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眼神带着笑，发动车子，设置好了导航，边开车边问：“你要干什么？想怎么报复？用我帮忙吗？”

柳然胸有成竹：“到了你就知道了。”

很快，两人就到了地方。裴清从车里拿出一包的口罩，示意柳然带上。柳然一路刷卡走进小区，进入楼栋，然后翻出钥匙来，边开门边说：“他现在不在，想做些什么，现在最方便。”

柳然一进去，就被迎面扑来的味道给呛得咳嗽，里面又臭又闷，也不知道多少人没通风了，有多久没打扫了。裴清也被里面的味道弄得猝不及防，瞬间似乎回到了多年前读书的时候，男生的宿舍似乎总是充斥着这样的味道，让人实在是难受。他当初就因此从学校搬了出来，没想到多年后，竟然还会闻到。“真丑。”

柳然忍不住抱怨，“也不知道有没有蟑螂，我觉得应该有，你看……”刘有赖似乎这段时间一直点外卖，里面堆了不少的饭盒，还有其他的垃圾，碗全部堆到了厨房，也不知道多少天没洗了，发出一股馊臭的味道。幸好两人带着口罩，才没有被熏晕过去。柳然带着的消毒剂当即就派上了用场。两人对着房间好一顿喷。柳然去开了窗户，味道好歹散了一些。柳然循着原主的记忆，熟门熟路地来到书房。书房倒是出人意料，并没有很脏，但柳然依然喷了消毒剂，带着手套打开电脑，翻开刘有赖的社交记录。啧啧，感谢浏览器自动记住密码的功能，她毫不费力就登录上了刘有赖的社交账号。她快速地浏览了一番刘有赖的发的东西，不是转发点赞网红的，就是逮着别人喷，更甚至网曝素人。更离谱的时候，最近他正跟人骂架，硬说一位女网友骂自己是猥琐男，起哄猥琐女作者，还振振有词，跟个疯狗一样，逮着人就骂，搞得自己就像个意见领袖，在网上指点方遒。“看什么？”

裴清凑过来也跟着看了一眼，看到最上面的头像，笑着点评道，“跟个癞蛤蟆一样，真有自信。”

“普且信不就是这种男人的标配嘛。”

柳然回道，“你看这，这下好玩了……”裴清顺着柳然的示意，看到了这样一条：有些女的真是自信，自己长得丑还碰瓷男人骚扰她，也不看看自己长什么样子，丑得太安全了。别的不说，就我们男作家一个个都是难得的好男人，就这还被污名化，说我们是癞蛤蟆，我只想说：呵呵哒……柳然看了就笑了。多不要脸，真不要脸！柳然上传了一段录音，配上几句话：派出所打来电话，听说一群男写手组团去嫖被抓，其中有人还患了艾滋病……然后艾特了好几个眼熟，经常跟刘有赖一起玩耍、经常互动的人，末了还特别欠揍地加了一句：这里面有你们吗？柳然觉得还不够劲爆，说：“怎么彻底打击男人的自信？”

裴清上前一步，紧挨着柳然，热气喷在她的耳边，轻笑：“这你就问对了。男人，最怕是一是说小，二是说不行，金针菇和牙签或者茶壶，你随便挑一个，绝对引爆男人的喷怒。”

柳然似笑非笑地扫了一眼裴清的腰部：“哦，那你呢？”

裴清也笑：“等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柳然又从刘有赖书桌的抽屉里找到了一沓的化验报告，然后也拍了上去，并且将其中“阳性”给大大地圈了出来：“感染了，兄弟们保重！”

裴清看着她弄，眼里都是笑意：“你这是不是太小儿科了？要放就放劲爆的，违法犯罪，YHSQ总有一款适合他。”

柳然笑笑：“有录音有检验报告，刘有赖身败名裂妥妥的了。再说，这已经不是桃色八卦了。”

“而且，传播YHSQ是违法的，裴先生，我可不想进去蹲几天。”

柳然也没打算做太多，只要让刘有赖社死就可以了。“我以为你不在意，只要能复仇。”

裴清道。“以前不在意，这不是遇到你了吗？”

柳然说得又轻又软，“若是没有你，我自然随便报复。现在有你，我自然要多多考虑考虑。”

“你说是不是，裴先生？”

“你说是就是。”

裴清失笑，“从来，我都相信你，不管是他，还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