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有赖哇地一声哭了起来，在他的念叨中，柳然知道了，他最近的现状。出狱后，他打算重新写书，却发现自己不会写了，勉强写的，也没人看。更多的人一听到是他，直接连看也不看就拒稿了。他想转行做编剧，但隔行如隔山，没人愿意带他，也没人愿意用他。谁愿意用一个浑身上下都是劣迹的人，等着项目黄吗？无奈之下，他找到了他曾经的酒肉朋友，但那些酒肉朋友，在以前的事件中都被牵扯了进来，没一个无辜的。大家恨他恨得要死，如果不是他逼人太甚，根本就不会有乔小怡这个疯女人疯狂爆料，他们还是高高在上的作者大人，照样有无数年轻貌美的骨肉皮贴上来。他们会一直风风光光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无数人嗤笑谩骂瞧不起，甚至连工作的机会都丢了。更别说妻离子散了。这些人不从自身找毛病，反而一直觉得都是爆露出一切的乔小怡和刘有赖的错。那些人将刘有赖暴打一顿，扬言见一次打一次。“你不是有个小情人吗？那个小情人对你还挺忠心不二的，叫什么来着？”

柳然幸灾乐祸地问。“张凯旋。”

刘有赖摸了一把泪，见柳然脸上露出了笑容，觉得自己有希望了。张凯旋也是个奇葩，当初恨柳然恨得要死，一直吵吵着要杀了柳然，非得说刘有赖是无辜的。出来后，就被她父母直接被控制住了。张凯旋给家里闹过一阵子，割腕自杀却成了真，送到医院的时候却差点没抢救过来。也是那次，她查出了跟刘有赖一样的病。她父母失望之下不再管她，任她自生自灭。张凯旋本来还挺开心的，但是没钱之后寸步难行，刘有赖又再次进去了，她后续的病情控制都成了问题。等到身子渐渐不好，吃饭都成了问题后，她以前钟情的男人怎么看怎么觉得是个猪头，当即回头向父母认错。从此以后，也不再惦记刘有赖。刘有赖出去后兴高采烈地去找她，觉得两个人都有这种病，谁也不嫌弃谁。没想到等来的是对方的虚以蛇尾，等到他毫无防备睡觉的时候，对方烧了一锅的热水，对着他下身就泼了过去。当然，这些刘有赖自然不可能跟柳然都说，挑着捡着想要引起柳然的同情心。但柳然知道他这么惨后，高兴极了，然后扭身就走，根本就没和好的意思。刘有赖顿时觉得生无可恋，人活着没什么意思。只不过，他死之前肯定要拉一个垫背的。他爹娘死了，老婆孩子没了，亲朋和情人也都背叛了他，他实在是不甘心。凭什么？凭什么呀？这些人一个个的都该死。刘有赖眼里闪过疯狂的光。柳然从小眉那里得知了刘有赖的计划，又找到几年前装的摄像头，打开一看，果然，刘有赖购置的杀人工具摆满了家里的客厅。他又买了很多相关的书籍和人形模特，在家里练习杀人。监控的刘有赖就跟疯了一般，形容邋遢，眼冒凶光，纷纷解解，步骤倒是有条不紊。看起来，很有变态的趋势。除此之外，他还写了杀人计划。柳然将这些东西打包发给了方晴，这几年来方晴一直没放弃盯着她，但是却一直没找到什么有力的证据。“你看看这些东西，我觉得他要疯了。”

柳然发过去又说了一句，“疯子在策划杀人。”

方晴点开一看，当即就炸毛了：“你监控哪里来的？”

“前几年没离婚的时候装的，后来，出了事就一直没回去，就没拆。”

柳然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