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的位置还是留给你的。”

专心给沈梦歌夹菜的沈行之抬眼看他，沈梦歌此时也抬起头，水汪汪的大眼睛在两人身上来回打转。她年纪虽小，却知道谁好谁不好，对于沈嘉耀，梦歌是从小就没什么好感，听他这么说行之，自然就要替哥哥顶回去的。“那是爹爹喜欢行之哥哥，你要是羡慕，有本事也让爹爹喜欢你呀。”

“我们男孩子说话，你闭嘴！也不看看你现在只不过是个庶出的丫头！”

沈嘉耀扯着嗓子对梦歌吼，完完全全将自己摆在了一个嫡出少爷的位置上，看向两人的目光充满了鄙夷和讥讽，这哪里是一个天真的十岁少年该有的样子。“嘉耀，咱们都是沈家的儿女，虽然不是一个母亲生的，但爹爹对我们向来一视同仁，梦歌还小，你最好不要太过分。”

将被沈嘉耀吓住的沈梦歌护在身后，沈行之微微拧眉，眼神中的沉着稳重，更像是一个十七八少年经过历练才有的神采，也正是这样的眼神，总能让梦歌感觉安心。仗着自己母亲现在的地位，沈嘉耀根本不再将沈行之放在眼里，对于沈行之的这个态度，沈嘉耀还当自己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少爷。“沈行之，外面那些人是怎么说的，梦歌不知道，你不会不知道吧，他们说，你根本就不是我们沈家的人。”

“我不许你再说我哥哥！”

沈行之没着急，梦歌先跳了起来，冲上去就推了壮壮的沈嘉耀一把，把迫不及防的沈嘉耀推的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反应过来的沈嘉耀一把抓住梦歌瘦瘦小小的手臂，反将梦歌推了出去。梦歌年纪小，个子自然也不高，加上平日里被宠惯坏了，又爱挑食，所以体格瘦小，哪里经得住沈嘉耀的力气，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沈行之都没来得及扶住她。“呜呜呜……”小小年纪的梦歌蹲在地上哭，沈行之将她抱起来，搂在怀里哄，对上沈嘉耀嚣张的脸，严肃的警告：“过分了，给梦歌道歉。”

“我凭什么给她道歉，就是这死丫头先推的我。”

“你是坏人，你凭什么说我哥哥！”

梦歌一边哭，一边从沈行之怀里跳出来，随手抓起桌上的碗筷就朝着沈嘉耀砸过去，沈嘉耀躲避不及，被飞来的瓷碗砸住头，鲜血顺着额头往下流。“你，好你个沈梦歌，你敢打我，来人啊，来人！”

沈嘉耀一边捂着脑袋，恶狠狠的瞪着被吓傻了眼的沈梦歌，一边大声招呼家仆进来。沈行之见状，赶紧将梦歌护在身后。闻讯赶来的家仆，见到沈嘉耀脑袋上流下来的血迹都吓坏了，谁都知道殷红刚刚成为新夫人，他们可不敢怠慢了沈嘉耀，连忙招呼着人去请大夫，止血和叫老爷夫人。“哎呦少爷，您这是怎么回事啊？”

“是她，是这个臭丫头，我要告诉爹，让爹好好教训你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