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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十一章 夜半铃声,窃窃私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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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句话说罢,他忽然间又不怕了。怪了,这声音怎生的如此耳熟?他忙攀在枝头侧耳仔细听着,恰逢那姑娘紧随光火飞身而来,庸弋借着那点光亮低头定睛一看,来人正是玉宫主!此刻乌云散去,明月皎皎正泄了满地光华。庸弋藏于枝头低头望去,看玉天凰一头乌发衬着月色衣袂翩飞驱身而来,火光闪烁间,又正好在她面颊上留下一抹殷红的弧光,如此翩若惊鸿、婉若游龙的身姿,一时间也叫他看呆了。“私闯我丹霞宫者杀无赦!我劝你束手就擒,不然可就对你不客气了!”

玉天凰一双赤足踩在草地上回旋落地,她一身松垮的袍衫,长发披肩随意散落,盘都懒得用簪子盘一下。方一站定,一双眼就盯准了庸弋飞窜而上的那棵树。庸弋躲着火光隐匿于夜色之中,不敢作答,玉天凰见状,便将腰侧九节鞭取下:“还不说话是吗?找死!”

说罢便一鞭抽了过去,九节鞭破风而来,杀意甚重。庸弋先前已经见识过她这鞭子的厉害,听破风声响起,当即飞身窜去另一棵树上。他这会儿是进退两难,若坦白,那就证明自己小大夫身份是假,可若想保守真相,谁知道玉宫主对一个“半夜私闯丹霞宫之人”又会如何?少不了与她一番交手。这玉天凰武功路数诡异,即便亲眼见过她如何与广闼相斗,真要打起来,输赢未定,实在是过于冒险。庸弋犹豫之间,玉天凰第二鞭已然杀至面门。这一鞭子比方才更是杀气腾腾,若想逃,除非是去往地面,那摆明要逼他现身,不给他继续藏匿的余地。庸弋看着自己掌心握着的两根银针,心知若是动手伤了玉天凰,那他也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似是看出他这番不愿应战的心思,玉天凰手头长鞭不收,放下灯笼扭头甩手便将一把长针从掌心射出。这五支长针穿过灯盏染着烛光弹向了枝头。“我倒是要看看,你到底何方神圣,这般不愿露面。”

眼看星火越发逼近,庸弋侧身要避,可他一逃,玉天凰的九节鞭又紧追而来。等他反应过来时,他的身体早已朝着树下坠去,而玉天凰手里的那一盏烛灯也随之朝他面门处照来。如此生死攸关之际,庸弋终于下定决心一般调转手腕,暗暗发力,那根银针随之弹射而出——银针破空而去,为遮掩自己这番小动作,庸弋还特意在落地之前掐细了嗓音学着女人那般哇哇大叫起来:“哎呀呀!宫主饶命!”

随着他摔落在地,玉天凰手里的那盏灯笼也被他以银针打灭。庸弋在半空中时早已趁机拆散了发髻,长发散落下来,若不细看,根本分辨不出男女。眼下四处散落的星火也都燃尽,老天这一刻都像有心相助,慢慢飘来一片乌云,遮住了皎皎月色。庸弋心下暗喜,见状起身,毕恭毕敬来到玉天凰跟前行礼:“并非是有意惊扰宫主,我今夜也是心烦意乱,想出来走走,谁能想到只是这样信步一走,便到了后山。更没想到这到了后山,竟遇上了宫主。”

玉天凰半信半疑,此处无光,她也只能依稀看他一个轮廓,又见他动作扭捏,姑且信他是宫里的女子。方才毕竟是她先动手,略显理亏,如此便上前将他扶起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我怎么感觉先前在丹霞宫没有见过你?你这声音好陌生。”

“我叫……叫巧巧,平日里都在林护法手下做事,没什么机会去轻飏阁,宫主认不得我是自然。”

庸弋这急中生智编出个女子名字来,还好这丹霞宫中女子众多,玉天凰也不是各个都相熟,就没继续追问,算是含糊了过去。玉宫主倒是没什么架子,搀起他后还不忘道歉:“你早说是丹霞宫的人多好?害我还以为你是私闯进来的外人,下手重了,姐妹没事就好。”

“我也是方才听宫主的哭声一时间吓到了,还以为……是有什么孤魂野……”话说到一半,庸弋忙又改口,“呸呸呸,我嘴笨。”

“怪不得你,这不远处又是几位老前辈的安眠地,你会怕是自然。”

玉天凰替他掸了掸身上的草叶,又问,“好好的,你怎么会半夜睡不着?因我与广护法今日相斗之事吗?且放心,我与她是闹着玩,当不得真。”

“不不不,宫主与广护法的事我自然是知道的。叫我睡不着的是另一件事……”庸弋看着玉天凰拉着她要往草木外走,那边墓前点着烛火,若是到了那儿稍稍照一照可就都露馅了。他忙一个踉跄又摔倒在地,“哎哟哎哟”地叫唤起来,“宫主,我方才爬树的时候有些着急,恐怕是伤着脚腕了。”

“啊?那这要不要紧?来,我替你看看!”

“不用了宫主!”

庸弋连忙握住了她手腕拦住她,他穿的靴子也是男子大小,一摸也会露馅,“您陪我在这儿坐会儿就好了。稍稍歇会儿,不碍事。”

玉天凰被他抓着了手腕后忽然间陷入了沉默,接着反手握住了庸弋的掌心:“你的手……”这一下吓得庸弋以为自己露馅了,尴尬道:“我、我的手怎么了?”

“你的手怎生的如此粗大,和男人似得?”

庸弋一听这话,心下一紧,另一手的银针慢慢探出头来,准备着稍有不慎,就好好面对着最坏结果,接下宫主几招。谁料玉天凰这样说着,竟似姐妹那般揉捏起他的掌骨来,末了还叫他反过来摸自己的,“你摸摸我的,是不是就软些?”

玉天凰的手掌心有一层有一层的薄茧,她常年使剑用鞭,自然留下这些痕迹,但是掌骨却的的确确是柔软的。她这般主动,叫庸弋脸上莫名发烫,窘迫地缩回手来:“宫主是宫主,我的手粗糙,哪能跟宫主比。”

“谁说的?你我能有什么分别?”

玉宫主非但不让他自卑,还就硬要抓着他的手,来一个十字相扣,真真姐妹情深毫无芥蒂,“是不是林铛整日使唤你们干活?林姐姐一向操心着宫里的事,少做个一样半样的又能怎么样呢?我看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就很好,太阳落山以后,你们爱去做什么就做什么。”

庸弋被她这样握着手,一时间就更尴尬了,可又怕自己动作太大引她生疑,只能顺着她的话干笑道:“大家都是姐妹,说什么使唤不使唤的,能为宫里出力是我的荣幸。”

“你们呀,都是把这儿当家了。唉……”玉天凰叹着气,牵着他的手与他一块席地而坐。她也不介意满地的草木碎屑,随手掸掸,连裙子都懒得拉扯,便露出一段光洁的脚踝来。庸弋本未在意,只是她这动作,那身子过于乍眼。等注意到时,他脸更是烧的吓人。眼下离天亮还有些时候,四下无人,只听得虫鸟悉率,庸弋落座以后,总想着如何脱身,奈何玉天凰真把他当作了姐妹,握着她的手随口又问:“方才你说你是为别的事困扰才睡不着的,什么事?说来我听听,说不定我有主意呢?”

“也不是什么大事。”

庸弋绞尽脑汁想着,到底什么理由最是合理,这一边思忖一边作答,嘴里冒出一句话来,“主要还是今日宫里来了男人。我偏生最怕男人,那人却还住在宫内西南,宫中姐妹这样多,我总是心里隐隐不安……”“哦!你是说庸大夫?”

“好像是叫这个名字。”

“姐妹多虑,我前几日落了雷劈,林护法担心我才请他上来为我看病,病看好了,我要谢谢他。等过几日他就下山了。他是正人君子,不会怎么样的。不过历来丹霞宫不留男子,就算有,也大多居于后山。若是姐妹担心,明日我就让他换个地方去住。”

“既是客人,也无需如此劳烦,宫主不是说了,他过几日就走吗?”

庸弋一面说话,一面小心翼翼、不留痕迹地将自己的手收了回来。好在玉天凰并未觉察出不对,只是道:“我还想着正好趁有大夫在山上,过两日让他去山谷楼塔那儿给阿婆阿公们也看看。楼里虽也有识得医术的姐妹,但到底没有正儿八经学过,平日里就简单治个跌打损伤、头疼脑热。还是要让精通此道的人来合适。”

庸弋此刻抽回了手,正侧头打量着玉宫主的面容,虽然光线不好,却依然能依稀辨出她五官轮廓。就这样望着,一时间竟然也看得入了神,玉天凰所言所语,似如风般擦耳而过。玉宫主这话说罢,反问一句:“你觉得呢?”

庸弋这才堪堪反应过来,呆鹅似的附和道:“好,这样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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