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笑容。她看着林晟不是看着那个人，而是看着华丽的五十情绪值。叶瑾看着顾雨的笑容觉得有些刺眼，他视线瞥向一旁沉默地站在顾雨的身后。“哎呀你误会了，”林晟的脸皮厚，仅仅是尴尬了一瞬又恢复了常态，甚至顾雨都没接收到情绪值到账的提醒。林晟是个人精。早就看出叶瑾是个妻管严，于是上前了两步，“我可是叶兄的兄弟，自然是有好事才会向着叶兄。”

“我见识过叶兄的身手，那叫一个利索，所以问问叶兄有没有兴趣考取武状元。”

武状元？顾雨脑袋转的飞快。她隐约记得剧情有这么一段。有一年朝廷过来征收兵役，叶瑾被叶氏推着顶替了叶大柱的兵役去当兵打仗。他身手不错，在战场上屡立奇功，最后当了校尉。现在有林晟这个县令引荐作保，说不定叶瑾还能更进一步。如今武状元选拔需要考骑马、射箭、举重，这些对叶谨来说都是小事，最重要的最后一项——策论。似乎看出了顾雨的犹豫，林晟继续开口：“本官爱财如命，再加上叶兄的救命之恩，所以后续的事情都包在我身上。”

他甚至搬出了县令的官职，弄得顾雨有些犹豫。林晟实在是太热情了，很难不让人怀疑他是不是算计着叶瑾。叶瑾看林晟和顾雨相谈甚欢，他忽然意识到如果自己一辈子都是个抗沙包的，永远不能给顾雨一个好的生活，无法维持这个家的开销。他已经体会到了家的温暖，不想失去。“我去。”

他开口，“我只是一介平民，也没什么好失去的。”

为了表达自己的真心，林晟第二日领着叶瑾拜见了一位老师。说来很巧，那位老师竟然和大宝二宝是一位先生。李家私塾中，李举人见林晟进来面上露出惊讶的神色，立刻起身迎接，他嘴动了动，“林大人，有失远迎。”

屋内人一阵寒暄，听的叶瑾坐不住。跟着林晟折腾了好一会儿，才回到了衙门。叶瑾忽然开口，“你需要我为你做些什么？”

他从来不相信天上掉馅饼的好事，特别是林晟这种在官场中沉浮的。“叶兄爽快，”林晟一拍手，“那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其实我并不是被贬到上月城的，而是上面派我来调查有人买卖官位一事。”

大元朝重文轻武，而对于那些富甲商户，不学无术的贵公子们，从武举人到入朝为官则是一个最完美的手段。“所以你想让我为你调查哪些人通过谁的手买卖官位？”

叶瑾问道。“正是如此。”

叶瑾思索一会儿，林晟并不催促。如果叶瑾连这点胆量都没有，那便难当大任。他大不了给他些银子，将嘴封住，一辈子不得出西山村。“成。”

叶瑾没有犹豫便答应了，速度快到林晟有些吃惊，“就答应了？你不好好考虑考虑吗？这说不定有点危险。”

“不用，”叶瑾抬起头眼神认真地看着林晟，“我唯一的要求是不要牵连我夫人。”

“你放心。”

两人在屋中说了好一会儿的话，直到上月城家家户户燃起了油灯。顾雨手指敲打着桌面，不知道在纸上写着什么，她心思有些乱，看向了外面。大门一被打开，她便小跑着迎上去。“怎么样了？”

她急切地问道。“成了，”叶瑾抬手塞给顾雨一根糖葫芦，鲜红的山楂裹着薄薄的糖衣，凑到鼻尖下面就能闻到酸甜的味道。顾雨嘴里被塞了一口，她两颊鼓鼓的，说话都不清楚，“那林晟有没有算计你什么，我总觉得那人城府很深，肯定藏着什么秘密。”

她毫无芥蒂地猜测着。顾雨的直觉简直惊人的恐怖。叶瑾一顿，“没有，说是为了感谢我的救命之恩。”

“那还算他是个好人。”

顾雨勉强将口中的糖葫芦咽下去，攀住了叶谨的胳膊，语气中不自觉地带上了些撒娇，“你怎么才回来，我都饿了。”

叶瑾轻车熟路地点燃灶台。屋中点燃了油灯，和上月城千家万户一样，油灯照亮一小块桌面显得温馨。这样的温馨仅持续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一早，两人都将要面对不同的腥风血雨。顾雨打了一个哈欠，从窗户下面瞧见了黄来财，他脸上挂着眼袋，看着就像是被妖精吸干了精气。听赵翠兰说，黄老板硬是抬高了所有绣娘的月钱，将他们都留了下来，如今上月城绣娘的月钱恐怕都能超过衙门里的衙役。这对黄来财可是不小的损失。可即便如此，黄来财还是硬挺着。真是不知道他一个小小的商人，怎么能有这么深厚的家底。顾雨低头将纸上的东西完善，交到童云的手中。童云看着纸上大大的企划书三个字问道：“这是何物？”

“我准备在城中开办一次展会，具体的内容都写在里面了，还请童老板过目。”

顾雨眨巴眨巴眼睛，“包您满意。”

童云打开企划书，她虽然是古代人，其中有些词语看不明白，还是从里面看到了可行之处。此次展会，派人广发传单宣扬云绣阁，到那天，城中百姓可以凭借手中的传单到云绣阁购置绣品。满一件打九五折，两件九折，三件及以上打八折同时还送会员卡，凭借会员卡有在云绣阁内商品有优先购买权。之前绣品价格昂贵，平常姑娘都买不起，顾雨也将云绣阁内商品做了规整，分出档次。分出高中低三档，这样普通家庭的姑娘也能购置绣品。顾雨之前检查过云绣阁的仓库，其实里面积压不少货品，据青云所说都是些不合规格的。