倩倩也站了起来，“哎呀，孙总，这个女人还没唱完歌呢，怎么能让她这么轻松的拿钱走人呢？”
“哎呦喂，我的小宝贝啊！我是什么心思，你难道还不清楚吗？”
说着，孙总在倩倩的腰上摸了一把，“比起听一个破锣嗓子唱歌，我更想和你一起共度春宵啊！你就体谅体谅我，真的等不及喽！”
此时，倩倩就算心有怨言，但她并不是个胸大无脑的女人。她十分清楚，就算心里不服气，也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发作，更不可能反抗孙总。倩倩把脸埋在了孙总的怀里，声音甜美动人。“哎呀，孙总，你这样说让我情何以堪啦！”
“现在就这么害羞，一会儿到了床上，让你领略下我的雄风，也不知道你还能不能矜持的住~”说着，孙总将倩倩搂的更紧了，朝包厢外面走去。倩倩和方钰莹擦肩而过时，脚步顿了顿，嘴角扬起得意的笑容。“哼哼，方钰莹，我可是你的大恩人啊！要是没有我帮你求情的话，你怎么可能有这个赚钱的机会？”
方钰莹默默的攥紧了拳头，在听见身后传来的关门声后，两条腿就再也支撑不住身子的重量。眼前的景象一晃，跌坐在了地上。此时此刻，她只觉得自己的双腿都快废了。疼的她整个脸都抽在一起，脑门子上冒出了一片冷汗。方钰莹颤抖着伸出手，锤了锤膝盖附近，过了好半天才终于扶着墙站了起来。她拿上了茶几上的厚厚一沓钱，晃晃悠悠的离开了包间。……出来后，方钰莹直接去了宋玉的办公室。“玉姐，这次还得麻烦您，帮我把这个钱存到我给您的那张银行卡里。”
“我去——钰莹，你这钱是哪里来的？”
宋玉看着桌面上的几沓现金，顿时皱紧了眉头。她今天特地没有给方钰莹分配任务，这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肯定有蹊跷！想到这里，她眉毛立了起来。“说实话，你的嗓子是怎么回事？”
“玉姐，你不用担心，我很好。刚才咱们会所里有一个好心的同事，给我找了一个活，让我给大老板唱歌，而且只要唱了就给钱。”
宋玉心思精得很，一下子就听明白这话里的言下之意。心如明镜，知道了方钰莹不想就此事多谈。她点了点头，没有继续追问太多。接过了那些钱之后，顺便倒了一杯温水，递到了方钰莹的面前。“嗓子都那样了，你快喝吧。”
“谢谢玉姐！”
方钰莹接过纸杯，咕咚咕咚地喝了起来。宋玉眼睁睁的看着面前的女人像几辈子没喝过水一样，几秒钟就把水喝完了。她的眼睛中闪过狠厉的神色，渴成这副德性，绝对不会是简单的唱歌。方钰莹并没有察觉到宋玉对她的打量，眼瞅着时间快到了饭点。会所每天营业流水特别大，所以安排了专门的员工餐。她闷声说道：“玉姐，马上要放饭了，我去吃饭了。”
说完，方钰莹就低着头离开了宋玉的办公室，并没有注意到身后的眸子颜色越来越深，眼底的神色波涛汹涌。……方钰莹回地下室的路上遇见了小刘。小刘拦在了她的面前，似乎有什么话要说。欲言又止半天，最后还是开了口。她将信将疑道：“方姐……她们说的那些话是不是真的？”
方钰莹被这没头没脑的问题搞得一脸懵，眼睛中满是不解，扭头看向小刘时，带了些询问的神色。小刘再次追问下去。“方姐，我就想验证一下，大家说的那些话是不是真的？她们都在传你的闲话，说你为了钱可以不择手段……而且还像狗一样趴在地上，只为了讨好那些有钱人。我知道芳姐你不是那样的人，她们说的一定都是谣言，对吗？”
话说到最后，小刘整个人都非常激动。而她的所有表情落在方钰莹眼里，就犹如针扎在他的心上，传来阵阵剧痛。方钰莹深吸了一口气，缓了半天才终于稳住状态，心一横，说道：“没错，你听到的并不是谣言，而是真的。”
“方姐，我真的没想到，她们说到话竟然是真的！你竟然会为了钱连自己的尊严都不要了！你太让我失望了！”
小刘惊声尖叫，眼神中充满了不可置信。她愤愤不平道：“方姐，你怎么能为了钱像狗一样趴在地上呢？这就相当于出卖了你自己啊！想不到你竟然是这种人！当时那些人议论的时候，我还站在你这边为你说话，现在看来我真蠢！你也太不要脸了！”
就这样，小刘指着方钰莹的鼻子，痛骂一顿。“我可太傻了，竟然会觉得你做不出那种事，真为我自己感到不值！”
面对小刘铺天盖地的痛骂，方钰莹就那么直挺挺地站在那里，任由她随意指责和谩骂，半句话也没吭声。许久，她弯了弯嘴角，笑容平淡。小刘像是看见了什么不可置信的事情，惊讶地张大了嘴巴。“方钰莹，你竟然还笑得出来？而且你表情这么平静，像个没事儿人似的。难不成只要给钱，让你做什么都可以？对于你来说，就没有比钱更重要的了吗？”
方钰莹觉得，小刘的声音过激了，尖锐的有些刺耳朵。她顶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那双几年前明媚张扬的眼睛，现在变得如同一汪死水，仿佛激不起任何波澜。就这么平静地注视看着小刘许久，不答反问道：“钱对于你来说难道不重要吗？如果你不在乎钱，那你来卡其森是做什么的？”
声音平缓，极其淡然。给人一种感觉，仿佛在说着和自己不相关的事情。小刘瞬间就炸了，整个人的情绪变得比刚才更激动。双眼遍布红血丝，只觉得怒火直冲天灵盖。“方钰莹，我和你这种女人可不一样！我来到卡其森就是做最简单的服务生，只做端盘子端碗的工作。你也知道我家里贫穷，我只是想为我自己赚下学期的学费和生活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