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觅闻言，淡淡地扫了他一眼，不知道他那表情是什么意思，但看在沈曜给她买了个新手机的份上，喝一杯也是应该的。“沈总，我敬您。”

她给沈曜把酒杯满上，又给自己斟了一杯，躬身跟他碰了杯，率先一饮而尽。沈曜斯斯文文地抿了一口，笑道：“姜小姐酒量不错。”

“那是当然，她就是吃这碗饭的。”

顾行止轻笑一声，撑着脑袋看着他们二人对饮。姜觅今天穿了个黑色的长裙，将自己裹得严实，只露出了白皙的脖颈，黑发随意地挽在脑后，看起来倒有点跟平常不一样的美感。也难怪这沈曜一来，就被她迷得五迷三道的。不过也算她帮了点小忙，本来在公司开会的时候，这笑面虎挺难搞，不然也不会有这突然加出来的应酬了。他喝着杯中苦辣的酒，眸光轻飘飘地在二人身上来来回回，居然有些走神了。“姜小姐，可以加个联系方式吗？”

沈曜连喝了三杯，清亮的眸光直勾勾地落在姜觅的脸上，说出来的话也直接，虽是询问，却带着让人无法拒绝的强势。姜觅犹豫了一下，没说话。“这个恐怕不太行。”

说话的是顾行止，他揉了揉眉心，唇角微微勾着，看起来似是在笑，眼底却没什么笑意。“别误会，这位姜小姐是我的弟妹，是延之的女朋友。”

他把弟妹和女朋友说得很重，隐隐有些警告的意味。“我也没什么别的想法，只是觉得姜小姐特别像我的一位故人。”

沈曜闻言一点都不介意，脸上的笑意反倒更深了，“再说了，前天的晚宴顾延之先生身边有别的女伴，任谁也想不到，他还有个女朋友，在顾氏上班呢。”

他说话虽是笑盈盈的，却带着点杀气，一字一句都在驳斥着顾行止，让顾行止的眸光都瞬间冷了好几分。“你觉得呢，姜小姐？”

沈曜直接把问题抛回给了姜觅。姜觅确实有些为难。她给或者不给，都会让顾行止拿来大做文章。不给吧得罪合作伙伴，给了吧，顾行止肯定会把这件事捅到顾延之那里去，更甚者会闹得顾家人尽皆知，只当她是个骑马找马到处钓凯子的渣女。见她面上为难，沈曜耸了耸肩，“为难就算了，没关系，再喝一杯就好了。”

给了她个台阶，她当然会顺着往下爬了。姜觅又给自己满了一杯，利落地仰头一饮而尽。沈曜笑了笑，随后又跟顾行止聊起了双方合作的事情，并约定明天就把相关合同给签了，一切都进行得很是顺利。酒过三巡之后，这场谈话才准备散场。后面赶来的姜觅是喝得最多的，顾行止选的酒都是度数又高又贵的酒，她一个这么能喝的人，都觉得有些上头。送走了沈曜，姜觅站在街边感受着深冬的寒风，身上冷得止不住地发抖，脸却又红又烫，晕乎乎的难受。顾行止的车缓缓地开了出来，顾行止正靠在车后座，微微打开着车窗在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