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眠哥，你明明答应我跟我一起吃饭的，你和灿灿姐有什么事不能晚点再商量吗？”

“不能。”

段眠拒绝的直截了当，他既残忍又温柔，拒绝完了又关心，“吃完了如果车没来，不要出来吹风，还要去哪等车来了再去。”

他又对司机吩咐，“全程跟着小雪，不要出什么意外。”

司机连忙点头，“是。”

姜灿灿一直没说话，只是看向慕容雪的眼神带着很是凌人。那样子落在慕容雪眼里就好像是姜灿灿在放肆的嘲笑她，她费尽心思手段抢过来的男人对她也不过如此。慕容雪看着姜灿灿和段眠上车，指甲都快嵌尽掌心的肉里了也没意识到。她从姜灿灿身上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段眠这段时间对姜灿灿未免也太上心了些。姜灿灿不情不愿的上车，一边系安全带一边嘲讽，“不跟你的小雪吃饭，难道不担心她伤心吗？”

段眠，“……”他理亏，也不说话，闷声开车。但是不管他要去哪，姜灿灿都不想去。姜灿灿思索着怎么才能下车，她问，“你要干什么？”

“给你个机会把话说清楚。”

段眠话语间有种自以为是的仁慈，听得姜灿灿恼火。她蹙眉，“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

说完，没忍住又嘲讽，“与其在我身上浪费时间，还不如去和好不容易得来的心上人一起吃饭，我替你们试过了，味道还不错~”段眠冷下声音，“姜灿灿，你少阴阳怪气，我和小雪之间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

“当然轮不到我管，我只是觉得恶心。”

姜灿灿真觉得段眠很残忍，他为什么要拽着姜灿灿去他和慕容雪面前，他想干什么，让她看看慕容雪得到了她三年来一直都得不到的关怀体贴吗？不管段眠是有意无意，这对姜灿灿来说都无异于是一场羞辱。她还戴着顾长林的围巾，姜灿灿已经被气昏了头忘了这茬，段眠却觉得碍眼极了。“我最后问你一次，你和顾长林是什么关系？”

姜灿灿把刚才的话还给了他，“段眠，我跟长林之间的事情也轮不到你来管。”

她真不知道段眠怎么好意思质问她的，自己都跟小三成双入对了还好意思问别人，简直荒谬。她察觉到段眠的怒意，却没有安抚他的意思，反而控制不住的不断刺激他，“如果我不说，你又要像那天一样打算掐死我吗？还是打算把对付那些罪犯和林旭的手段都用在我身上？”

姜灿灿现在其实不想和段眠有过多牵扯，但段眠非常和她纠缠，段眠非要刺激她，既然这样，那都别好过算了。段眠下狠手伤罪犯揍林旭可都是为了姜灿灿，姜灿灿不但不领情，还把账完全算在了他头上，一股火憋在心头气得他能吐血。他要是真打算拿暴力手段对付姜灿灿，姜灿灿还能成天蹦跶着气死他不偿命？段眠冷哼一声，“你该庆幸你帮过我，否则你早就和他们一个下场了。”

姜灿灿一点都不领情，“哦，我现在很负责的告诉你，我后悔帮过你了。”

她像是已经失去了耐心和段眠这样拉扯，不耐烦的拍了拍车窗玻璃，“让我下车。”

段眠不理会，并没有停车的打算，“离顾长林远一点，他不是什么好人。”

姜灿灿的火气毫无预兆的爆发了，“我说了和你没关系，段眠，你到底把我当什么？”

“我想跟你在一起的时候你巴不得一年到头都见不到我，我跟你离婚了再也不想看到你了，你又阴魂不散，戏弄我很好玩是吗？”

她是真的很生气，声音都快喊劈了。姜灿灿是觉得段眠很无耻，一边肆无忌惮的伤害她，一边又不清不楚的护她管她，这算什么？她是个活生生的人，不是段眠的玩具宠物，看顺眼的时候给点饭吃，不高兴了就一脚踹开。可是她的反应落在段眠眼里却成了另一回事，他只是说了顾长林一句不好而已，姜灿灿就直接发飙。这才多久，她就对别的男人这么上心了？“滚。”

段眠靠路边停车，他也来了气了，就不该跟姜灿灿浪费这么多时间。姜灿灿也一秒钟都不想见到他，下车就走。看着姜灿灿气冲冲离开的背影，段眠眼底一片寒凉。三天后姜灿灿来入职最好，要是不来，除了这次的事情外他也有的是手段。如果姜灿灿真的要去顾氏，他才不会手软。姜灿灿一口气走了很远，直到手脚冰凉走不动了才呵着气站在路边。她都已经离婚了，不管段眠和慕容雪现在怎么恩爱那都不关她的事，她眼不见为净还不行吗。可段眠偏偏逼着她靠近，逼着她看他和慕容雪相处，她到底是什么，是段眠可以随便拿捏的笑话吗？段眠从没有站在姜灿灿的角度想过任何事情，他总是以自己的目的为出发点，肆无忌惮伤害别人，姜灿灿已经一退再退，却仍然无法完全避免。这样的日子三年来她已经过够了，姜灿灿一边呵着气给手取暖，手逐渐有了暖意，心却越来越冷，眼神也越来越狠厉。她绝对不会仍由段眠摆布，段眠对她的羞辱，她终有一日会一样一样还回去。段眠和姜灿灿不欢而散后也没有回去找慕容雪，离婚前他觉得姜灿灿是个麻烦，所以总找慕容雪。因为他可以心安理得的享受慕容雪的体贴照顾不用负责，他知道他和慕容雪之间用钱就可以摆平一切。但一场醉酒让段眠失了分寸，而且还真就那么巧，就那一夜，慕容雪就怀孕了。慕容雪刚怀孕的时候还好，准确的来说是他跟姜灿灿离婚之前还好，段眠和姜灿灿离婚之后，慕容雪就明显越来越按捺不住那点小心思了。吵着闹着让段眠尽快娶她，甚至还背着段眠去找姜灿灿的麻烦，上次警告过后她倒是老实了几天，可那点心思都还在。说实话这已经让段眠很不悦了，他过去还不介意说几句好听的话哄哄她，然而现在对失了分寸的慕容雪已经越来越没耐心。如果不是因为那一晚荒唐慕容雪有了孩子，他早就把慕容雪打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