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道房门而去。她的手刚放到门上，就被一旁的老鸨握住了。“林姑娘想找的，莫非是高公子？”

老鸨连忙问道。“对，还请鸨娘带路。”

老鸨便带她来到最里间的那所临街的屋子。老鸨正要敲门。一边的林沐雪却急忙上前。一把推门而入。只见里边二人正举杯饮酒。“这晚香楼的酒真的比三鲜居的好喝吗？”

林沐雪说着，伸手夺过了高演手中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一杯醇酒从喉中流过。林沐雪强忍着嗓子里似撕裂般的灼烧之感。强装无事道：“果真美味。美酒配美人，果真是人间一大幸事。难怪连殿下都会流连忘返。”

林沐雪的酸话引来了高演的暗自窃喜。他似看热闹一般地打量着林沐雪。只见她缓缓举起了沁竹的手。望着他道：“原来你喜欢的就是这样的啊。温婉柔媚、袅袅娉婷。”

“林姑娘，你误会了。”

一旁的沁竹连忙解释道。“这位姑娘当真美貌。如若我是男子，也定会喜欢你的。”

林沐雪淡然一笑道。继而转向一旁的老鸨道：“鸨娘，把你们这里好看的姑娘都带过来。我跟殿下好不容易来一趟。定要好好欣赏一下这晚香楼里的绝色美人。”

老鸨闻言，不由得大惊失色。林沐雪随之从怀中掏出了一锭金子道：“只要你乖乖照办，这金子就是大娘的。”

老鸨闻言，大喜道：“姑娘稍等，大娘我去去就来。”

林沐雪入座，为自己倒了一杯酒。端起酒杯，略一犹豫。最后还是喝了下去。嗓子中的灼烧感顿时加剧。她强撑着，不让自己咳出来。面上两颊泛起了红色，眼框也不由得湿润。“你没事吧？喝不了酒就别喝了。”

高演看到了林沐雪神情的异样，好心劝阻道。“不用你管。”

林沐雪哽咽道。一旁的沁竹看着眼前的二人，只觉如坐针毡。少时，老鸨就引来了五六位年轻美丽的女子。老鸨在一旁介绍道：“林姑娘，大娘我可是把晚香楼里的绝色全都请来了。这四位是春、夏、秋、冬；这两位是梅和兰。竹是这位。”

老鸨指着沁竹道。“至于菊嘛，就是大娘我了。”

老鸨脸一红道。“咳咳咳……”林沐雪闻言，终究没忍住，放声咳了出来。“有劳大娘了。”

林沐雪说着，将金子送至老鸨手中。“这些姑娘我就留下了。大娘若无事就退下吧。”

老鸨笑容满面道：“好好好，那就请姑娘玩得尽兴。”

老鸨退下，关上了房门。屋里的姑娘都站成了一排。林沐雪在她们面前来回踱着步。须臾后，问道：“你们这里有谁识水性的？”

闻言，其中的两位缓缓举起了手。林沐雪指着她们道：“你，还有你，以后不许再靠近池塘一步。”

又问道：“你们中有谁是会使鞭子的？”

闻声，姑娘们都低下了头。“很好。”

林沐雪一笑，接着问道：“那你们有谁是喜欢吃鲤鱼的？”

闻言，一排中举起了四只手。“你们这些举手的，以后吃鱼只能在自己房里吃。尤其不能去三鲜居。”

“还有，你们中有谁……”“小雪，你闹够了没有？”

高演问道，语气中却带着少有的温和。林沐雪不理男子，继续道：“你们中有谁是双胞胎的？”

林沐雪的话越问越离谱。听到后来——这些一向善于察言观色的姑娘们也猜到了眼前这位‘林姑娘’的意思。她们不由得相视而笑，不再回应。“刚刚举手的，只要你们按我说的办。这些银子都是你们的。”

林沐雪说着，又从怀里掏出了一包银子。看到雪花花的银子，姑娘们自是欣喜，都连连答应着。“你们中有谁会跳舞啊？跳一段来，让我跟殿下开开眼。”

林沐雪说着，脚步却有些踉跄。身前的一位姑娘忙搀扶道：“林姑娘，你喝醉了。快去床上休息吧。”

林沐雪忙一阻拦道：“我没有，我还清醒着呢。”

说着，指着眼前的女子道：“就你吧，跳一段舞给我看看。跳得好了，有赏。”

林沐雪说着，坐到了桌前。又倒了一杯酒，仰首欲饮。高演一把将她手中的酒杯夺过。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道：“小雪，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宫吧。”

“不，我不回宫。我还要看她们跳舞呢。”

林沐雪忙拒绝道，随后眨了眨有些犯晕的双眼。“快跳啊。”

林沐雪催促着。那一排姑娘们，开始抬手扭腰，跳起了舞来。林沐雪看着眼前款款扭动着的纤腰，嘴上咧着笑。她端起了酒壶，对着壶口如喝水般“咕噜咕噜”地饮着。一旁的高演伸手抢夺她手中的酒壶。她忙一躲闪，继续往肚里灌着酒。“林沐雪。”

高演大喝一声道。桌前舞动的姑娘们，皆闻声一惊。一旁的沁竹起身，领着姑娘们匆匆退了出去。一时房内只剩下了他们二人。“好酒，好酒。”

林沐雪的脸烧得通红，眼睛也不由得打着转。她一下一下地点着头。最终还是头朝下倒在了桌子上。“唉……”高演无奈地叹了口气。他起身，双手将女子抱在怀里。小心地放在了床榻上。他们彼此的距离很近。高演闻到了女子脸上的滚烫的气息。心中猛然一跳。他盯着女子的脸望了片刻后。终究还是没有再靠近寸许。他双手撑在床榻两侧，准备起身。女子却两手一伸，抱住了男子的后颈。“别走。”

语音喃喃，似在说着梦话。她依旧沉沉地睡着。只是双手紧紧笼着，没有再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