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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八章,迟来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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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果真能够办到吗?”

罗国立被手下弟子搀扶着,一瘸一拐的走向战圈之外,他趁此间隙暗自想到。罗国立看了一眼慈安医院的遗址,那里一切仍未改变,来自地狱的冥火仍然在继续焚烧着,仿佛要将这个钢筋混凝土结构的大楼吞噬。待得他收回眼神,将视线望向战场之上的时候,便感到十分的棘手。由于战线被突破,在场面上尚留下来的二十余只阴煞都进入了狂暴状态,它们不分敌我的互相攻击着,立马将上清和希音的势力逼出广场之上。而原本从来不离开广场上的它们,现在忽然没了限制,穷追不舍的攻了过来。这样一来上清同希音都伤亡惨重,现在在广场上横七竖八的躺着数十个被煞气如体的人,罗国立清楚,若是不即使驱散治疗,他们恐怕都有生命危险。“扶,扶我起来。再组织人手,我们要将那些同门一并救回来!”

罗国立挣扎起身,他推开那些想要搀扶住他的手,自己一个人绝强的站了起来。此时站在罗国立身边的上清教人,脸上都是带着难掩的疲劳,连番大战所透支的不只是他们的体力,也有他们的精神。“老罗,我们现在还是要先行一步的退出这里。阴煞们的攻击越来越厉害了,我们先退走休整一番以后,再来救援!”

“不行,连那个青年都拼尽一切的努力,我们便更不能放弃才对!”

“哼,说起这个,我不得不说你糊涂!教外的人,哪一个值得信赖?”

何宗仁从一旁的道路上走了过来,他是外家高手,先前一直在抵挡着希音教的进攻,现在希音教撤退,他也就回到了罗国立的身边。可一回到来,便听到罗国立的疯言疯语。不知为何,罗国立在听到这句话以后,莫名的感到一阵烦躁。他抬起头,盯着何宗仁的脸问道:“难道教内的,就值得信赖?你看看我们手下,肯来帮忙的有多少?”

何宗仁被罗国立问倒了,这是事实,就在刚刚他还看到数队人狼狈不堪的逃离战场。他收了声,看着罗国立招来人群,准备返身救援同门。“叮…”何宗仁尚在顾虑,忽然一滴雨水落在了他的脸颊,顿时叫他惊醒了过来。他抬起头向上望去,低沉的乌云慢慢盘踞,像是即将下雨了一般。不过这点雨水对于他们来说,实在太过轻松,何宗仁紧跟队伍的步伐,向前冲击而去。罗国立拿起纸符,再次勉力施展了术法起来,在下雨的天气之下,施展雷法便轻松了许多。他控制着雷法,迎着冲击而来的阴煞就劈了上去。“嗡!”

雷法划过空气,发出一阵旁人难以听取的声音,随后雷法穿过阴煞的身体,劈在了另外一处角落。罗国立愣住了,阴煞的实力他是知道的,这点程度的雷法不可能消灭它。“难道是他们的实力已然削弱了?”

罗国立自言自语道,不过救人要紧,连愈发下的大起来的雨水他们都没有在意,何况敌人的突然变弱?队伍之中上清教的数人尚还有余力,他们也笨拙的学习着何宗仁的方法,施展起了雷法起来,场面上的阴煞立马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而去。待得阵阵阴气退散,罗国立他们也如愿的带回了他们自己的同门。鹅城上空的雨水继续在加大,那些原本毫无威力的雨水落在了大雾之中,立马叫原本遮天蔽日的它们开了一道口子,随后一阵冷风席来,雾气也就消散了。这样的场景发生在鹅城的每一个角落,雾气退散,大雨占据,连那轮荒诞的血日都被乌云吞没,再没了声息。这一切都发生在上清教人的身边,可是他们没有注意。罗国立在救回所有人以后,再也是没有力气支撑自己的身体,他靠在一颗榕树底下喘息,视线离不开场面上的人群。“这么久了,那少年该不会是失败了吧?不,这不可能,明明都那样努力了,绝不可能在这种时候放弃。”

罗国立虽然躺下了,但是脑子里的念头却根本没有停下,他自问自答的说道。“若是他失败了,阴气暴乱完成,恐怕整个鹅城都会因此变为鬼城!不对,难道这是他同希音教的阴谋,否则过了这么久,为什么还没有任何的动静!”

罗国立身体越是疲劳,脑海中便越是杂乱,他不停的想从接触这个少年的短暂时间里,找出能够说服自己的理由来,但始终有另外一个声音在否决。罗国立害怕过往的一切再次重演,更加害怕自己又要亲手带走一车的尸体,恐惧化为了无穷动力,促使着他猛地站了起来。他抬头目视着前方,看到了使得他大脑变得一片空白的场景。那是数栋火灾后萧条的大楼,一如十年前他所看到的一样,他无力改变一切,只能看到那断壁残垣。可是现在,这断壁残垣之像,完完全全令得他难以置信。罗国立不知觉的抬手,想要抓住这残破的景象时,数道雨滴落在了他的手臂上。他的视线转而望向天空,乌云已然变淡,澄净的天空透着难以言喻的美感,罗国立的脑海中也只剩下了那一句话。“那孩子,那孩子,他成功了。”

没有气场,没有巨大爆炸的余光,没有战斗响起的呐喊,只有那淡淡的雨滴宣示了一切。罗国立站了起来,他再次甩出一张纸符,借助着道家术法拼尽一切的呐喊道:“随我来!拯救我们自己!”

道家的真言令得他的话语覆盖到了整个E大学,也落入进了那些仓惶而逃的上清教人中,他们无所适从的听着这句来自远处的鞭挞,浑然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而在那遗址之外,有那样一个老人忽然焕发了生机,他不顾一切的冲进大楼之中,引领着所有人上了遗址的主楼上。当他们走进熄灭的火场,在杂乱不堪的过道上走进那个干净的房间时,地板上正安详的躺着一位青年。他的脸分外的憔悴,不是凄苦的憔悴,亦不是劳作的憔悴,而是完成了一切,卸下伪装后的放松。人们看不到这个房间里曾经发生的一切,他们只能从青年手中的短剑上窥视到过往的尾巴。那是血与信念,道义与执着的交融,亦是贯彻一切,始终如一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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