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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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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反应是怀疑有敌情。她这种刀头舔血的人,战斗是第一要务。即使再不习惯,也听话地将双手搂上了他的背。“也不是这么难,是吗?”

耳边落下一个带笑的吻,蜻蜓点水般一触即分。“夫人今天也一如既往学得好快,为夫很满意。”

顾深雪终于回过神来:“嘉仕兰,你诳我!!!”

嘉仕兰:“我都诳你摸过我的胸了,抱我又算得了什么?你现在知道受不了了?刚才摸我的时候怎么不见你拒绝?”

顾深雪:“????”

她算是知道了,跟嘉仕兰争辩是她自取其辱!嘉仕兰制住她挣扎,情难自禁地把她整个拥入怀中,闭上了眼睛:“别动,让我再抱一会儿。”

这个拥抱,他不知想了多久。从玄霄峰上第一面。到那条无人的小街。风花殿里她与青芜君那一杯酒,杀得他片甲不留。他以为她动心还要很久。但是当一桌海味小菜摆在他面前时,他都不知用了多少自制力,才没有当场将她按在桌上。好不容易骗到手的人,还能让她跑了。顾深雪死缠烂打,威逼利诱,嘉仕兰都死死抱着她不松手,不久之后,她便麻木了。嘉仕兰根本不是龙君,他是蜘蛛精。沾上他的网,就逃不掉了。从牵手开始,她就已经落入他陷阱。现在,她都已经能抱着他脊背,心平气和地赏月了呢!【哔——】月从东天,挪到了中天。嘉仕兰终于放开了她,重新变作那般翩翩公子、温润如玉的模样。细看之下,眼角眉梢还添了丝神采飞扬,春风得意。他敛下眼,努力藏起来:“我好了。谢谢你。我被青芜君伤透了的心,已经起死回生了。”

顾深雪:“【哔——】”嘉仕兰:“我师弟曾经写过一篇道文,说人的一天,需要起码三个拥抱,才能满足身心要求。”

顾深雪:“你师弟死了。”

“你今天说什么,我都不会再生气。”

嘉仕兰冲她嫣然一笑,“因为你已经把我哄好了。”

顾深雪眼皮子跳了跳,咬牙切齿:“是,吗?!”

嘉仕兰眉目一转:“其实你惹我生气,倒也不全是坏事。”

他从果盘里取了颗荔枝剥了,抵到她唇边:“尝尝。”

甜丝丝的果汁渗入唇齿。顾深雪:真香!莹白果肉汁液滴落。顺着纤细手指往下淌。嘉仕兰继续刚才的话题:“让我想想,如果你再犯错,该让你怎么哄我——哦,有了。”

食指悬在顾深雪唇上一寸之间,琥珀色的眼斑驳转深,嘴唇微微抿了抿,“……我的手脏了,你帮我舔干净,怎样?”

顾深雪:“告辞!”

她逃得马不停蹄,慌不择路,让嘉仕兰忍不住捧腹大笑。他踱到窗边,对面亮起了灯,露出黑衣少女的剪影。嘉仕兰舔了舔指尖。逃又如何。还不是他的,掌中之物。*顾深雪焚身似火地推开房门,准备泡个冷水澡,却见王伟捆着着沈星绽,坐在桌前玩你画我猜。顾深雪:“……”她一进门,王伟就操刀抵住了沈星绽的脖子:“你怎么会在玄龙老祖的房间里?玄龙老祖人呢?”

没有派出院愿意收血魔老祖这妖孽,她只能找他师兄玄龙老祖处理。可玄龙老祖和顾深雪如胶似漆一刻不离,王伟情知有顾深雪在他身边,自己恐怕一句话都没说完就凉了,特意上门恭候,想趁玄龙老祖落单告知他真相,戳穿顾深雪身份,谁知道进来的人,竟然是顾深雪!顾深雪:“你们又怎么在玄龙老祖的房间里?一个偌大的璇玑城,还不够你们逃的吗?”

王伟早已疯魔:“你先回答我的问题!夜深人静男未婚女未嫁你怎么敢来寻他!是不是你特意偷了房门钥匙,埋伏在此地,等着污他清白?!”

顾深雪眉头一簇,发觉问题并不简单:“王伟,沈星绽如此喜欢你,你竟喜欢嘉仕兰?”

沈星绽:“???”

王伟:“你少用这样龌龊的眼神看着我,我是哥哥事业粉!”

顾深雪:“你人都到这儿了,还事业粉呢,我看你明明是私生粉,真是恶臭至极。”

王伟气得脸色发青:“那你呢?!你一个魔头,还馋他的身子,哪怕最恶臭的私生粉,也比你好上一百倍!你有什么理由看不起我们追仙粉?!”

顾深雪哼了一声:“就凭你们哥哥不但喜欢我,今晚还要穿我的衣服,睡我的床,浑身上下沾满我的气息,而我也一样。”

王伟当场发了疯,指尖凝出恐怖的剑气:“去死!”

直扑顾深雪门面。追仙粉疯魔起来的样子,连顾深雪都没料到。下意识抬掌相迎。两道精纯灵气猛地对撞——轰地一声!两人齐齐跌出了窗外,王伟手中还拖着一个拖油瓶沈星绽。就在沈星绽脑中闪过“不好”二字时,他们猛地跌进了一架马车里。三人手压着手,腿压着腿,举头望星辰。这么大的动静,车夫却无声无息地执起了马鞭,啪地一下甩在了马背上。两匹配着鎏金马套的骏马抬起马蹄,走在夜露清寒的石板路上,朝蒙蒙夜色中走去。顾深雪难以置信地望着自己火花乱窜的手掌心,玄龙禁制比其他任何时候都强烈。王伟看出她修为有异,从地上一咕噜爬起来,抄着剑就杀了过去。狭小的空间里,高手对招,到处都是飞扬的木屑。沈星绽在两个女人的夹缝中艰难求活:“……你们不要再打了!”

顾深雪煞气满身,王伟又练的霸体功夫,拳拳到肉,手脚生风,沈星绽刚矮身躲过了王伟的拳头,下一秒顾深雪一脚从他头顶踹来,他上半身往外一仰,摔到了马车外头。月明星稀,乌鸦在森林深处发出不详的叫声。马车行驶在不知名的林间小路上,树影虬结,气氛阴冷。车座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没有人了,只点着两盏雪白灯笼。两匹骏马眼中流火,四蹄生烟,朝更幽暗深邃的森林深处行去。沈星绽一时之间不知道马车内外哪一处才更骇人,腰间用力折回来:“这架马车有古怪!”

顾深雪停下了揪头发的动作,王伟亦是松开了她的耳朵。沈星绽:“车夫不见了,白惨惨的灯笼上写着’玉’字,不知道通往什么地方!”

话音刚落,王伟干脆利落一拳头揍在顾深雪脸上。沈星绽抱头尖叫:“我说的都是真的!不是编出来吸引她注意力让你揍她的!”

顾深雪扭过脸来,眼中杀气毕露。即使被禁制所锢,她依旧是魔道第一人。王伟能两次赚到便宜,完全是因为偷袭。此时顾深雪全然被激怒,不顾颈间火花乱窜,一巴掌就将她狠狠拍在了地上,拾起她的剑,架在了她脖子上。沈星绽扑上去拖住她的手:“我们都不知道遇到了什么事,留她一条狗命万一到时候能派上用场呢!”

顾深雪:“这是去往生玉阁的马车。”

沈星绽:“生玉阁是什么地方?”

顾深雪:“窑子。”

沈星绽:“……你怎么知道?这车是你叫的?你大晚上的带我们去窑子?”

顾深雪:“没想带你们。”

沈星绽:“你居然逛窑子不带我们?你好没良心!”

顾深雪冷笑:“想与我说话拖延时间?对不起,我不是那种杀人前还话多的反派。”

说罢一剑抹了王伟的脖子。沈星绽一言难尽。王伟也没有表现出临死前的痛苦,短促地尖叫一声后,脖子上的剑伤迅速愈合,流的血还没嘉仕兰假装流产吐得多。顾深雪:“???”

她倒是被龙魂禁制伤得不轻,王伟竟然没事?这是什么伤敌为零自损一千的招数?沈星绽咳嗽了两声,低声解释:“不怪她。我昨天给她打的药,可能有点副作用。”

顾深雪:“什么副作用?”

沈星绽:“……不死。”

顾深雪:“这【哔——】叫副作用,那请问药效是什么?”

沈星绽耸耸肩:“就是治疗普通的跌打损伤,还有防蚊虫叮咬。”

顾深雪:“你【哔——】真是个人才。”

沈星绽:“过奖。”

他走到王伟面前,一撩袍摆,冲顾深雪跪下:“顾深雪,我知道王伟屡屡冒犯你,但你看在我的面子上,饶她一命。”

说着从怀里掏出绿帽子照。“你也是刚结婚的人,我们今日,也才刚拍过结婚照。”

顾深雪:“我【哔——】就知道是你们!”

沈星绽倔强地举着摄影。顾深雪深深叹了口气:“你就这么喜欢她?”

沈星绽咬了咬牙:“……是。”

王伟凝视着眼前消瘦的背影,一时无语。她一心除魔卫道,只想把血魔老祖绳之以法。没想到血魔老祖不仅仅只是要将她先奸后杀,还在先奸后杀的图谋中,对她动了真情。男儿膝下有黄金,他竟然为了自己,跪下来求顾深雪!王伟扒拉着沈星绽:“你别、你别啊,这我怎么好意思……”沈星绽眼角抽搐:“……我也是,没办法。”

但凡还有别的法子保你狗命,我也不想演这出伉俪情深!王伟:“你即使这样待我,仙魔殊途,我也不可能回报你什么!”

沈星绽:“你闭嘴就是了。”

顾深雪想起玄龙老祖:“她说得对。仙魔殊途,这里建议直接分手。”

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她身为堂堂魔尊,都斗不过玄龙老祖。何况区区血魔老祖。怕是要输得人财两空。僵持间,马车辚辚驶向山道顶端,一座金碧辉煌、笑声妖娇的青楼就在眼前。沈星绽指着彩门中迎出来的妃红丽白桃红柳绿:“顾深雪!窑子到了!你逛窑子还管魔道中人分不分手,要不要那么勤奋刻苦?”

顾深雪:“……”沈星绽:“反正药效没过,一时半会儿你也杀不了她,不如去啊,快活啊!反正有,大把时光!”

顾深雪惦记着殷燕燕一事,挪开了踩在王伟胸口的脚。沈星绽跪在旁边松了口气。王伟:“多谢老祖救我一命,但我没法以身相许。”

沈星绽:“……”溜了溜了。顾深雪和沈星绽一同走下马车。妈妈桑:“两位公子真是人中龙凤,一表人才呢,里面请里面请~!”

沈星绽:“我是男的,她是女的,你们这都看都看不出来,开的什么青楼。”

妈妈桑看看顾深雪,又看看沈星绽,干笑了一声:“主要是我们这儿鲜少有夫妻一道来的,这路子太野了,失敬失敬。请问你们是要点男的呢,还是要点女的呢,还是男的女的都要,多多益善?”

沈星绽赶忙解释:“我们不是夫妻。”

顾深雪:“对,各玩各的。”

说完之后,两人都觉得气氛有点怪怪的。有一位青楼女子扶起马车里头破血流的王伟,拿香帕擦了擦她的脸:“哟。这里还有一位年轻的剑仙呢~长得真俊!”

妈妈桑:“请问这也是你们的朋友吗?”

顾深雪本意是来救殷燕燕,沈星绽倒还好说,王伟这个一心正道的家伙却是颗定时炸弹,顾深雪想想还是先把她做掉保险:“没错,她跟我是一起的。”

妈妈桑面色古怪:“你说的一起,到底是哪种一起?”

顾深雪:“给我俩一间房,隔音要好。”

妈妈桑:“……”妈妈桑:“路子真野。”

*嘉仕兰正隐在窗子后头看顾深雪,突然瞧见对面出现了一个男人的影子。嘉仕兰:“?”

随即,又出现了一个女人的身影,那个女人还和之前的男人抱在一起。嘉仕兰摸了摸下巴,眯起了眼睛:“……”再然后,她的房间发生了猛烈的爆炸,三人齐齐跌进一辆马车里。嘉仕兰化作流光落地,他的楼下,也停着一辆一模一样的马车。车头挑着白纸灯笼,上书一个“玉”字。——生玉阁。嘉仕兰想清楚了这一层,安然上车,拿出茶具施施然喝起了茶。宿醉的青芜君经过他的马车:“你大半夜的不陪她你这是……”他看了看马车上的灯笼,明白了。——生玉阁来接人了。说起青楼,他可就不困了,抓着车门跳上来。嘉仕兰抬腿要将他踹下去:“这是我的马车。”

马车夫:“这位可是堂堂具灵宗宗主,仙盟掌议会长老,大乘后期修士,璇玑城所有酒楼与客栈的主人,仙修四美之首青芜君?”

青芜君拿扇子挡住嘉仕兰的腿脚,施施然落座:“正是。”

马车夫:“还请尊驾移步生玉阁。”

青芜君傲然一笑,随即拿腿脚蹭了蹭对面的嘉仕兰:“移步当然不成问题,但对面这个人是谁啊,是不是请错了啊?他怎么配和我同车?”

马车夫:“这位是尊贵无匹的玄龙老祖。今晚马车供不应求,还请二位屈尊同驾。”

青芜君:“看来今晚生玉阁热闹得很呢。”

一路颠簸,到了青楼。嘉仕兰甫一露面,一整个生玉阁就发出了此起彼伏的鸡叫,青楼女子们脸上纷纷出现了“我是谁我在哪儿为什么世界上有这么英俊的小哥哥”:“来啊来啊客官来啊~”嘉仕兰:“你们不要光围着我转,而怠慢了堂堂具灵宗宗主,仙盟掌议会长老,大乘后期修士,璇玑城所有酒楼与客栈的主人,仙修四美之首青芜君。”

青芜君:“别了,我严青凤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不像某些不守男德的狗男人,衣着暴露,深更半夜上窑子招蜂引蝶,勾引女人。”

青芜君掏出了手中云镜,对准了他,“玄龙老祖,请吧,让王儿看清楚你是如何在外头寻花问柳,勾三搭四。”

嘉仕兰不为所动,依旧保持完美的微笑,走到客厅中央。一时间像是捅穿鸡窝,青楼女子拉着他上楼,倒酒的倒酒,跳舞的跳舞。妈妈桑更是坐在了他身边,眼神贪婪地上下瞧着他身段:“小仙师,你可长得真不错,身上的味道也好香甜。”

说着忍不住张嘴,长长的舌头都啪嗒打在地毯上,唾液水漫金山。嘉仕兰看清它是只魅妖,不过身上并没有血腥味,和气道:“你的舌苔有点黄。”

妈妈桑:“???”

其他在嘉仕兰身边露出舌头的魅妖:“???”

嘉仕兰淡定自若地接过妈妈桑的手腕,闭上眼睛细细一诊:“是不是经常熬日?”

妈妈桑苦不堪言:“在青楼上班的嘛,有些时候客人睡到日上三竿都不肯走,其他小妖可以睡觉我是管理层没法睡,没办法的。”

嘉仕兰:“头发容易油,还会长痘。”

妈妈桑一拍团扇:“呐那你这个小仙师有点水平哦!我这个头发,两天就要洗一次,第二天还油得不得了!擦个粉一卸妆就满脸都是痘痘,但在青楼工作又不能不化妆。”

嘉仕兰:“乳腺结界,小叶增生,是不是脾气不大好?”

妈妈桑:“诶哟你是不知道,开青楼有多难哦!客人天天要这个不要那个,小妖们也挑三拣四争风吃醋,业绩好了忙不过来业绩不好了还要被老板叫去开会扣奖金。”

嘉仕兰:“阴虚火旺,湿气有点重,妖气在体内循环不畅。”

说着拿起纸笔:“我给你开个方子,吃七天,平日里少吃蔬菜,多啃铁块。”

妈妈桑一改淫邪之色,拿着嘉仕兰的方子:“仙师你以后来我们生玉阁不论要小红小绿统统八折。”

嘉仕兰温和笑着:“下一个。”

青芜君:“???”

为什么嘉仕兰上个青楼都如此绿色健康,像正道的光照在大地上。青芜君还没想明白这一段究竟要不要发给死女人瞧,突然发现死女人的云镜显示离自己不到十米。青芜君也不知心中是惊是喜:“姓嘉的如此绿色健康,没成想那死女人搞起了黄,给他戴了好大一顶绿帽——我先去探探情况。”

推门而出,就去捉奸。*顾深雪一到包间,对一众青楼女子淡淡道:“你们把她放在床上就出去吧。”

王伟大喝一声,挣扎着起来要跟她继续贴身肉搏:“顾深雪!来啊!决一死战!”

妈妈桑差莺莺燕燕将王伟抓住,真诚地握住了她的双手。妈妈桑:“我知道一般女子很难接受自己眨眼之间就在烟花之地。一般情侣同来青楼背后也一定有一段很长的故事。但不管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我们这里都禁止械斗,因为我们生玉阁是散播和平散播爱的地方。”

王伟:“????”

顾深雪:“那你们就先出去,让我们两个人好好爱与和平。”

妈妈桑清了清嗓,脸色转冷:“我们这里不是客栈,我们是有最低消费的。”

顾深雪:“????”

妈妈桑:“如果你们只是需要两个人爱与和平,你们为什么要来青楼?给我们青楼从业人员一点面子好吗?就算不做多人运动,其他消费总要来一点的吧?美容,美体,酒水,我们大老远地将你们接来难道就为了一点开房的费用,嗯?”

她拍拍手,莺莺燕燕全数迎上来,眨眼之间就将两人脱去了外袍。顾深雪和王伟摇身一变,在暧昧的红灯中穿着白色浴袍泡着脚躺在贵妃榻上,脸上贴满了青瓜。按摩师笑容标准:“舒服吗?”

王伟:“哦哦舒服。再使点劲儿。”

隔壁顾深雪:“隔着毛巾给我按,不要直接碰到我的脚……是你?”

早间那个毁容了的女子扯了扯面纱:“仙师这还认得出我?”

顾深雪:“当然。你在这里干活?”

洗脚小妹:“是啊——是这里不舒服吗?”

顾深雪双目紧闭:“哦哦……”洗脚小妹轻笑一声:“涌泉穴,一通百通,我给你好好按按。”

妈妈桑瞧把两人伺候好了,趁机安利:“今天我们做活动,洗脚和洗头充十万灵钱返三万。”

王伟小手一挥:“我觉得这很划……”顾深雪冷冷瞥了她一眼。王伟躺回去用青瓜把眼睛盖上继续洗脚。青芜君在门外偷窥了全场。原来死女人只是和当日那个替身在做按摩,没做什么出格之事。哼,算她识相。他把妈妈桑叫出来,掏出了一叠灵钱:“充十万。”

妈妈桑:“!!!”

妈妈桑:“这位客官有点面熟啊,请问您要什么服务?”

青芜君:“呵呵,我能要什么服务?我跟我屋里人一起来的,我能要什么服务——就给里面那个死女人办张卡。”

妈妈桑:“客官!您对您夫人可真好!”

青芜君:“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偏生有人不长眼。”

屋里,两人做了面部护理,足部保健,又被哄着做十二经络,丰乳肥臀,天鹅颈天鹅背,最后裹着白色浴袍坐在了软绵绵的沙发上,一人面前摆一杯牡丹花茶,一叠水果。妈妈桑笑容满面地站在面前:“你们俩的经络都有点堵。肝胆经这里很涨,排泄不好,推一次是没有用的,要长期调理,置之不理可能会有瘫痪的危险,所以要经常过来——今天我们不但有充十万返三万的活动,还可以送你们一只小的煲饭锅。”

青楼女子把粉粉嫩嫩的小煲饭锅端了上来。王伟喝着牡丹花茶,凑上来跟顾深雪道:“诶我觉得这玩意儿真不错,平时可以煲个粥喝。保养身体也确实很有必要。”

顾深雪:“你不用保养,你今晚就会死。”

王伟:“……”顾深雪多看了眼那只小巧玲珑的煲饭锅,还是挪开了目光:“拿走吧。我们不会办卡的。况且这什么娘们兮兮的东西,白给我也不要。”

妈妈桑:“瞧这位夫人您说的,您夫君都已经充了十万了,这就是白给你的呀。”

顾深雪:“!”

王伟如遭雷击,瘫在原地:“他竟然还给你办美容卡……”不久之前,她省吃俭用,在玄龙老祖生辰那天,跟其他追仙族凑了个剑坠送给他。结果人家给未婚妻办美容卡,出手就是十万!玄龙老祖上门提亲那会儿,王伟就知道他有钱,也愿意给顾深雪花。可修真界半壁江山,都抵不过这一张美容卡,让她清楚地知道,顾深雪在他心里有多重要。寻常人家的老公,听说老婆在美容院办卡,不骂个狗血淋头已经算是轻的了。而顾深雪根本不会老,玄龙老祖还疯狂砸钱,想让她永葆青春。王伟眼角流下一滴泪,只觉得自己的房子榻得连块砖都不剩下了。隔壁顾深雪立刻把粉粉嫩嫩的小煲饭锅搂进怀里。随即她马上意识到:【哔——】那条老龙为什么也会在这里?!莫非她来逛窑子的事被他发现了吗?!那除掉王伟一事,可不能再舞刀弄枪,要做得更加不留手脚。*青芜君眼看死人脸的死女人怀抱粉粉嫩嫩的小煲饭锅,心都化了。下一秒,却听顾深雪打了个响指:“来人。”

妈妈桑喜笑颜开:“来人?来多少?”

顾深雪:“越多越好!”

青芜君:“!!!”

顾深雪起身,指了指王伟:“我这位朋友,至今仍是个雏儿,不懂人生的大和谐。你给她选几个技术好会伺候人的,让她见见世面。”

妈妈桑:“好嘞!”

青芜君一颗心落回了肚子里。原来是给朋友喊大保健。这死女人还挺讲义气。屋里,顾深雪身披浴袍,脚踩木屐,一脚瞪在王伟的贵妃榻上,把着她的下巴阴沉笑道:“呵呵,弄不死你,我还榨不干你吗?!你就等着被千人骑万人跨吧!”

妈妈桑得了顾深雪的令,推开房门矫揉做作地大喊一声:“姑娘们,迎客啦!”

外头立刻响起群鸡进击的恐怖笑声:“来啦来啦~”王伟目眦尽裂:“顾深雪,你好毒!”

顾深雪:“……”一大群身穿轻纱的美艳女子就川流不息地涌进包厢,用雪白酥胸和手中香帕把王伟淹没。王伟扑出来,双手抓着桌子,满脸都是唇印:“顾深雪!!我不干净了!!”

顾深雪太阳穴一跳一跳,皮笑肉不笑地问妈妈桑:“你就没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吗?”

妈妈桑仔细观察了一会儿,恍然大悟地握住了她的手:“不好意思。光顾着招待您朋友,把您给忘了——姑娘们,来啊!别把这位仙师给忘了!”

顾深雪下一秒就被酥胸长腿的浪潮所淹没。青芜君:“!!!”

他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这死女人,性向不对!!他还没来得及冲进去,顾深雪就鞋子都来不及穿地赤脚出奔到房外,关上了门,将一屋子鸡连同王伟一道锁起来。青芜君松了口气,还好,是他黄者见黄。这死女人,直得很,也懂得洁身自好的道理。他反身抱胸,与顾深雪相背而立,大隐隐于青楼。妈妈桑神不知鬼不觉摸到顾深雪身边:“仙师这么快着急走,是姑娘们伺候得不好吗?”

青芜君:呵呵,是她喜欢男人。顾深雪:“胭脂俗粉,算得了什么,把你们花魁叫出来。”

青芜君:“???”

妈妈桑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我们花魁娘子,最近身体抱恙,不便见客。”

顾深雪:“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实不相瞒,我此来,是要给她赎身。”

青芜君:!!!妈妈桑眼神闪烁:“她……她发疯了,总是扯着人的袖子说有鬼,我怕吓着客官。”

顾深雪心想殷燕燕果然已经成了犯罪嫌疑人,有罪案在身,也不知洛剑尊查得怎样了,还是先把她带离这个是非之地为妙:“鬼疯了,她都不会发疯,快去把人请来。”

青芜君一时心中五味杂陈。他确实很希望死女人和嘉仕兰恩断义绝,兰因絮果,但是死女人要给青楼女子赎身?他怎么觉得绿的不止是嘉仕兰,连自己都绿出了风格,绿出了水平?!他飞奔到回嘉仕兰的房间里,啪地一掌推开了门:“嘉仕兰,顾深雪要给花魁赎身,我们要有新的姐妹了!”

“慌什么。”

嘉仕兰大气沉着,颇有当家主母的气魄,“你先去瞧瞧那究竟是个什么样的货色,勾得王儿这般神魂颠倒,我稍后便到。”

他慢慢悠悠为青楼一众妖孽看完病,该救的救,该毒死的毒死,笑容可掬地放下笔:“今日就到这里。”

妈妈桑谄媚道:“诶呀小仙师真是人美心善……这十里八乡的也没个大夫,就算有,一踏进这生玉阁就被迷得找不着北,男的女的都诊不出来,小仙师是在哪里坐诊啊?能不能过个十天半个月,来我们这儿出趟诊,诊金尽管开啊。”

嘉仕兰:“我是个赤脚大夫,行踪不定的。”

妈妈桑眼珠子一转:“那要不这样,你看上哪个姑娘哪只小妖,尽管开口。我们把一个黄花小妖送给你。然后你就留下来给我们打工,当阁医。”

嘉仕兰:“客气了呀,我已经订婚了。”

妈妈桑:“诶,订婚算什么,男人嘛,总要有个三妻四妾的。”

嘉仕兰:“我未过门的妻子,很凶。”

妈妈桑:“那更要有朵解语花。”

嘉仕兰:“实不相瞒,我就是那朵解语花。”

妈妈桑:“????”

嘉仕兰:“要不这样,以后我得空路过璇玑城,就为阁中姑娘出诊。为此,我要你答应我一个小小的要求。”

妈妈桑:“你讲,你讲!只要能做到,我一定尽力满足你!”

嘉仕兰温柔娴雅地转过脸来,眼角微勾:“你觉得,我美吗?”

妈妈桑:“仙修四美,也比不上你!”

嘉仕兰放下了玉簪子,长发流瀑,媚眼如丝:“那你觉得,我够格,当你们的花魁吗?”

妈妈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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