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句话居然是道歉。“没事，快上车吧。”

江忍侧了侧身子，让秦馡先上去，自己的则站在车前，冷冽的视线将对面的小混混扫了一遍才上车关上车门。上车后，秦馡才注意到车上多了一个人。她对上秦母那双隐含了太多的双眼，理智还没有反应过来双眼便已经湿润。“坐里面可以吗？还是想坐在边上？”

江忍出声唤回看着秦母出神的秦馡，她眨了眨眼，坐在了最里面。“抱歉我，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见到您就感觉……”秦馡的眼神一直看着秦母，语言组织系统几乎在这瞬间失灵。“没事，吃早餐了吗？我给孩子们都带了早餐。”

秦母毕竟是见过大场面的女人，她迅速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将今早做的早餐拿出来。“我是秦喻的妈妈，今天有事也要去学校一趟。”

秦馡接过早餐盒，神色还是有些茫然。她垂头看着手中贴着可爱贴纸的早餐盒，略轻的声音缓缓传进秦母的耳朵里。“不知道为什么，见到您的感觉很奇怪，胸口堵堵的，很想哭，但是却又哭不出来……”秦馡的声音很轻很轻，与其说她是在跟秦母说话，倒不如说她是在跟自己对话。秦母的眼眶一酸，抬起右手缓缓地放在秦馡柔软的发丝上。“或许，在很早很早之前，我们就已经见过了。”

秦馡抬起头，细碎的阳光跳跃在她浅色的瞳孔之中，她眼中的迷茫像是误入森林的小鹿，让人不忍去看。江忍看着眼前的一幕，将另一个耳机放到秦馡的耳朵上。“晨间新闻，英语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