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交手时,看见她跳河之后,并没有打算收手作罢,而是乘胜追击,彻底将这位李春婷杀死,那么自己是不是就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夜灵均想了许多许多,又气又恨。看着他变幻莫测的表情,江以澜挺直了背,手持长枪,一步一步朝他走来,那姿态仿佛比他更像个战无不胜的少年将军。“我知道你现在很好奇自己为什么会输,我告诉你,让你死个明白,是因为林婉兮。”
“不可能!”
夜灵均想也没想,瞬间否认。这都是江以澜的借口!他冷笑着点穴止住了自己的伤口,颤颤巍巍的站得起来,双眼怨毒的双目紧盯着江以澜,极力保持自己的仪态。他想:哪怕要死,他也要死得有尊严,不能像丧家之犬一样。“本王知道你是皇上的人,你现在说这话,就是为了让本王死不瞑目才对。你以为本王会信?”
江以澜摇了摇头,脸色很是平静与愤怒绝望的夜灵均截然相反。“我与皇上见面不过两次,分别是昨天和今天。”看到她的表情,夜灵均忽然心慌起来,坚定的信念逐渐动摇,他忍不住问:“就算是林婉兮,那你为什么要针对本王?如此说来,本王应该是无辜的才对!”
“无辜?谁都无辜,但你和她绝不无辜。”
江以澜冷着一张脸打断了他的话。随后好心的将真相告知给了夜灵均。据她所言,夜灵均之所以会变成这样,就是因为他野心太大,而他又害死了林婉兮,导致林婉兮被不知名的孤魂野鬼附身,因而后续与他合谋,害死了许多人。其中最惨的便是林大人一家。听到这番荒唐的言论,夜灵均先是不可置信,觉得江以澜疯了,连这等荒唐话都能说出口。他并不觉得世界上有人死了还会回到自己年少时期,但见江以澜连细节都说得一清二楚,态度太笃定,这令夜灵均不由自主回忆起了如今这几天的林婉兮和曾经的林婉兮。仔细一想,他陡然发觉两人虽然还长着同一副面容,用着同一具身体,但性格说话做事去完全不同,仿佛真的是两个不相干的人。夜灵均心底发寒,嗓子眼儿不住冒烟,脸上的血色尽褪,整个人站立不稳,摇摇晃晃,只知道不停的念叨:“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话虽如此,但他的眼神和表情已经出卖了他。他后悔了。如果自己对之前的林婉兮好一些,他就招惹江以澜的敌人;再如果当林婉兮被孤魂野鬼附身之时,他能够果断一些杀了林婉兮,也同样不会陷入进退两难的地步。只是一瞬间,他就恨毒了林婉兮。江以澜看见他的表情变化,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慢慢抬起手臂,长枪直指夜灵均的心口。“现在你已知道缘由,可以瞑目了,那我就送你上路吧。”
话落,不等夜灵均反应过来,她直接将长枪往前移一送。夜灵均作势想要闪躲,但仿佛在顷刻间被什么定住是了似的,全身没有一处可以动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长枪即将贯穿自己的心口。“林婉兮,本王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凄厉的哀嚎声响起。就在他认命之时,城门被打开,一将领扯着嗓子大喊:“枪下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