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你昨天开天门，不过是通过沸水与药物的刺激，把身体的污垢杂质逼出来。”

“而你一会要面对的是蒸，通过蒸汽蒸！”

蒸？　　曹研愕然，上过物理课，或者有生活经验的人都知道，蒸汽的热度比沸水高多了，所以...　　开天门是通过烫的？　　到时候别天门开成了，人也能熟了。　　“辞傲，我必须提醒你一句，坐忘道的事情，不能乱说。”

沉默片刻，白甘肩膀上的木头鸟突然开口。　　什么意思...曹研眉头微皱，顺着话茬询问道：“所以，坐忘道到底是什么？”

“他们是一群骗子，嘴里没有一句真话，当你听到他们名字时，你可能就已经是他们中的一员了。”

那是什么，这个世界的传销组织？...曹研还是有些不理解，但白甘显然不想继续说下去。　　“你刚才在幻境中，是不是一直在骂皇帝？”

曹研脸色一僵，心中有些忐忑，不过他转念一想，锦衣卫都招募自己了，怎么可能还治罪。　　果然和他想的差不多，白甘笑了笑：“没事，这事不会有多少人知道。”

“感谢头儿，幻境里是我神志不清胡言乱语。”

其实相比那个，我更好奇是怎么进入的幻境。　　“头儿，我刚才是怎么进入幻境的。”

木头小鸟嘴巴一张一合道：“我进屋的时候，拿了一根香烛，那是阴阳家的产物，这个你以后会了解到的。”

两人边走边聊，没一会就出了地下审问室。　　南镇抚司院内的，一个广场上，啪啪啪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曹研驻足观看，只见广场里有许多的赤裸上身的精壮汉子，他们正打着一套拳。　　啪啪啪的响动声就是练拳时产生的。　　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原理，但感觉好酷啊…　　“这套拳是上一代的锦衣卫指挥使大人所创，拳劲如风，猛如大虎，初练可强劲筋骨，练成之后也是一个不错的杀人技，一套拳打出能发出78响，但可惜南北镇抚司加一块，这套拳能打出78响的也只有韩公一人。”

白甘肩膀头上的鸟在一边解释道。　　“你要是感兴趣，就看看这套拳，不过你能看清吗？”

“看不清，只能看个模糊。”

几分钟后两人离开广场，白甘带着曹研来到一个没人的房间，房间里有一个可以蒸人的蒸笼。　　白甘，从腰间拿出一个瓷瓶，从里面倒出一枚丹药。　　“这是冰魄丹，防止你一会被煮熟了。”

接着曹研就被白甘推进了大蒸笼里。　　蒸笼里全是药材，有好几种都和林山准备的一样。　　没过一会白气上涌，药气搭着热死钻遍全身毛孔，皮肤瞬间变成赤红色。　　呼吸异常艰难，火烧的刺痛感传遍全身。　　我快不行了！　　就在这时，一股冰冷的感觉顺着胃部传遍全身。　　蒸笼中的热死被抵消了大半。　　曹研感觉自己活过来了，开始审视自己的身体。　　红色的皮肤，毛孔里没有一点污垢排出。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一点脏东西都没有，难道说蒸笼里还不够热。　　等一会热劲在上来，我岂不是会被蒸熟？　　“辞傲，再坚持一下，马上木柴就烧完了。”

白甘肩膀上木头鸟的声音传进蒸笼。　　又过了半天，在白甘用力拉风箱的前提下，最后一根木头烧成了渣。　　好了。　　他一把掀开蒸笼的盖子，白色的蒸汽像蘑菇云一样扩散来，迅速占据了整个房间。　　“辞傲，没事吧！”

全身赤红的曹研从白气中出现，白甘被吓了一跳，但他很快被另一件事情吸引。　　为什么身上没有污垢流出，就算昨天用沸水刺激过，今天也不应该这么干净！　　白甘捧着曹研的脸看了个仔细，惊奇的发现，连鼻子上的黑头都没了，就是没有污垢流出。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这么多年来，还没见过开天门一点污垢没有的人，除非！　　除非这是绝世天才！　　绝世天才被我遇到了！　　白甘瞪大了眼睛，相当不可置信。　　“头儿，我好难受。”

曹研全身赤红，连呼出的气都是白色的。　　白甘眉头一皱，怎么会？　　冰魄丹没效果了？　　这不可能。　　他掏出装着丹药的小瓷瓶一看，眉头瞬间皱紧。　　过期了一天！　　草！　　他赶紧扶起曹研。　　“快，我们出去，出去见见风，再不快点内脏都熟了！”

白甘拉着曹研就往外跑，弄了盆凉水就往他身上浇。　　“辞傲，动起来，不能躺着，躺着一会就熟了，快点动起来，出出汗就能好。”

曹研躺在地上，脑海里莫名其妙的想到了熟食店里的熟食。　　他感觉五脏六腑的成卤味的了。　　打拳，出汗，打拳，出汗。　　曹研踉跄站起，回忆刚才在广场上看到的拳法。　　一招招一式式都刻在他的脑子里。　　啪！　　啪！啪！啪！　　一拳又一拳打出，每一拳都带着砰砰砰的响声。　　啪啪啪啪啪啪！　　在曹研打拳的过程中围了不少锦衣卫。　　这些人从白甘鸟嘴里了解到，冰魄丹过期的事，看向曹研的目光都带着些许担忧。　　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担忧又变成了疑惑，疑惑又变成了震惊！　　“这人是从哪里招来的，竟然会响拳！”

“他真是刚来天门？刚开天门能打出三十响？”

“老白，我那最近人手不足，你让他跟着我吧！”

啪啪啪啪啪！　　拳拳生风，一拳一个响。　　看曹研打拳的人也围的越来越多。　　到最后围着的看拳锦衣卫都不出声了，因为都在数着打拳的响声。　　越打曹研身上的汗越多，越大脑袋越精明，盘踞在身体内的热气也随着汗水蒸发。　　白气在他身上缓缓飘出，看起来就像海贼里开了二挡的路飞。　　打到最后，曹研感觉身体已经没有大碍，头脑也完全清醒。　　可周围怎么站着这么多的人？　　这些人都盯着曹研，还说着数。　　“76，77，78！”

“79！80！”

太古怪了！　　还是不打了！　　就在曹研打出最后一拳的时候，周围爆发一阵欢呼声。　　“这，这小子竟然打出了80响，比韩公还多两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