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幕让这些对江以澜开枪的人大跌眼睛。因为他们发现自己的子弹刚刚打过去,眼前的人却像空气一样凭空消失了,子弹穿透了木门,在木门上射出了一个个透光的洞口。一群人宛如青天白日见了鬼一般,“怎、怎么可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一个人看见这些,还能称之为自己眼花了,但见所有人都是这副见鬼的模样,他们忍不住怀疑起来。几人猛地冲上前去,仔细摸了摸刚才江以澜站立的地方,并无任何异样,而后大喊着将同伴叫过来。不消片刻,其他追捕江以澜的人群瞬间汇集在此处。定睛一看,发现并没有人,为首的一人便忍不住沉下了脸色,“你们不是说发现人了吗?人呢?”他沉下脸:“就连在眼皮子底下也能被你们跟丢了,你们是干什么吃的?如果这事让总统知道了,我们所有人都没好果子吃。”那人劈头盖脸质问了一番,就听见有一人哆哆嗦嗦的用食指指向江以澜消失的方向,结结巴巴的回答:“刚刚她确实就在这里,就一眨眼的功夫,就凭空消失了。”
“凭空消失,你在开什么玩笑?”对方不信,其他人也不信,只以为他们这是为自己的失职找的托词,于是连忙让剩下的人围着这一块地方进行地毯式搜索。任凭刚才那几个人说破了天,说干了口水,也没人相信。——另一边。江以澜感觉一阵天旋地转,五脏内腑都被压得喘不过气来,仿佛内脏全部移了位。刚一站稳,人就忍不住蹲在原地哇哇吐了起来,吐得昏天黑地的。杜若刚好来找她,走进院子就看见浑身是血的江以澜,顿时一个箭步冲上前。“老大,你怎么会伤得这么严重?是不是我们寨子里面有敌人进来了?”
杜若说着,立刻警惕的拔出枪,站在江以澜周围,用一双锐利的眼睛扫向四周。神经紧绷,仿佛大有见事不对就牺牲自己保护江以澜的模样。眼看他张嘴就要喊其他人过来,江以澜连忙用手搭上了他的肩,“别声张,不是刺客,没有人进来。”听到这话,杜若的神经松了一瞬,快速伸手将江以澜扶到了旁边的凳子上。“那是怎么回事?”说完这话,不等她回答,杜若蹭蹭的跑向屋内,开始翻箱倒柜,找各种消炎止血的药物。他学得多,也非常杂。不仅跟着寨子里面的几位老大夫学了一段时间中医常识,还特意买了一些关于西方医学方面的书籍来看。勉强算得上是一个半吊子中西结合的赤脚大夫。江以澜见状,没有阻止他。等到他抱着一个医疗急救箱出来,为自己处理伤口时,这才回答:“这件事情涉及范围比较广,一时半会儿我也解释不清。总之你只需要记着,不是有人偷袭我就可以了。这件事情要对任何人保密,明白吗?”
杜若早就知道她为人神神秘秘地,自从在孙家差点被孙老夫人按在孙家祠堂里打死时,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现在有这样的反应,实在太正常不过了。纵然心中有疑惑,但看见她说得这么严肃认真,杜若还是郑重的点了点头,“老大放心,我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表完态,他又忍不住看了一眼江以澜那苍白的毫无血色的脸庞。“不过老大如果有需要我们帮忙的话,一定不要自己扛着。虽然我们现在远远比不上你,但三个臭裨将,赛过诸葛亮。”
“如果有需要的话,我会说的。”
江以澜接受了他的好意,并没有直接应下。听到这里,杜若顿时明白过来不再多言。没过一会儿。他就把江以澜的一些外伤都处理好了。只不过她身体中还残留着一颗子弹,卡在了骨头里,这让杜若不知道如何下手。“老大,要不要我去叫陈医生过来看看?”
江以澜摇了摇头,让他把消毒水、镊子、小型手术刀递给自己。二话不说,单手握着小型手术刀,面部改色的划开了伤口处的皮肤。杜若看得眼皮直跳,差点惊呼出声。老大她也太猛了吧,居然连麻醉药都没打,直接自己徒手取子弹,这份惊人的毅力恐怕连男子都没有几个能够比得上!不消片刻,江以澜的脸上已经冒出了大量的冷汗,肩胛骨里面的子弹取了出来。杜若连忙拿药帮她消炎止血,随后拿着一圈纱布裹了又裹。好不容易做完了这些,他就觉得自己像是在老虎山上跑了几个来回一样累人,都差点站不稳了。江以澜看到他长出了一口气,笑着说:“别太担心了,我有分寸的。你马上将在寨子的几位当家的全部叫过来,我有事吩咐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