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弄死你。”

掌柜的脸颊青紫，趴在地上狼狈地大口喘息着。几乎是恢复过来的那一瞬间，顾不得恼怒的黄来财，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他心悸地回答了绣云阁中，心中不免开始为自己算计打算。“冯掌柜，”忽然一道声音出现在他的身后，冯掌柜竟不知道屋中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他惊恐地转过头，就看见了一张熟悉的人脸。今早还站在他的对面，看着一屋子买帕子的客人。“你……顾雨！”

顾雨抢在冯掌柜前面开口说道：“嘘，掌柜的不要这么紧张，毕竟我一个姑娘家家的不能占你的便宜。”

【叮咚，获取负面情绪值+10】冯掌柜一脸警惕地看着顾雨，顾雨倒是没觉得自己是个外人一般坐在椅子上，还给冯掌柜倒了一杯茶水。“坐，别客气，就当是自己家。”

“这就是我家！”

冯掌柜气急，声音不免提高了些。立刻便有小厮在外面询问：“掌柜的出了什么事了？”

顾雨做了个噤声动作，她压低声音，“我和黄来财不一样，我是来救你的，不是来害你的。”

提起了黄来财，冯掌柜面色凝重了些。在外面小厮再次询问无果要撞门时候，他开口：“无事，你下去吧。”

“掌柜的……”那小厮还想说些什么，冯掌柜抬高了声音，“我说让你滚下去。”

听着小厮的脚步声逐渐离去，顾雨笑了笑，她对冯掌柜招招手。冯掌柜弯腰站在顾雨身边，他并非全然相信顾雨，只是此时别无他法。城中能有胆量同黄来财抗衡的，恐怕这有这位顾雨和她身后的云绣阁。顾雨灵巧地从绣云阁的后门翻了出去，隔着一条马路对冯掌柜挥了挥手。吓得冯掌柜立刻关上了窗子。接下来就是第二个步骤。顾雨甚至没用云绣阁的马车，她到城外去了一趟，赶在天黑之前进了城。恰巧就是她平日晚上回家的时间。她推开了院门，叶瑾正系这围裙给她做饭。实际上粉红碎花围裙与叶瑾并不相称，再加上旁边一圈小花边，看着违和极了。但这个围裙是顾雨做的，叶瑾没不挑拣，每次都围着。甚至有外人看见了叶谨也不避讳。那是给自己媳妇做吃的，也不是给外人，有何不好意思的。听见了门口的响声，叶瑾抬起头，水蒸气模糊了他的面容，“回来了，吃饭吧。”

叶瑾似乎立志于喂胖顾雨，尽管家中已无多少存款，也不知道他从哪儿弄来的肉，几乎顿顿给顾雨做红烧肉。香味直往鼻子里面钻，顾雨也没客气，坐在椅子上，大口吃了一块，美食的味道顿时抚平了一整天的疲惫。深秋天气冷，可屋中因叶瑾做饭烧了炕，整间屋子都是暖烘烘的。就是她的妹妹再不能感受这种温暖了。顾雨并未将自己的悲伤表现出来，她装作不经意间问道：“你知道吗，城外造纸厂的周老板传闻是得罪了一个人才被灭了口，你说林晟这人为官如何，可否给周老板做主？”

叶瑾夹菜的手一顿，周老板灭口的当天他也去过，整整三十一口人，死状惨烈。他不知道为何顾雨忽然提起了周老板，只能也隐晦地问道：“好端端的怎么想起这件事了，夜深了，当心做噩梦。”

顾雨乖顺地点点头，拉住了叶谨的手，将自己的脸埋了进去。她要确定叶谨的阵营。确定叶谨和黄来财到底是什么关系。叶谨拍了怕顾雨的脑袋，“都是当娘的人了，若是大宝二宝看见你这般撒娇的模样，当心笑话你。”

“哼，”顾雨将自己的脸埋的更深，“谁敢笑话我，我可是他们的娘亲！”

两人说笑间气氛终于缓和了一些。叶谨挑了挑灯芯，“时间不早了，被子我给你铺好了，在炕上等着我。”

媳妇坐在炕上嗑瓜子，他重新套上了粉色围裙吭哧吭哧洗碗。叶谨也在心中算计着黄来财的事情，他身后的大人物暂时没有出手，甚至连赵大人都没有什么动作。等一等，再等一等。夫妻两人夹在一起八百个心眼子，各个心眼子都算计着黄来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