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你们这思想就不对!华国是我们大家的,保护华国也是所有华国子民的责任和义务。你不能光想着在和平年代自己过好了,赚了大笔钱跑路了;在动荡年代就想着把别人推出去,让别人来保护你。那谁去保护那些保家卫国的人呢?爹娘,你们自己口口声声说诚信经营,讲究文人风骨,可结果呢,你们干的这些事像话吗?能体现出文人的傲骨吗?”
李父李母被她说得面色燥红,最后实在忍不住,不由大喝:“行了,我知道你读书读得多,我说不过你,可你现在是人长大了翅膀就硬了吗?口口声声来训斥我这个做爹的?你知不知道以前都是我和你娘两人辛辛苦苦在外打拼,才把你养到这么大的?”
江以澜敷衍地点着头,“我当然知道,我也没有不认你们的想法。所以我打算想办法给你们弄一笔钱,让你们可以安安心心的去做自己想做、能做、又喜欢的事情。这样我还不算孝顺?”李父李母动了动嘴唇,江以澜却不想与他们多说话了,当即伸手。“好了,事情就这么决定了,这几天就要你们多委屈辛苦一下。等到我把事情都办妥了,我自会让人送你们下山。到时你们想到哪个省份去都可以。如果后续有什么问题的话,可以给我打电话,也可以给我发电报。只要我收到了,我都不会袖手旁观的。”
说完,她朝着下山的方向走。李父李母看见江以澜走得毫不犹豫,干脆利落,气得在原地跺脚。“你看看你生的好女儿,她现在都变成什么样子了?一天到晚就知道想这些奇奇怪怪、离经叛道的东西,如今还不把我这个当父亲的放在眼里,连基本的孝道也不顾了!作孽呀,作孽呀!”
李母知道他说的只是气话,实际上并不是想责备江以澜,所以马上顺着他的话说:“是是是,都是我不好,我没教好女儿。等有机会我一定好好再教教她,跟她仔细说。咱们女儿向来懂事,只要你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她肯定会听的,老爷你就别气了啊,小心气坏了身子。”
李父冒上来的火气逐渐消散下去,眼角的余光撇在一旁听墙角的两位仆从,当即拉长脸:“你们还站在这儿做什么?赶紧跟上去看看啊。”
“哦哦,好好。”
仆从马上点头,小跑着紧追江以澜。——另一边。清风岗的土匪们和黄山寨的土匪们以及清风岗原本的村民们已经碰上面了,三方正呈犄角之势相互对峙。只不过村民们的势头往那儿一站,便弱了几分。因为他们手里拿着的武器基本都是冷兵器,只有一两位猎户才有两把老旧的猎枪。而其他土匪们人手拿着一把手枪,或是自制的独撅子,或是其他改装过的外国枪。不仅如此,土匪们本身就见过血杀过人,身上的煞气更重,看着也更让人害怕。但村民们则是一脸老实巴交的模样。即便是想要讨回自己的村庄,可如今看来倒不像是债主,倒像是苦主。好在他们听闻黄山寨的土匪做事比较仁义,平时打着劫富济贫替天行道的口号,也没欺负过普通老百姓,相反还时不时帮衬着老百姓。故而他们对黄山寨的这些土匪们有一定的信任度,此刻将这些人聚集起来就是为了助阵的。“二赖子,你们跟着二傻子,现在可是能耐了,居然都敢欺负到老百姓头上去了,你们是不是忘了我们的初衷是什么?”
一位长着国字脸、看着一脸正气的中年人见着一群清风岗的土匪们,当场冷笑不停。乙方为首的一位寸头青年听到胡海山这样说话,当场讥讽道:“胡大当家的,现在我们已经不是你们黄山寨的人了,就不要拿你的那套仁义道德来约束我们。我们之前不是说的好好的嘛,你走你的阳关道,我们过我们的独木桥,以后井水不犯河水。怎么着?你现在就想借着给百姓出头的理由来找我们算账了?”
说到这里,他露出了一个欠扁的笑,双手一摊,“这可就不巧了。因为二傻子昨天晚上已经死了,你就是要报仇,也要找得到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