纯的？”

顾行止闻言只是挑了挑眉，“你应该问延之才对。”

“您眼光这么高的人看上的东西，延之肯定也会喜欢的，再说了，他没时间陪我来。”

姜觅说着，微微地抬眸扫了他一眼，随后拎起裙摆，从台子上走下来，回到了更衣室里。在椅子上坐下的时候，她长长地舒了口气，这才发现自己后背已经被汗水给汗湿透了，刚才太过于集中和专注，都没有怎么发现自己的神经早就崩得这么紧了。看起来好像，她跟顾行止之间，是她更加的紧张。思及此，她有些气馁。又随意换了几件婚纱，说实话她自己谈不上什么喜欢不喜欢的，她就是为了扎顾行止的眼刺激他的情绪的。顾行止今天特别的有闲心，一直在这里等到她换完，中途却没有给她什么实质性的意见，来了等于没来。最后还是她自己提了点要求，结合于晴所说的，把婚纱的各种小的要求告诉了设计师。两人从婚纱店出来的时候，天又飘起了零星小雪。顾行止看她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还是昨天那一身，若有所思地垂着眸子看她。等他来到车前，正欲开门上车，忽地听到姜觅出声喊道：“能送我一下吗？下雪了。”

原本他以为，以她的性子，就算别人主动要送，她也会很傲气地拒绝，没想到今天居然一反常态的这么主动。不过，有什么所谓呢，不过是一只不自量力自己送上门的鱼。想着，他点了点头，道：“可以。”

姜觅闻言，毫不客气地开门，坐上了他的副驾驶。由于车子在外面停了好一会儿，加上下雪，两人上了车才开始热车，谁都没有说话，空气中有短暂的安静和凝滞。“谢谢二哥今天愿意花时间陪我看婚纱，在这件事情上，确实比延之做得好。”

车上有些冷，姜觅拢了拢大衣，笑眯眯地说道。顾行止闻言只是发出一声轻嗤，意味深长地说：“想要收获，总得有点付出。”

姜觅想了想，不知道他所谓的收获和付出是什么意思，她也懒得去多想，明白了也没什么用，她也奈何不了他。“那是当然。”

她垂眸笑了笑，应和道。“去哪？”

热车完毕，顾行止抬手开了车内空调，随后拉下手刹，问。“回我的出租屋。”

姜觅淡淡地答。想到几天没见姜侑和陈娟了，她又改口道：“去人民医院吧。”

顾行止点了点头，没再说话，车子在路上平稳地行驶着，车里只听得到引擎的轰鸣声，气氛安静得可怕。“二哥有女朋友了吗？”

姜觅看着窗外纷纷扬扬的雪花，出声问。感觉到顾行止的眉头微微一蹙，她又笑着解释道：“我是看延之都要结婚了，随口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