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杀他，再杀一次又何妨？”

厉妃反驳。柳然一想也是，不过再想想，说不定自己还没把人给杀死，就把自己给搞死了，不值得。厉妃叹了一口气，无奈地揉了揉眉心：“以后，你别管了，我来办。”

“好呀，好呀。”

柳然要了一盘瓜子，磕个不停，不一会儿就推了不少的瓜子壳，听得厉妃额头青筋直跳。“你，别在这……”她刚想说，脑海中闪过一个片段：苦着脸喝药的少女惊讶地抬头，似乎是太苦，一张脸都皱在了一起，看到来人差点将嘴里的药给喷了出去，就像一只偷吃的松鼠。这段莫名的记忆跟眼前这个磕着瓜子的美艳贵妃重叠起来，熟悉得让人心悸，让厉妃的心稍微柔和了一些，即将出口阻止的话并没有说下去。“嗯？厉妃娘娘想说什么？”

她睁着大大的如同黑葡萄的眼睛，一边欢喜地磕着瓜子，一边向自己看过来。如同偷吃的松鼠。“没什么。”

厉妃抿抿唇，茶也不喝了，点心也不再碰，撑着头若有所思地看着柳然嗑瓜子。柳然嗑瓜子非常有技巧，又快又好看，不一会儿瓜子就下去了一小半。看着看着，她问：“为何非得自己磕？宫人剥好送来，不是更方便，也不用脏了手。”

柳然磕瓜子的动作一顿，这个她还真没想到。还是不太适应当贵妃的日子呢，学不来封建主义的腐朽。再说，嗑瓜子嗑瓜子，磕的是个乐趣。剥好的哪有什么乐趣可言。“嗑瓜子补脑，说不定我磕多了，吃多了，突然就变聪明起来了。”

柳然又是信口胡说，也不在意厉妃信不信，反正只是图一个乐呵。厉妃听了果然笑了。噗嗤一声，如春花绽放，艳美人间。柳然也跟着笑，眉间却有几分的忧愁。果然，作为普通人，即便穿越多个任务，那脑子也聪明不了多少。经验，根本就弥补不了智力上的差别。唉。“叹什么起！以后有我在，哪还用得找你动脑，不过，人傻就要多补脑，行为可嘉。”

厉妃拍拍柳然的头，跟哄小狗一样地安慰。她突然觉得养一直好看又华丽的宠物也非常不错，而且这只宠物还听得懂人话，好掌握。柳然嫌弃地一瓜子啪在厉妃的爪子上，留下点点的瓜子痕迹在厉妃又香又软的手上，“好好说话别摸头，你刚才吃完东西没净手，点心渣都落在我身上了。”

厉妃面无表情地净了手。她错了，这是一种华丽好看的宠物没错，但是一只带着瓜子的宠物，娇惯得很。以后，肯定要好好修剪修剪指甲。柳然却全然不知道厉妃在想什么，还在头疼拿着暴君怎么办。她对原主的记忆根本就不感兴趣，也不想知道，若是原主跟暴君真有牵绊，若她杀了暴君，原主会如何。但看记忆，又不像太有关的样子。真是，烦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